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峰正在写生产报告,李总管象风一样闯了进来,说:“不好了,刚刚我去新厂房探看工程质量,回来时在半路给那个姚文选拦住要那赔付奖金,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去抓住他们要回欠条?”
赵云峰见他的脖子上有轻微伤痕,知他所说的不假,就问:“他们在哪里?”
李总管骂:“nnd,他们刚刚在新建的工地里,逼我写欠条,还说下次再来的话要给两千车费和吃饭费用。当时只有一个人,我不得不写了欠条。咱们现在组织人手去追,应该还能赶上。”
赵云峰说:“你不会怕事会被搞大?在厂区内如果抓到他们,你敢动手吗?在厂区外,你更加不敢动手,因为你不知道人家有多少人来。别去追了,我们应该想想,赔不赔付给你家。”
李总管象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说:“这次事麻烦了,以后可怎么办。下次他如果再来的话,我们就要赔车旅费了。”
赵云峰说:“他们要车旅费是多少?”
“两千元。”李总管说。
赵云峰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才说:“我觉得赔付奖金算了,象今天那样,他们什么时候来,我们一点也不清楚。如果人家是正面来谈判还好,但是人家在暗,你不知道人家是晚上十二点来找,还是白天十点来找,象他们那样有决心进来的,很难挡得住他们,等到找到面前就已经迟了。而且我们是工厂的高层管理,如果被这种事缠绕,不小心给传到各级经理的耳朵里,那就轻则炒鱿鱼,重则通报派出所,这个险有点大。我觉得就不必要把事情弄大了。”
李总管烦恼非常,说:“但是这个赔付的奖金也太大了,这一两年赚的全倒赔给他了。”
赵云峰心里更加懊恼,说:“早就和你说过,大单要特别注意,尽量让些有风险的单子抛给别人,虽然可能漏过了一些大鱼,但减少风险,我们还可持续。现在这样给人家来这么一手大的,我们差不多一次就崩盘。你不赔,其他人以后也不会投注给我们了,你觉得不赔付给他可以吗?他来不来找茬还在其次,我们失信就事大了,以后三公也不用开了,六合这块更不用开了。”
李总管听他越说越气的样子,好象都怪责到自己的身上一样,心中的气就全积聚到一起,一下子就爆发了起来,说:“你好象把全部责任归到我的身上一样,当初是我要把这些大单留下来,我只不过是想,大单子是大鱼,捞他几条要比那些小单子好几倍。我是有点贪心,但是有谁又不贪心!如果小单子都中了,大单子不中,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这次只不过是我们的运气差了些。”
赵云峰见他冲动起来,知道很难和他说得清楚,就说:“算了算了,不再说这些了,明晚我把我应该赔付的钱拿给你,你去把这事结了吧。我们在明,人家在暗,再加上确实是我们欠人家的,我出一万多,你也一万多,尽快结了,看以后怎么做再商量吧。”
李总管听他的意思,不会出面去干涉姚文选强硬要赔付的事,只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出赵云峰的办公室。
高浩正在组装线帮成嘟处理测试机架,姚文选走了过来说:“浩大哥,刚才我把事办成了。”
高浩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可说,让他等着。姚文选就走到成嘟的工具柜等着。
高浩忙了十多分钟,终于完成了手头的事,然后才来到成嘟的工具柜那里。
高浩问:“办成了什么事?”
姚文选指了指南边正在紧张建设的工地,说:“我们刚才在新工地那里截住了李总管,他同意给赔付奖金了!欠条都写了,指模也按了。”
说完,他拿了欠条给高浩看。高浩问:“那后来呢?”
姚文选回答说:“后来就把他放了,我的兄弟说,如果这次还不给的话,下次再不给,再麻烦我的兄弟们过来就要收取他的差礼费,是两千元。”
高浩点了点头说:“做得不错,有这个卡点卡住他,他就有可能交赔付金,不过当时说四千元就更好了。”
姚文选问:“为什么?”
高浩说:“这就比如一条狗,它偷东西吃,东西差不多到了喉咙,你用绳子去套它的脖子,套得松了他不一定会吐东西出来,你套得紧些,它就很快吐出来了。”
姚文选狠狠的一拍巴掌说:“对呀,当时我们为什么不说要四千元呢!我真笨。”
高浩说:“可能这也没关大局!他们一怕把事情闹大,二怕你们的兄弟在暗,估计很快你就要收到赔付金了。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兄弟出手一次,他们就会很乖的。”
他说完“乖”字,就笑了起来。
姚文选说:“浩大哥,这事没你还真不能成事,你的功劳最大,没有你在筹划,这事估计再干一年也不可能成功。”
高浩瞪了他一眼,说:“这个团队,没有谁都不行的,平良很重要,你也很重要,我们三人是发辉各人的特长。现在最重要的是有两样,一个是赔付金,另一个是计划的进展。”
姚文选疑惑了起来,问:“还有什么计划?怎么没听你说过?你不会还有一个惊天阴谋吧?”
高浩笑了起来说:“切!什么惊天阴谋!就不过是个计划而己,没有阴谋!”
姚文选摸了摸自己的头说:“什么计划?说说呀!”
高浩说:“你原来不是说你赌三公不错吗?后来因为赵云峰和李总管联合在一起,你没有方法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