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紧紧护住的那张纸摊开放在他面前,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只见上面歪七八扭的字,勉勉强强能分清写的是啥。
不过夜沅栢的关注点不在这里,而在……
“谁教你识的字?”
“帝无悲啊!”
“这一个时辰他都在教你?”
“对啊,咋…咋了?”
樰芯漓紧张的吞了吞唾沫,看着他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根本不知自己哪又不小心惹到了这个大魔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夜沅栢气极了,一把扯过它那张纸,直接扔到了地上。
它再次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心里十分肯定的想,要不是它身子太娇弱,可能他刚才扔出去的……就是它这只狐狸了。
“我……我……”
平时伶牙俐齿的它,这个时候词穷了。
它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他这么可怕的家伙,仅仅一个眼神,就吓得它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要不是理智告诉它不能临阵脱逃,否则后果更严重,它早就撒开腿跑得远远的。
可……早知道他这么不好哄,情绪还如此多变,打死它都不来了!
“……可我是只狐狸啊。”它盯着他可怕的脸色结结巴巴了半天,蹦出了这么一句。
说完,它极度委屈,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尖尖的耳朵。
夜沅栢一怔,看了看它,神色虽然有了缓和,但脸色还是紧绷着。
“那也不许!”
“为什么?”求知欲格外强烈的它,不怕欠抽的接话提问。
“没有为什么!”无比欠扁的回答。
“……”
好喽,你是大佬,我惹不起,惹不起还不行吗。
樰芯漓不得不缴械投降,心里不服气,面上还是很乖巧点了点头。
“以后熟记我给你立下的规矩。”
见它听进了他的话,夜沅栢的面色开始有了缓和,说话的语气还是十分硬气。
在男女授受不亲这点,他分明格外重视的让帝无悲念了三遍让它牢记,它当时答应得挺欢,现在却无头脑的犯了。
“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一点人权都没有,还真把我当一只狐狸养着玩了……”
樰芯漓不满的嘀咕着。
“你不满,可以离开国师府。”
夜沅栢耳清目明,方圆十里的声音都听得真切,怎么会听不到它的嘀咕声。
但它的嘀咕,很明的显触犯到了他的底线,赶人的话直接说出口了。
它连忙摇头,“不要!”
“你不是做不到?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夜沅栢冷冷的斜望着它。
可你就是在强人所难啊!
樰芯漓欲哭无泪,摊上个情绪阴晴不定的金主,做狐真难!
“我错了,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可以了不?”
它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恶狠狠的咬着牙,暗道:你给我等着,等我化成了人形,就让你给我跪下唱征服!
夜沅栢根本不理会它诚恳’的表示,漠然带着肩上的它出了别院。
它心有忐忑,但是眼珠滴溜溜转的欣赏着这所别院的景色,心里止不住的惊叹。
一开始它就觊觑着这所别院,但是他从不让它进。
应该说,这国师府中它哪儿都可以去,唯独这里不行。
可偏偏这里的景色最是秀丽,风水也极好,它只能巴望着偷瞄几眼。
夜沅栢注意到了它的小心思,自动忽略。
“以后,不要随意跑进来,会误伤到你。”
他后脚刚踏出门,那大门就紧紧的关闭,它想看都看不到,再加上他的警告,它更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偷看了。
“哼!你自己说,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它不服气的抱爪闷哼,瞥过头。
那别院,怎么看都是女子的住所好伐!他一个大男子稀罕个什么劲。
它话刚说完,帝无悲就找了过来。
“国师,晚膳都备好了。”
语毕,帝无悲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视线望去,原来是那只小狐狸在傲娇的耍脾气。
“我不吃!”
樰芯漓扔下一句话,就从夜沅栢的肩上溜了下去,头也不回的甩着长长的狐狸尾巴顺着小道想离开此处。
“你不吃可以,但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偷吃。”
夜沅栢风轻云淡的撂下一句话,又转而对帝无悲道,“你看好它,府中少了一粒米,我都会拿你是问。”
气……气死狐了!
樰芯漓瞬间气得炸毛,龇牙咧嘴的对着他猛扑了过去,夜沅栢手疾眼快的逮住了身子娇小的它。
就算手短碰不到他的身子,它还是不死心的对着他那张帅脸乱挥舞着爪子。
“国师,它现下身子虚弱,饿坏了的话……”帝无悲蹙眉,竟为它说话了。
它立马找到了救世主般,对着帝无悲哇哇大哭了起来。“他虐待狐狸,我要告他!”
帝无悲话语一噎,纠结犹豫了几下,对着夜沅栢开口,“国师,不如小狐狸暂时由属下调教。”
他手都朝着夜沅栢伸了出去,可夜沅栢雷打不动的揪着那只小狐狸,没有打算把小狐狸交给他的意思。
“我的狐狸,轮不到你来调教。”
不用费力去感受,都能知晓夜沅栢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不爽。
他揪着这只小狐狸径直向漓院的方向走去。
察觉到压迫气息的樰芯漓,一路上安安分分的,任由他揪着,也不哭不闹了,只是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盯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