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被威逼役使为伥鬼多年还能保存自身,甚至还能被当做心腹反过来借机稳固壮大一下自己魂魄的人物,哦不,是鬼物。
秋容对危险的感知可谓灵敏。
胆子也大。
林阳就见她小心地捏住他的袖子一角,轻轻地晃了晃,委婉道:“客官若是吃不惯奶奶做的外地菜色,不如小女陪客官到前面街上找些可口的吃食如何?”
“正好店里已经打烊了,小女来了苏州城这好些天,也都还没有机会好好到处看看呢。”
小女儿撒娇一般的语气,袖子里伸出的纤细手指捏在林阳袖子深色的布料上,嗯,视觉yòu huò效果依旧拔群。
秋容的眼睛生得尤其美,双宜喜宜嗔的杏核眼,眼位微微下垂,楚楚可怜,眼波流转间就是千言万语。
林阳压着脾气瞅了瞅,就解答出一个意思有事儿需要私聊,约不?
有意思。
他就觉得这个女鬼好像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就算屋里点着香,他中没中招还是挺明显的吧,他又没装。
那个老鸨子还敢把这种东西端上来,就说明秋容没说实话。
那就约呗。
大概是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的时候,林阳对叙述故事没经验。
完全没有什么着重描写和一笔带过的技巧。
于是把当时的心里活动也原样给描述了一下。
小柳还没什么,胡二和胡三就渐渐的开始表情不太稳当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直在装壁花的白四心里的求知欲和吐槽欲终于rěn wú kě rěn地爆发了。
作为这里头风月场上打滚经验最丰富的一个。
白四实在是没见识过有哪个男人在被一个顶级měi nǚ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的时候还能分析细节的!
“您就没有半点儿动心的意思?那么大一个大měi nǚ,就算是女鬼吧。”
“那也是měi nǚ啊,人家都那么卖力了,您就光顾着分析她是怎么卖力的了?”
“就没想点儿别的?人家屋里连床都给摆上了啊。”
林阳莫名其妙,“有什么好想的?你在茅厕里还能想着跟蛆来一发?”
可怜的秋容,要是她知道林阳这种比喻,估计就算再怎么想要脱离苦海,也不会想着要抱林阳的大腿,而是想先把他打死了。
这是个太有味道的比喻,画面感十足,之前吃下去的东西都要在胃里zào fǎn了。
就是,好羡慕啊~
他的修为什么时候才能到这个级别呢,搭眼过去就能看穿真实,甚至闻一闻都能分辨善恶什么的。
林阳听不到白四的心声,不然他就会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级别在哪里了。
他比较好奇另一件事,就是那种被泡在水里当茶叶,放在“菜”里当辅料。
总之就是费尽周折一定要让他吃下去的古怪藤蔓植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林阳形容了一下那种植物的细节,对了,那个秋容的衣服上绣的好像也是这种东西。
现在想起来,虽然当时她看上去是很卖力地在对他施展魅力,实际上细究起来,还真是露了不少小细节出来提醒,或者说试探他。
小柳很仔细的听了,可惜听得两眼懵逼,跟着林阳一起眼巴巴地看着胡二和胡三,期待得到解答。
完全没把白四也放在征询答案的范围里。
白四再度体会到自己的蠢逼之处。
抱大腿就抱大腿,当初变什么原型变什么原型,搞到他好好一个白家内定的少当家。
大小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现在真的被当成个宠物看了。
白四决定洗心革面,坚决改变在大佬心中的印象,于是,他学会了抢答。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啊!”
就在胡二开口的前一秒钟,这个作死的白狐狸崽子再次抢走了他在自家xiao jie面前露脸的机会。
胡二恨得的獠牙都要露出来了。
眯起眼睛冷飕飕地笑看了这胆大包天的小狐狸一眼,默默地在心里又记了一笔小账。
白四已经完全沉浸在可以洗刷自己形象的兴奋中。
对胡二阴恻恻的心思毫无察觉,还在那精神抖擞地叭叭呢。
“那种东西应该是水莽草,有剧毒,吃了就死。
这还不算,死了之后还不能投胎,必须得找到下一个被水莽草毒死的替死鬼,才能解脱。
所以好些被毒死的水莽鬼等不及就会自己动手制造个替死鬼出来。
不过这种东西近些年已经没有人敢堂而皇之地拿来害人了。”
白四刻意卖了个关子。
小柳果然上套,眨巴着求知的大眼睛追问道:“为什么呀?”
白四立刻得意了,拼命压制上翘的嘴角,几乎要把尾巴也伸出来狂摇一下。
“因为牧龙君他老人家最恨这个。他老人家当年就是被水莽鬼害的,恨之入骨。
发誓要将所有用水莽草害人找替死鬼的恶鬼都除掉。
所以等他老人家因护持人间安宁的大功德得封了牧龙君之后。
就很少有人敢触碰他老人家的逆鳞,拿这东西害人了。”
牧龙君,有这么大威慑力,应该是个高位的神仙。
林阳又获取了个新知识,不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话一出口,他就想明白了,都怪白四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太蠢了,都快忘了人家也是个有后台的狐狸。
果然,白四半是骄傲半是羞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