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把这个好消息通知给父亲,却没想到父亲先打来了电话。
“清扬,你自己干得好事!”刘远山当头就是一顿训斥。
“爸……”张清扬一头雾水,“怎么了?”
“高层办公厅主任孙令公找我谈了谈,建议你去高层党校学习。”
“孙令公?”对于关注时事的张清扬来说,这个名子一点也不陌生。
“他是以高层办公厅主任的身份和我谈的,所以……这是主席的意思。”刘远山的声间有些冷。
去党校学习,大多数时候是好事,但是考虑到张清扬眼下的情况,此刻离开江洲,就未必是好事。
“为什么?”张清扬十分不理解。
“我也说不清楚!”刘远山长叹一声,“也许和你前两天发表的那篇文章有关系吧!”
“哦,我似乎明白了……”与刘远山的担忧相比,张清扬反而有些兴奋。无论怎么样,说明自己的文章得到了高层领导的重视。
“上面有意把你雪藏!”刘远山摇摇头,“所幸时间不长,两个多月……”
“爸,我去。”
“江洲……现在能放心不?”
“应该没问题。”其实张清扬也有些担心,虽然说党校学习并非全日制,仍有时间回到江洲,但却不可能天天盯在江洲。考虑到方少刚的沉稳,他相信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京城,晚8点,四辆黑色轿车一字排开,在路上飞弛。一前一后是两辆奔驰,中间是两辆国产高档红旗。四辆车的车牌分别以京v字母开头。京城内地车,一看这几辆车的车牌,纷纷避让。
前后两辆是警卫车,中间两辆是领导坐驾。
第一辆红旗里,张清扬望了眼身边的父亲刘远山,满脸疑问,他的手中握着一沓厚厚的文件,那是有关一个人的简单介绍。张清扬此行,也正是要去见见此人。
这个人的名子叫:穆喜之。
穆喜之,国学泰斗,著名的哲学家、文学家、语言学家、社会活动家、翻译家。作为学界领袖,他身上仍然兼任要职,为最高政协副主席、社会科学院名誉院长、京城大学名誉校长。
穆喜之被称为当代大儒,阳明先生在世。国内凡是读书的人,对这个名子都不会陌生。
穆喜之堪称是国内学界的1号人物,身上还挂着行政职务,属于国家高层干部的行列。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当今大首长、唐先生,等多位政坛要人都把他推崇有佳。其学子便天下,尊称他为“穆公”,他也是当今唐先生的恩师。正因为有了这层关系,也有人私底下把他称为“国师”。
昨天晚上,张清扬突然得到消息,穆喜之老人要收自己为学生。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令他不知所措。他还没有来得及与父亲深谈,今天便回到了京城。张清扬不明白这是家里的意思,还是上面领导的意思。
必竟穆喜之的身份过于特殊,素有“学界完人”,可以说所学文化贯通东西方,不但懂得艺术,更懂得政治,对军事方面也颇有造诣。这样的人,要收张清扬为徒,实在有些诡异,之前可是没听到半点风声。
“哲学,乃一切学科之母!”刘远山突然说了一嘴。
张清扬望向他,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发出声音。
刘远山看出张清扬满脸的疑问,却没有解答。他自己又何偿不是满头雾水。也许上面近来针对张清扬的种种作法,只能老爷子能详解其中一二。
就在高层办公厅中任孙令公与刘远山刚刚谈完,希望张清扬到党校短期学习之后。昨天,国务院办公厅副秘书长,唐先生办公室主任向仁和突然以私人的关系来拜访刘远山,表达了“穆公”想要收张清扬为弟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