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伟十岁那年,他的父母回家盖所谓楼房;而那片大山里对于人的生日里,又有满十的说法,所谓大生;
奚伟十岁那年的生日,属满十大生,家里又新盖了楼房,而且还是村里的第一间楼房,或许面子或许喜庆,也或许奚伟满十大生,然后就摆了酒席;
在那时的那片大山里,所谓坐席吃酒,那自是热闹高兴啊;奚伟也很高兴,因为这是为他做所谓的做生酒席;
或许是因为奚伟第一次知道什么生日吧,很高兴,高兴得过了头;或者说那个时代的那片大山里,谁家摆酒席,那孩子们自然是盯着那什么果之类,哦,还有那必不可少的酥肉;
那天的奚伟很高兴,因为从前一天晚上起,家里那为酒席准备的果之类的吃食,都任由他吃;那天上午,开始炸酥肉,酥肉得现炸才好吃的,所以前一天的奚伟就一直等着他的生日当天上午的炸酥肉的;
那天上午开始炸酥肉,从开始准备时,奚伟就一直站在锅边;当第一锅酥肉起锅时,奚伟就迫不及待的去用手拿,而刚起锅的酥肉那自是滚烫,自然奚伟就被烫着,也因为烫着的自然反应,跟那儿跳着的甩着手,不知道怎么的,将那第一锅酥肉给打翻掉;
奚伟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将酥肉打翻掉,只顾着他自己被烫着了,就在这时候本在所谓烧火的母亲跟那儿拿着火钳打在了奚伟的身上,似乎只是打还不解气,拉着奚伟的衣领给摔地上,跟那儿是一顿毒打;
铁制的火钳,也是那时当地还存在铁匠自己铸打的,那份量可不轻,或者说根本就是两根铁棍;而且因为一直在灶里烧着,虽然是没有烧得红了都,却也滚烫;两根滚烫的铁棍用来毒打一个十岁的孩子,后来奚伟一直在想,要不是当时帮忙的人拉着的话,可能他就被打死了;
那个时代的大山里摆酒席就是这样,不像后来的所谓**,都是村里邻居帮着做饭菜的;也因为这样,在那灶房里有其他人,看着奚伟被打,那自然是所谓劝阻拉开;
奚伟被拉开之后,被他的父亲关于了所谓猪圈屋里;那一年奚伟他们有养猪,还养了两头;不过比之那所谓猪圈屋,那两头猪也只占了其中一个格,自然有空余的用来堆放杂物柴禾之类的;
奚伟十岁生日的那天上午,就被关进了那空余的猪圈里,并且落了锁;那个时代的那片大山里,或许是因为贫穷吧,也自然有偷盗的事,而所谓偷盗,并不像城市里偷些钱财,在那个时代的那片大山里,猪羊牛马这些大件都会被偷,所以那猪圈也会特意的上锁的;
奚伟的十岁生日就是被锁在猪圈里度过的,期间有人喂猪的时候,用那酒席间剩下的潲水喂猪,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的奚伟就跟那儿猪槽里捡了几个酥肉吃,就算是过完了他的十岁的生日;
很深刻的记忆,却并不美好;之后奚伟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他还有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