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呼延灼听得慕容彦达所言之后,心中的震惊自是难以言表。虽然其心中很是不愿意相信张叔夜会如此勾结贼人,可其行为举止却的确有些不合情理。
且不言其他,单就说那次慕容彦达命张叔夜发兵相助云天彪一事,张叔夜于情于理都不应按兵不动,以致云天彪全军覆没,又命丧沙场的结果。随即,呼延灼则又是想到先前自己在梁山脚下驻扎并在周边征剿官兵之时,这济州也并未出兵相助。
而对于慕容彦达要捉拿张叔夜之事,呼延灼心中虽是震惊,可却也并未因此而拒绝。原因无他,只因这青州乃是这京东东路的治所,故而慕容彦达也是有权利调动及审讯张叔夜的。
不过,那呼延灼虽是领命前往济州捉拿张叔夜,可其却也还是要自己先调查一番才好下出结论以及考虑是否出手捉拿那张叔夜。随后,其则是与慕容彦达拱手拜道“知州大人放心,末将这就前往那济州查看,如若那张叔夜一家果真叛国投贼,则末将定当将其一举拿下,绝然不会心慈手软。”
随即,呼延灼拜别了慕容彦达便是领着一队兵马朝那济州行去。
过不数日,这呼延灼等众便是来到了这济州境内。一到此间,呼延灼明显就感觉到此处果真异于常人,只见此间百姓丝毫没有受到贼寇滋扰,生活的竟如此安逸祥和。
这要是搁在以前,呼延灼定会认为是张叔夜为官清廉,为百姓办事,故而才会将治下打理的这般良好。可如今其在被慕容彦达灌输了一部分思想之后,则便是朝着那慕容彦达所言想去,并暗道。
“这济州百姓丝毫没有受到贼寇侵扰,看来这张叔夜还真是与那贼寇有所联系啊。”
呼延灼此行本就属于带着有色眼镜观看张叔夜,自是会将一路之上所见所闻都朝自己心中的想法靠拢过去,来为自己接下来的动手而找个理由与借口。
而就在这呼延灼领着兵马行进济州城之时,在那街道一侧,朱富酒店之中,则是有着数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呼延灼,并暗道“奇怪,这呼延灼来这济州城做什么?”
随后,则是有其同伴在一旁说道“谁知道呢,听说这呼延灼被哥哥打败之后,不敢再回东京城,就只能在这周边耀武扬威了。听说其还将那青州境内一众贼寇尽皆扫荡了个干净呢。”
这两个小厮相互之间的言语,那呼延灼自是不会听到。不过经过呼延灼为官从事的多年经验,其却是可以猜到,这家酒肆非比寻常,并且其间小厮也都不是寻常店家。
这时,其只见有两位少年在此酒肆之中把酒言欢,甚是开心。呼延灼不知不觉间,便是被那两个少年呼喝声所吸引了过去,而就在其继续策马朝前行进之时,则又是被那酒肆之中传来的酒香所吸引,脚下竟不自觉的就要朝那间酒肆行去。
没走几步,呼延灼则又是镇定下来,随即其摇头笑了笑,暗道“看来某却还真是有些老了,竟连这酒香都抵挡不住。”在自嘲了一番之后,呼延灼则又是继续朝着那济州府衙行去。
而就在呼延灼再次启程之后,其麾下则是有识货之人说道“这酒香,不是那梁山泊所出产的烈酒‘穿云饮’吗?怎会在此州城之中出现,这济州太守与那梁山泊到底是何关系?”
这人本是青州之人,先前也曾在那二龙山脚下曹正酒店处吃过这等酒水,故而能够识得。且如今那穿云饮大火,即便是在各个州城之中有小商贩贩卖也不足为奇。
不过如今呼延灼却是满揣疑惑而来,听得这人此言之后,便又是在心中将那张叔夜与梁山联系到了一起,并再一步确认了那慕容彦达的话语。
随后,这呼延灼则是又朝那间酒肆多看了两眼,至于那在楼上宴饮的两位少年也自是被其收入眼中。待得之后,其便是领着兵马行至那济州府衙之前。
此时,那济州太守张叔夜则是身着官服,前来接见呼延灼,并道“下官张叔夜在此有礼了,不知呼延将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呼延灼见得张叔夜后,则是说道“本将听得线人举报,说你这济州城内有官员与梁山贼寇互有来往,为保证济州城池不被那官员与梁山贼寇里应外合谋得而去,慕容知州特命本将前来镇守,并彻查那与贼人往来之官员。”
张叔夜听后心下大惊,随即则是不由得失声说道“竟有此事,实在可恶,还望将军彻查,定要揪出那与贼私通之官员!”
呼延灼听得张叔夜所言之后,则是冷笑片刻,随即则是说道“张太守放心,此事本将自有计较,本将麾下这些人马都有些困倦,还望太守先为我等寻个住处。”
张叔夜听后便是引领呼延灼一行人等前往下榻之处。不过呼延灼等人虽然各自行进屋中歇息,可这整个济州城却是因为呼延灼等人的道来而发生了一些震荡。因为那呼延灼先前所言,是在大街之上特意为之,为的,就是要让济州城内所有人都知晓自己此行目的。
虽然这样有些暴露意图,会打草惊蛇,不过呼延灼却是相信,定会有人按捺不住,私自前往梁山报信的,而这也是呼延灼所等的。
到得傍晚时分,则是有着兵将绑缚着两个小厮送至呼延灼处,并拜说道“将军果然神算,那间酒肆确有问题。就在我等进入府衙后不久,其便派出人出得城去,小人一路跟随,却是在其进入梁山之前将其拿下。”
呼延灼听后则是沉思抚须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