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画的不好看,只是因为这画像完全看不出画的是谁!这才是花恨柳不悦之处。
“您息怒。”严惠宾垂头道:“九爷说他已料定您一路上怕是不会去别处寻这画像来看,可必定会来乡城一看究竟,这才命人专程送来了这么一张画像,说若是您问起时便送给您,权当是一个乐子……”
“乐子?”花恨柳心想他杨九关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这个时候竟然还有闲心来给自己找乐子?再说了,从熙州城到乡城,只是为了传这一幅画像,未免也太滥用人力了些吧?
“他让人加紧赶来就是为了送这画像?”心中微微一动,花恨柳问道。
“只是其中之一。”严惠宾老实应道:“另一件事就是给城主的消息,城主接了之后已于三天之前动身去了熙州城,具体事情,在下并不清楚。”
严惠宾这话说得有讲究,表面上看他只是在回答花恨柳的问题,实际上却是额外又透露出两条消息:第一,杨瑞三天前离开的乡城,并不是不待见他花恨柳,而是确实有事情被杨九关喊走了;第二,花恨柳不要再问他被喊走是什么事情了,因为他自己并不知道这其中原因。
一番作答,免去了之后的几句问话,花恨柳心中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想得周全还是确实不愿意搭理自己,宁肯一次说清楚,少与花恨柳说几句话。
“这样……那我便收下了吧!”本想难为一下对方,却不料对方是有恃而来,竟然利用杨九关取乐自己一事也着实讽刺了自己一番,想一想这事花恨柳便心存不快,不过好在一旁有雨晴公主压着他,否则他怕是要当场与这严惠宾谈谈人生理想了。
而对待这方“画像”,花恨柳并不嫌弃,他早就听说现在杨九关办事基本不肯将自己手迹外漏出去了,这一次怕是对方思虑不慎才有了这一块方巾出来,看着严惠宾一脸肉疼的模样,花恨柳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不收起来,这严惠宾怕也会将之据为己有了。
不过,更令花恨柳不解的是,按照道理说自己是这监察长老,这严惠宾便是自己的手下,可是联系前后他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知道是早有杨九关或杨瑞的吩咐还是严惠宾自己聪明,这一次领着他二人入住的地方,正是当日花恨柳与雨晴公主、杨简三人共度良宵之地。心中想了想,似乎觉得后面一种猜测的可能性并不大,花恨柳便也放弃了谢严惠宾的念头,直接点点头将人关在了门外。
“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一声就好,我住的地方不远,您一喊我就能听到。”严惠宾在门外恭声道:“晚宴准备好之后会有下人们来请示您二位……”
“简单准备,做好后直接送来便好。”花恨柳在屋内回应道,严惠宾正要称“是”,又听花恨柳吩咐:“你也不必守在这里,早去休息罢!”
听完这话,严惠宾不禁一愣,不过旋即便苦笑应道:“是!”心中却在想,这位先生原来也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都有着三情六欲啊!
将人打发走,花恨柳往床上一躺,招呼雨晴公主坐他身边,却见雨晴公主满脸绯红,大惊道:“你莫非是受了风寒?脸色怎么这么红?”一边说着便要探手去摸她的脸颊。
“没……没有……”雨晴公主头一低,想要闪开时又岂能躲得开花恨柳,直接便被他揽在怀中,修长的手指将她额前垂发轻轻拂过,指背便贴上了她的脸颊,摸过脸颊之后花恨柳眉头轻皱,又移到额头处感受了一番。
“没问题啊……”
看着他皱眉轻喃的模样,雨晴公主不禁莞尔一笑,笑嗔道:“都说了没有,你却要非得过来摸一摸……”
说到“摸一摸”时,她的脸色又红三分,心中却在羞道:我怎会说出如此轻浮之话……
“哈哈,没事便好。”花恨柳脸上换了一副喜色模样,却没有松开她的打算,她在花恨柳怀中轻轻扭动了两下仍挣脱不了,不禁有些羞恼,却不料这时花恨柳却沉声向她说道:“莫动……”
“怎……怎么了?”对于当日在这屋里遭遇刺杀一事,虽然事后她并没有受什么伤害,可是这也算是一道阴影一直缠在她的心上,此时一听花恨柳忽然变了语气,不禁想起当日之事,脸色竟然一刹那变得苍白起来,声音更是止不住地轻微颤抖道。
“嗯……你不要动,尤其是不要扭……”轮到花恨柳回答时,他脸色却仿佛被雨晴公主方才的羞涩传染了一般,也变得微微泛红起来,说起话更是显得不利落了,倒有几分小心翼翼姿态,令雨晴公主一颗高悬的心狂跳不止。
“到底……啊!”她虽然害怕,可却也是见花恨柳第一次显得这般不正常,正要继续深问,却忽然觉得身后臀股部位隐隐有硬物顶着自己,初始时还道是花恨柳身上的佩物,不过联想到花恨柳一番不正常的反应后,已经尝过人事的她又岂能不知道那是何物?这才惊叫一声,顾不得被花恨柳揽在怀中,直接便向前疾跑了两步。
花恨柳当时正分心,雨晴公主这一跑,也便顺利逃出了花恨柳的怀里,直接躲到了帘子后面,惊呼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花恨柳此时倒是想一本正经地告诉雨晴公主,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有想,也几乎什么都没有做,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那“东西”自己所为——或者说他也有做过什么,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