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的阴影里,霍修杰十几个手下正埋伏在那里。
他恍惚了,现在这一幕,岂不是被这些手下全看到了。
自己赤果着上身,和一个刚自称是gay的人在一起眉来眼去的。
那么现在,在手下的眼里,那些曾经说他是gay的传闻不就坐实了,霍修杰现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叶清言扑闪着大眼睛,抬眼看着慌乱中的霍修杰,一副乖巧脸,还用小手戳了一下他的腹肌,
“都说修爷是千杯不醉,能不能帮小然喝完剩下的这些酒。”
小然?
霍修杰向后躲了一下,看着她这双眼睛,呆萌的样子,他竟然感觉,很可爱。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感到心里很开心,这么说难道他也是……
霍修杰彻底凌乱了。
都说厉少泽才是gay,他忽然想起来早上在市政休息厅,厉少泽看这个叶湫然的眼神。
果然他们有猫腻。
“修爷,好不好吗?”叶清言摘下帽子,用帽檐蹭着他的腹肌,小手还锤了一下他心口,其实她是准备拔霍修杰腰间的手枪了。
真是酥到骨头里了,霍修杰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头顶,喉结不自觉的滚动着。
忽然,他感到一个硬物顶到了腹部。
“修爷,您说您的哪一把枪容易走火呢?”
叶清言已经将霍修杰的手枪,顶在他的腹部,然后一路上滑,抵住他的下巴。
霍修杰扬起了头,叶清言刚才用手枪在他腹部这么一划,让他该死的觉得小腹一紧。
这时候,一群身穿黑衣的人,从黑影里闪出来。
叶清言瞥了一眼周围的人,冷笑道:
“你们谁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打爆你们老板的肾。”
她躲在霍修杰身后,用枪顶住他的后腰。
“都退后!”霍修杰心里一阵烦躁。
手下们一阵惊讶,平日里衣冠楚楚的霍修杰,此时竟然赤果着上身,还满身的红酒渍,看上去极富男性魅力。
刚才他们躲在阴影里,好像还听到这个男孩说他自己是——gay,所以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叶清言的小手抓着霍修杰的裤腰向后退。
霍修杰侧眼瞅了一下身后的叶清言,唇角一勾,“小心别摔着。”
“管好你自己!”她用力拉扯着霍修杰的裤腰。
黑衣人们都大睁着眼睛,难道他要当众脱他们老板的裤子!
一个个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叶清言的小手上。
一声鸟叫划破夜空,叶清言转头,忽然看到一艘小船,从不远处一个河道里闪出来,而船上的人,就是刚才那个穿着“名门夜宴”制服的船夫。
霍修杰也注意到了那艘船。
叶清言此时趁他注意力不集中,把他使劲向前一推,一手撑着雕花扶栏,翻身跳了下去。
这栋二层小楼沿河而建,清言跳下的地方,就是小河。
“把他抓回来!”
霍修杰站在屋顶的雕花扶手旁,看着河面上泛起的一团水花,褐色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意味叫人无法揣度。
黑衣手下们一窝蜂似的跳了下去。
霍修杰闭上了眼睛,他要让自己先冷静一下。
再睁开眼睛时,看准了“叶湫然”落水的方向,从屋顶翻身跳下。
“哗!”
叶清言身边泛起了无数水花,夜晚河水很凉,冰寒刺骨的感觉瞬间将她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