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莹，我们来看你了！”
寂静的墓园上空，回荡着方竹楠这句哭喊。
她抱着墓碑，瘫跪了下来，开始放声大哭。
“我们说好的，说好的一起毕业，为什么你就不等我们，先走了！”
叶清言呆呆的站在方竹楠身后，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她心里更难过。
那个曾经还说着要给她洗一辈子衣服的女生，已经被风吹走，留在了大海里。
“汪莹，你快回来，回来跟我们一起拍毕业照，跟我们一起穿上军装，去完成我们的梦想。”
方竹楠的眼泪放肆的流着，她的脸紧紧贴着墓碑，不停的哭喊着汪莹的名字。
那些本身要烧给汪莹的纸钱，都已经被她抓在手里揉碎。
叶清言的眼睛也湿了。
她抱住了方竹楠，“竹楠，振作，振作点！”
方竹楠哭得更凶了，叶清言将她拉开墓碑，她转身紧紧抱住叶清言，
“清言，汪莹不在了，我们说好一起毕业的。”
“竹楠，振作点，你觉得汪莹会希望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嘛？”
方竹楠的眼泪和鼻涕，流在叶清言的军衬上，让她的肩上都湿了一大片。
“竹楠，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更加努力，去替汪莹实现她未完成的梦想。”
“恩。”方竹楠下巴搭在叶清言的肩上，使劲点头。
这时候卫可沁走了过来，她的眼睛红红的。
其实她已经来有一会了，一直站在旁边看方竹楠，而自己默默哭泣。
是叶清言让她来的，她就知道方竹楠肯定会崩溃，所以让卫可沁把她接走。
“卫可沁照顾好她，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卫可沁扶住了方竹楠，回眸看了一眼叶清言，
“清言，看天气快下雨了，我把伞留给你吧！”
“你拿上吧，说不定没到宿舍就下雨了，方竹楠现在更需要照顾。”
“好吧，清言，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去吧！”
看着卫可沁将泪奔情绪失控的方竹楠扶走之后，叶清言踉跄了几步，扶着树干，大口的喘着气。
她刚才其实一直都在忍，强忍着内心的感情。
虽然真的很想跟方竹楠一样，嚎嚎大哭一场。
可是她不能，虽然表面她是特工学员，但其实她是一名专业的特工，她必须控制自己的情感。
一阵小风吹过，让叶清言的短发轻抚着她的脸庞。
往事历历在目，她才是跟汪莹话最多的人，可是现在，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叶清言抬起手，让指腹慢慢滑过汪莹的名字，红色的中宋字体。
她的眼睛红红的，俯下身默默的摆上贡品，烧纸钱，然后点上香。
最后，她打开背包，里面是一身橙色的囚服，衣服上印着编号89757。
“汪莹，这是我在监狱的衣服，那天我们说好的，你给我洗这身衣服。”
叶清言拿出一个打火机，是她刚才在学院小卖铺买的，能够发出叮一声的打火机。
她将橙色的囚服点燃，“汪莹，我现在就把这身衣服给你，你一定要帮我洗，你答应我的。”
叶清言看着火苗燃尽，站了起来，拿出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