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渊迟疑着没有接。
于是,她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它们个个把树枝当武器,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而且饿的两眼冒绿光紧盯着地上的果子不放,却没有伸手要拿着吃的意思。
看到这种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樰芯漓无所谓的笑着,走到离容成渊半米开外的树下坐着,“放心吧,里面没毒,我也不会逃跑。”
它们还是无动于衷,无法,樰芯漓在它们面前试吃了一颗果子。
一口咬下去,嘎嘣脆,果汁都顺着里面的果肉流到了她的手中。
几口下去,就进了她的肚子。
吃完后,她又用在腰间别的一个不知何时有的酒壶倒出水来清洗了下手。
边洗边说明道,“天太黑了,不能捕猎,生火会引来其他魔兽,以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一只低级魔兽都抵不过,你们就将就下吃着野果,正好解渴。”
说着,她轻皱了下眉,“可惜了药山庄的桃花酿,为了装水,浪费了一壶。”
很快将手洗净后,她把酒壶递给了容成渊,“看你嘴唇发白,应该缺水,不吃果子,怎么也得喝点水。”
容成渊目光深邃的盯着她递过来的酒壶,又望了眼她身旁放着的几颗果子,沙哑着声音开口道,“你想饿死我?”
听出了他言外之意的樰芯漓,白了他一眼,又拿起那几颗果子,同酒壶递给了他。
这次容成渊直接拿过,灌了一口水,就咬了一口果子。
见他吃了,它们才放下了树枝,动手抢果子吃起来,戒备心少了不小。
樰芯漓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啧啧啧,如果我真的往里面下毒了,你们得死了多少次。”
她话刚落,它们的脸刹那变得煞白,果子都不敢吃了。
“你不会真下毒了?”它们心有忐忑的询问。
樰芯漓眨巴了眼,雪白的狐狸耳朵微动,狐狸尾巴嘚瑟的晃悠着。
直到看见它们害怕得要哭了的表情,她才噗嗤笑出了声,说道,“你们是不是缺一根筋,我都说了是如果了。”
撇去它们以前对原主种种的不好,其他方面,它们比人类差不到哪去,而且比人类重情重义。
只是……它们虽嫉恶如仇,但很多时候都分不清善恶。
容成渊无声的看着她与它们之间的互动,从紧张的气氛转变为现在谈笑风生的轻松氛围,他不由得愈发沉默了。
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有时觉得她跟过去没有两样,很是令人讨厌,又有时觉得她跟过去不是同一个人,就好比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
是自己对她不够了解,还是……她是装的?
容成渊的目光闪了闪,对她的警惕一分没有少,甚至还带上了敌意。
她与它们聊了没一会儿后,突然一根手指抵在她嘴边,对它们‘嘘——’的一声,就静了下来。
它们困惑中,很快察觉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动静。
正当有人惊呼出声时,樰芯漓一颗果子扔了过去,堵住了它的嘴。
这个时候,不远处有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像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你们不是得到消息,说容公子中了软骨散,其他人都伤的伤残的残,今日就会赶来这里,现在人呢?”
不仔细听,还以为是来寻容成渊的人。
而容成渊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眉头狠狠的揪起,坐着的身子都渐渐的爬了下去。
它们见此,本都坐着的姿势,都爬到了有遮挡物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躲了起来。
只有樰芯漓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她觉得,这个声音她好像在哪听过,但原主,只有对容成渊的事记忆深刻,对其他人记忆模糊,让她一时半会,实在想不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为了能分辨出这个人是谁,樰芯漓慢慢的开始站起来,想去瞅一眼。
看到她如此大胆的举动,其他人张了张口,想唤住她不要过去。
它们又不敢喊的太大声,那么丁点的声音,她不注意听,根本不会知道它们在叫她。
容成渊见此情况,犹豫了会,快速走了过去,一把将她的身子给拉着蹲了下来,顺带捂住了她的嘴,免得她惊叫出声。
樰芯漓看清拉着自己的家伙是容成渊,挣扎的更明显了,还想咬他一口。
容成渊不淡定了,强压住她的身子,一手紧紧的从身后抱着她,一手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就是不让她随意动弹,更不让她出声。
直到她渐渐的安静下来,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他才慢慢的松开了手。
从头到尾,一句解释都没有。
“我就是看看,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摆脱了他的束缚,樰芯漓狠狠的唾弃了他一番。
“你弄出动静,是想让我们为你陪葬?”
容成渊这才发现,她不是真的想哭,而是自己捂住她嘴的时候,她奋力挣扎着,眼角自己溢出来的点点泪花。
要不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呢,身子有点点不适,都能在脸上表现出来。
大概是很厌恶这样的情况,他说话的语气都重了好几分,让樰芯漓一头雾水,都不知自己怎么又得罪了他。
“谁说我一定就会让他们发现了?那是你好吧,没有我,你们早就被发现了。”
樰芯漓不服气的反驳,继续道,“早在他们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要不是不想看你死在别人的手上,我才不会回来。”
她这几句话信息量比较大,听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