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现在对他挺看好啊”乔炎彬嘴里很不是滋味,难道他真有这样的魅力一年多以前,胡常峰提到张清扬时可是满脸的不屑,可现在却是满嘴崇拜。
“不是看好,我正在向他学习。”
“有什么好学的”乔炎彬有些怒了,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能学的东西多了敢问谁敢和自己找麻烦”胡常峰冷笑道“在他眼中,我们都不配成为他的对手,他的对手只有一个人。”
“谁”
“他自己”胡常峰拍了拍胸口。
“你”乔炎彬说不出话了,良久之后举起酒杯,说“常峰,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你不觉得自己也变了吗现在的你还是十年前的你吗炎彬,你在走一条不归路如果我是你,现在应该把全部精神放在工作上,而不是”
“把全部精神放在工作上”乔炎彬摇摇头“那你这次到京城是做什么你跑了多少关系见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钱这是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真是笑话”
“我这些都是为了工作,你信吗”
乔炎彬没有说话,他自然不信。
胡常峰给两人的杯子又满上酒,举杯道“为我们的友情干杯,也许我们的政治思想有了分歧,但我永远都把你当成朋友,否则就不会和你说这些”
乔炎彬的眼角有些湿润了,两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响亮的声音。
“炎彬,我希望你能够做出一些改变。”
乔炎彬没有说话,而是吟出了一首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京城,某部部长家中书房,胡常峰与对方客套完之后,谈及了正事。
“王部长,您看这次双林省闹出这么多腐败大案,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外调一些年轻干部,我知道您和刘副总关系好,希望您能说句话”
“这个常峰啊,我又不是管组织人事的,对不对再说这件事应该是张清扬管的嘛,你们还是商量好吧,我不能随意开口啊”
“王部长,只要您肯帮个忙,其它的门路我来跑,就是希望您在关键时刻替我说句话,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张书记那边”
“常峰,这事有点难度,关键还要看张清扬的态度,你说是吧”
“王部长,我”
“常峰啊,我看就这样吧,我一会儿还要见个客人,你说的这个事我记下了。”
胡常峰知道对方下了逐客令,没办法只能告辞离开。
青龙山疗养院,某退休老常委院中,胡常峰与这位昔日的江南派霸主下棋。
“杜老,您的棋风还是像过去那般充满霸气啊”
胡常峰拍起了马屁,他面前的这位杜老曾经是高层首长,后来因受到当年浙东走私大案,三通集团的影响,在刘系的逼迫下不得不提前病退,这一直以来是他的心病。胡常峰知道他恨张清扬,所以才来试探。
“呵呵,常峰啊,我们老了,未来还是你们的。你在双林省干得不错,我们都看好你”
“杜老,最近双林省出了点麻烦。”
“你搞得麻烦”
“不是,是张清扬。”
“呵呵,这个娃娃狠着哪”杜老半眯着眼睛,捏着棋子的手有些颤抖,要不是因为那起振惊全国的案子,要不是因为张清扬,他就不会以那样的方式告别政坛。
“可这次闹得动静挺大的,我觉得是一次机会。”
“你真有把握”
“嗯,可以渗透一些力量。当然,我个人能力有限,希望老首长能帮我说句话,只要搞一次干部交流,我就有机会。”
“我知道你最近看了不少人,他们都怎么说”
提起这个,胡常峰的脸色就黯淡了,摇头道“江南干部散了,哎老首长,我真的希望您能说句话,把江南干部凝聚到一起。”
“散了就是散了”杜老平静的脸有些动容,叹息道“不怪他们啊,也希望你理解他们。不是他们无能,只是对手太狡猾”
胡常峰点点头,看来杜老已经认可了现在的生活。
“常峰,你爸怎么说”
“呵呵,我爸您还不知道,向来不喜欢这样的争斗,现在退了,更是不问政事。老首长,其实这件事的要求不难,张书记那边我来做工作,只要您和曾经的故旧提一提”
“我会试着说说,但他们能否听又是一回事。”杜老无奈地笑了笑“我退的年头多了,也不想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也不容易。常峰啊,组织部的工作一般人说不上话”
“我明白了。”胡常峰站了起来,“杜老,对不起,打扰您了。”
“不要紧,你还知道来看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以后有空我还会来的。”胡常峰转身离开了。
杜老望着胡常峰的背影摇摇头,苦笑道“张清扬这小子,一般人惹不起啊,他的意见连中央都得重视,我说话也没用啊”
胡常峰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脸上洋溢出笑容。乔炎彬,你还不醒悟吗
军委大院,胡常峰坐在一位三星上将的办公室中,他是军委某部部长,也是江南派系中唯数不多的军人,更是江南军人的代表,曾经也是胡常峰父亲的老部下。
“老大哥还好吧”
“老爷子挺好的,还是那个臭脾气,呵呵”胡常峰笑了笑“林叔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