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洗了半个小时的澡,由于没带换洗的衣服过来,她只能继续穿白天穿着的那一身。
肯定没有干净的睡裙穿着舒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拿毛巾裹着头发走了出去,一眼就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吹风机。
都省得自己再去问他借了,时暖拿起吹风,插上插头,觉得陆老师可真是心细。
热风“呼呼”地吹了一会儿,她模模糊糊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关上吹风机,这次笃笃的敲门声更加清楚了。
时暖走过去开门,“陆老师,有什么事吗?”
她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粉黛未施,素白的一张脸上五官依旧精致,只是看起来比化妆之后要更小一些。
陆之恒站在外面没进去,只把手中拎着的一个牛皮纸袋交给她,敛目道:“给你。”
“这是什么呀?”时暖从他手上接过袋子,好奇地往里面翻了翻。
里面的东西还挺多的,有牙膏,牙刷,拖鞋,睡裙,还有……内衣?!
时暖的脸一瞬间红透了,手也僵在了那儿,她睁大眼愣愣地看了他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好害羞啊!
深呼了一口气,不行不行,还是好羞的!
陆之恒轻咳了一声,脸色同样有些不自然,“我让店员帮我拿的,我没碰过这个。”
他说完带上门走了,留时暖一个人呆在原地。
过了好半天,时暖终于克服住心中的羞涩,把袋子里的睡裙和那件内衣地拿了出来。
换上以后,她点开微信置顶的那个联系人,把迟到的感谢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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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暖也回了一个晚安过去,关了橘黄色的小夜灯,她放下手机,在被子里激动地捂着脸想――
陆老师大半夜还不辞辛特地跑出去给自己买这些,所以说,他肯定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吧?!
昨天睡得很晚,但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时暖就掀被子起来了。
她想的是,陆之恒已经帮了自己那么多,想请吃饭他也不接受,那只好退而求其次,给他做个早饭,算是一个小小的报答了。
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又小心翼翼地打开冰箱,里面有培根鸡蛋和一袋未拆封的土司面包。
正好,材料完全够做早餐。
时暖平时经常自己做饭,动手能力还是很强的。
锅里倒上油,把鸡蛋在碗沿上一磕,然后放进锅里,过几分钟一番,一个荷包蛋就煎好了。
她如法炮制,准备弄第二个的时候,客厅传来几声动静。
时暖以为是陆之恒醒了,关了火,走过去看,却见到两个陌生男人自顾自地换好鞋走了进来。
说是陌生人,其实也不太对,其中一个男人她是见过的,就在上次剧组的酒席上,是那部戏的投资人,好像叫顾淮吧。
毕竟他也是陆老师的朋友,时暖想和他打声招呼,可刚走过去,嘴还没来得及张开,就听见他扯着嗓子大喊――
“卧槽!陆之恒,这就是你昨晚和我说的狗屁师生关系?!”
从对视的目光中,时暖看到了他眼里的震惊,失望,还有几分谴责。
而顾淮则表现得直接多了。
fēng_liú浪荡的公子哥难得有了一回正形,他拉扯着陆之恒的手,覆在他耳边义正言辞地教育。
“你就算看上这姑娘了,也不能当场就把人给带去开房啊。她好歹也是你的学生,你要有点师德!你想在学校论坛被开帖扒一扒吗?”
说完,他又忍不住往时暖那儿瞧了几眼――
模样是个好模样,身材也不错,胸大腰细腿还长,少女感里带着点媚,一般男人见了真不一定把持得住。
怪不得能把他那清心寡欲近三十年的哥们勾得□□攻心。
陆之恒眉心轻压,推开他,看他时神色有几分无奈和嫌弃,“你有空赶紧把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清一清,一天到晚瞎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转头,他对傅导解释,“她嗓子被鱼刺卡住了,我现在带她去看医生。”
闻言,傅导露出一副了然状,“陆少真是好心,时暖你快和陆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