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杰余光偷瞥了一眼叶清言，他愣住了，赶紧转过头看着她。
靠在沙发靠背上的叶湫然，正在缓缓的闭上眼睛，她的耳朵里，怎么在往外冒血。
霍修杰伸了伸脖子，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湫然！”
霍修杰赶紧跑过去坐在她身边，抓住了她的肩，“湫然，能听到我说话吗？”
这时候叶清言微微睁开了眼睛，温热的感觉，从嘴上流下，她在流鼻血。
“机长，机长！快飞回帝都！叫救护车在机场等着。”
霍修杰赶紧从沙发扶手旁抽出几张抽纸，为她擦拭着。
可是耳边的血，根本就擦不完，不停地往外流。
霍修杰被吓坏了，“怎么会这样，湫然，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情况，有没有带什么『药』？”
叶清言看着他，摇了摇头。
澄澈的眸子滚动着，两行鲜红的泪水，涌了出来。
“不！不！”
霍修杰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他被吓坏了，满手都是血，只能徒劳的抬手，为她擦去脸上的血泪。
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他”的侧脸，“他”的皮肤光滑细腻。
可是霍修杰现在根本就来不及想这些，飞机回帝都还有5分钟。
霍修杰抓住叶湫然的双肩，将她放倒在沙发上，“躺好。”
“不对。”
忽然，他想起来，耳孔流血躺平的话，血『液』会倒灌到脑子里。
鼻血也是，会倒灌进肺里，引起窒息。
又赶紧抓着叶湫然的双肩，将她靠在沙发靠背上。
叶清言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露』出一道笑容。
霍修杰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弄得他自己满身也是血。
他看着叶湫然脸上这道笑容，眼泪都快留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很快就到机场了，坚持，坚持！”
霍修杰双手抓着叶湫然的右手，手很凉，但是很软，他把她的手篡在手心，
“坚持，湫然，我相信你。”
叶清言看着霍修杰那张原本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而此时，被她的血涂抹的跟花猫一样，就想笑。
她感觉身上越来越没有力气，困意来袭，叶清言没忍住，合上了眼睛。
……
“把他的上衣解开？”
“什么？”
“把他上衣解开，我要做心电图。”
“医生，这……”
“都是男人，把衣服解开有什么问题？”
救护车里，叶清言的手指头动了一下，她隐约感觉身上的衣服紧了一下。
好像有人把她衣服胸口揪了起来。
霍修杰的手颤抖着，把他的上衣解开？。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跟他喝酒的比试，当时叶湫然输了，就得脱衣服。
可是他怎么不都不脱，还说出了自己是gay。
霍修杰之前从没有跟gay打过交道，他以为gay的衣服不能脱，否则就是对他有意思的人。
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
霍修杰揪着衬衣扣子的手，定格在了空中，他抬头看了眼医生。
医生正不耐烦的看他，“扣子是缝死了吗？”
霍修杰真怕这扣子一解开……他也不知道会怎样，但他就是不敢，因为他认为自己是直男，不应该去解gay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