待到史文恭收兵返回山寨之后,那鲁智深,唐斌,刘唐等被张清石子打伤过的弟兄们纷纷跑来,问向史文恭道“哥哥,听说你抓获了那些官兵,却为何还要放还于他?这岂不是放虎归山吗?”
“就是啊!”
经鲁智深等人这么一带头之后,大堂之上立刻就有很多人应和道。
随即史文恭则是止住众人话头,继而说道“众位兄弟且先不要慌乱,先听某一言。某之所以会放还他们回去,乃是因我看中了他们武艺与忠义,不忍无端加害于他,又不愿强留他等违背心意在我梁山,如此两相为难,却倒不如就此放还他等离去,反倒还能传扬我梁山威名。”
听得史文恭此番话之后,那鲁智深等人则都是闭上了嘴,可继而又是有人问道“可那济州竟接连两次来犯我梁山,此等仇怨,难道我等也要就此忍下不成?”
史文恭听罢则又是说道“关于这点某也有分论,我梁山所立替天行道大旗,乃是要除恶扬善,为百姓做事。如今这新接任济州太守之职的张叔夜,乃是一个清廉好官,有他坐镇济州,乃是济州百姓之福。如若我等前去进犯州城,则便是挑起争端,为祸百姓,如此,则便与我等替天行道的初衷自相矛盾,又怎能再以好汉自称。”
“正所谓人无信不立,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说到做到,并且怀有以德报怨之心,像这等好官,某史文恭自不会去寻其麻烦,以免受到良心的谴责。”
听得史文恭如此说后,众人则都是不知该以何言论来反驳史文恭,是以便只好纷纷退下,不再言语。
见众好汉都沉默不语,史文恭则又是说道“众位兄弟都且莫要会心,毕竟此番我等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们却还是缴获了一千兵甲嘛,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值得开心之事。并且经此一役,我等也都见到了山寨之外还有高人,所以武学之道是永无止境的,我们只有不断地提升自身武艺,才能在下一次出战时,更好的保全自己!”
“哥哥此言大有道理,若不是我等今日遭受此等大败,恐怕以后我们却会日益骄纵,以致武力下降,最终反倒退步下来,却终是不美。”
“不错,正所谓知耻而后勇,今天张清那石子就算是为各位兄弟敲响了警钟,并且我放还那张清回去,也是为了给各位兄弟在心中留下一个烙印,毕竟待到日后我梁山再壮大一些后,势必会再与其有所交锋,到得那时,我希望各位兄弟们却是不要再败于他手!”
“哥哥放心,经此一役,我等心中都已经有了教训,是以回到各寨之后定会勤于操练武艺,以后定然不会再发生像今日之事!”
在史文恭的一番鼓励之下,那鲁智深等人非但没有了丝毫怨气,反而还各个士气大涨,纷纷叫嚷着下次定要让那张清吃惊受怕,不会再吃他的石子打了。
史文恭这山寨之中众位头领们的情绪安定了下来,可是那董平张清两人引着被褪去了衣甲武器的济州军兵返回城池之后,却是受到了那张叔夜的严厉责备。
“胡闹!没有我的命令,你们竟敢私自出兵,去攻打那梁山匪窝,如若圣上怪罪下来,你让本官如何去说,又怎能保得尔等性命!”
“对不起,太守大人,此事都怪末将,是末将提议要去攻打梁山,张清将军与两位公子这才要相助与我,若有甚责罚,大人只管责罚末将便是!”
“不!此事也怪末将,是末将自持勇武,小看了那梁山贼寇,这才要前去攻打的,与董平将军无关,还请大人责罚末将便是!”张清见董平想一力承担罪责,心中不忍,是以也一同请罪道。
“父亲大人不要,此事虽是二位将军提议,可是这个点子却是孩儿所想,如有责罚,还请父亲大人责罚孩儿便是,千万不要连累了董张二位将军!”听得那董平张清各领罪责,那张立张用两人则是一同请罪道。
那张叔夜见这四人纷纷将罪责拦在自己身上,与别处的只知道一味推脱责任的无能将士们大有不同后,心中怨气也是舒缓了一些。
虽然此战军士并没有太大损伤,可其却是足足丢失了一千套兵甲武器,这却着实是让张叔夜大为恼火。不过之后,那张立则又是将史文恭的话传达与了张叔夜,张叔夜听其说要自己放心,今后不会前来进犯州城后,则是说道。
“听他此言,我倒却能当真,毕竟如今他前前后后一共是夺取了我济州城两千套兵甲武器,如若他想要来犯我城池,又岂会放你等归还,直接趁着我不备之时,便发兵奔袭岂不美哉。”
张叔夜此言一出,那董平四人尽皆点头称是,随即,张叔夜则又是说道“依今时情况之看,虽然董张二位将军并未能助我剿除梁山贼寇,可那梁山之人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来进犯。这些时日来,却是辛苦董张二位将军了,还请二位将军今夜再从府中歇息一晚,明日便返回东平东昌二府去吧。”
听这张叔夜竟下了逐客令,那董平四人具是惊讶不已,其也不愿与其他三位兄弟立刻,可是太守大人说的又有理,毕竟其叫自己过来就是协助其防范梁山贼寇进犯城池的,如今既然可以确定那梁山之人不会前来,则自己二人也确实没有了再留下的理由。
是以董平张清二人沉思了一番之后,则是一同朝张叔夜拱手拜道“既如此,则我二人明日便离开,这些时日多有叨扰,还望太守大人见谅。”
“无妨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