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苏定吴用领刚勇军在那东京城外已经与城内军民对峙了十日之久,城中那些高丽军们要比吴用想的还要没用,在其于城外驻扎的第三日,就已经开始有人趁夜从城中逃奔出来,投降刚勇军了。
并且这些投降而来的高丽兵士们,还带有各种各样的消息,有的说城中这个门守备空虚,有的说城中那个门今夜没有防备。甚至还有的要亲自带领吴用等人杀进城去,夺取城门。
对于这些不知底细投来的高丽士兵的谏言,吴用一个都没有采纳,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吴用并不相信他们。而刚勇军之所以收纳他们入营寨,则是因为如此一来,更加可以给城内军兵施加压力,打压其士气,从而在内部将其瓦解。
在这短短十日之间,已经有着将近千名高丽兵士私逃出城,其中也一定有着那高丽侯故意放出来,想要引诱自己上钩的诱饵。
不过不论是城内特意放出来的诱饵还是发自内心投出城来的逃军,现在却是全都被看管在了一处,苏定与吴用目前并未给其分配任何事物。
对于那油盐不进的吴用与刚勇军,城内的那高丽侯极为烦躁。只见其在府衙之内朝着所剩不多的将领们喝嚷道“你们说,城外那些宋军怎么就不上当呢,他们怎么这么坐得住,只堵住我们的西门,却不进攻,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或许,他们就想这样与我们对峙下去,从而牵制住我们东京城的兵力,好让他们的主力去攻占其他城池也说不定。”听得高丽侯的喝喊,则是有一员年轻小将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高丽侯听后,转念一喜,继而说道“若是如此的话,那是不是我们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这也说不好,他们在西门外驻扎着,很是打击我们城中军民的士气,近日来,已经有着好多军兵私自逃出城去,投降与城外那些宋军了,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不需他们攻城,我们城中便已然无人可用了。”
听得这名将领所言后,那高丽侯好不容易才好转的心情,则是又瞬间坠落了下去,随后其便草草结束了这次会议。
而就在今夜,于那东城区水门之前,则是行来了一支船队,这是其近日来与城外购买粮食等货物的唯一渠道,除了内部人员之外并无人知晓。
毕竟眼下高丽侯封锁四门,就只有这水门可以使用。可为了瞒住城外那些宋军,他们也只有在这午夜时分才敢打开水门,放那些商旅们乘船行进城内,等到第二日白天贩卖货物。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和,只不过他们却是不知,今夜乘船入城的这些人,却并不是什么普通商客,他们乃是那李俊麾下海上远征军将士所装扮,为首者赫然正是那李俊的左右副将,‘出洞蛟’童威与‘翻江虱’童猛。
原来吴用与苏定这一连十日来并不采取任何行动,除了要打压城内军兵士气外,却还是在等那李俊的部队前来相助。
先前在城外投降而来的那些高丽军士们便已然将这水门的秘密说与了吴用知晓,是以吴用当机立断,便派人向驻守在港口及海岸的李俊发出调令,着其分派部队由海上进发,朝东京城驶来相助。
李俊受到吴用书信后也不拖沓,安排了人手巡逻看守后,便是亲自领着童威童猛登船朝高丽东面行去,并于今日下午抵达东京城外十里处。
随后李俊则是派人与吴用商议,于今夜晚间行事,一举攻夺东京城。而这三更时分,便正是其二人约定好的时间。
只见那童威童猛两人各领一支船队从那水门经过之时,特意留意了一眼水门附近军兵。随后,在其一众船队尽皆行进城中之后,却是突然发作起来。
只见那童威童猛两个当先将藏于船板之下的朴刀拿出,并从船上一跃而上,跳到对方的船只上,将那些守卫们尽皆斩杀。
与此同时,其二人所带精锐们则也个个抽刀上岸,控制住局面,更还有人跳入水中,将那些想要逃离此间,向城内报告消息的高丽将士们的船只摇翻,尽杀船中军兵。
在成功夺得下水门后,便见那童威童猛两兄弟遣人去往城外向李俊发出信号。只见得在那东京城东面,却是突然有着一支火箭直入云霄,在这夜空之中极为显目。
见得此道信号箭升空,于西门整军待发的苏定及在东面水门外等候的李俊等人尽皆精神大振,并喝道“兄弟们,破城之时到了,快随我冲将进去,攻夺此城!”
随后,便见这苏定李俊两军几乎同时向那东京城发起了冲锋,不过不同的是,那李俊的海上远征军却是极为顺利的就从东城水门行入城中,而那苏定等人却是在西门外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听得喊杀声四起,那刚刚睡下的高丽侯大为吃惊,只见其穿着睡衣就从房间之内冲出,并喝问左右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时,其只听得仆人颤抖着说道“侯爷,城池失了!”
“什么!”听到这消息后,高丽侯大惊不已,而就在这时,则又是有将领跑来报道“报!侯爷,西门外的宋军们突然向城门发起进攻,攻势甚猛,小的们抵达不住,请求增援!”
听到这员将领所请之后,这高丽侯则是愤怒地打了先前的那个仆人一巴掌,并喝骂道“城外宋军明明才刚开始攻城,你却为何欺骗本侯说城池已失!”
而还不待那个仆人会话,则又是有着将领冲将过来,并报道“报!侯爷,宋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