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跟着大唐土地到正殿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坐好了,似乎就等着他们。林阳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这时阿恶跑过来。
“大人,吉时到了,可以开始即位仪式了。”阿恶说完转身。
一套仪式做下来林阳觉得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了。
好不容易熬完,等众人走了之后阿恶才大呼小叫林阳没有赎回土地。
等林阳放出地仙神威,阿恶才闭嘴。
一步登天说的或许就是林阳,难怪会有人转修泰山神系神道,修为暴增的yòu huò不是谁都能抵挡的。
除夕与元宵,一头一尾,是最重要不过的日子。也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热的时候。
元宵佳节,是杨家团圆的喜庆日子,别的不说,这灯会是少不了的,而新岳的灯会放眼东胜神洲本亦可算得上是一绝。
只是今年却是蹊跷,与往年大是不同,非但没有热闹欢庆的灯会,镇中的各家各户也都早早地闭门了。
整座镇子空荡荡的,不见一丝喜气,反倒静得有些可怕。
这白天还是人来人往,到了晚上却空无一人,仿佛一会儿工夫,这里变成了死城一般,不免感到瘆得慌。
不过零星的几家烛火,却又让人安下了心。
整个新岳都沉睡在一片死寂中,却唯有一处地方与这寂静的氛围格格不入。
镇西的大宅院内,杨家正吵闹得厉害,丝竹管弦之声更是不断,仿佛与外面是两个世界一般。只是这院里所奏的并不是什么喜乐,反而是超度亡灵的哀乐,其中还夹杂在凄惨的哭声,呐呐的念经声……
若说起这杨家却是不得了,可是傲来首富,早年做得是药材生意,闵太夫人早年丧夫,守寡至今,膝下有三子一女,一手撑起了杨家。
三个儿子都经商有道,挣下了不少家业。她的几个孙儿也大多在朝为官。唯一一个小女更是当朝昭仪。
虽出身商家却素有才女之称,王上对她极为敬重。杨家无论家世还是财力整个傲来国倒真是少有可及的。
杨家的正厅,是会客的所在,平常最为奢华气派。
它总是以最辉煌的气势迎接着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展现杨家的雄风。只是这两日它却不得不褪去华服,换上一身素装来接待一个个赶来吊唁的人。
念经的和尚在里面念念有词,跪着的女人家眷也是哭闹不休……
正厅里面放着一个棺材,看着要比往常的棺材小得多,一看就是上好的楠木棺材,价格不菲。
这么好的棺材可惜不是给人躺的,只有一堆小孩子的衣物放在里面,想是要做一个衣冠冢。
奇怪的是,衣物之上端端正正摆着一朵莲花,看着十分鲜嫩,还沾着水珠,似是新摘下的,倒也不知是什么风俗。
除了和尚和女人,还有一个约莫四十穿着孝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厅里踱步,他正是杨家的二老爷杨承业,也是那可怜孩子的父亲。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下的乌青异常浓重,眼里还布满了血丝,形容枯槁,也消瘦了不少,可见他的辛苦与哀痛。痛失幼子对他们夫妇二人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杨六!杨六!”本来正在踱步的他突然叫了起来。
只见一个身穿孝服的小厮跑了进来,“二老爷,有什么事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差不多快到子时了。二老爷放心,小的会留意的。”
“好吧,你先下去吧。”杨二爷看着有些不耐烦。
“等等!”还没等杨六走出门口就被他叫住了。
“二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元真人那边怎么样了。”
“小的已然去看过了,元真人在那法坛上坐了三四个时辰,一动不动的,不过元真人毕竟是有道行的人。”
“既说了能擒住那个妖孽,那一定不会有错的,二老爷请放宽心,咱们只要准时送葬出殡,动静闹大就行了。”
“好吧,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一下。后半夜还有得忙呢。”
“哎。”杨六答应了一声便走了。
杨二爷依旧很紧张,他又开始来回踱步了。
在大厅里到处走的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快,嘴里也不停在叹气。
旁边的女眷还在哭,而且哭得更凶了,尤其有一个妇人哭得都快瘫在地上了。
身旁几个女人努力想把她拉起来,可人的身子一旦软下去便很难拉直了,妇人往下倒,周围几个女人一边拼命拉她。
一边也在止不住抽泣,几个女人扭在一起都快成麻花了。
这场景让人发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觉得凄凉。
即便如此,那个妇人却还在止不住的哭。
俗话说女人是水做的,还当真是一点没错,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眼泪,像是她们的眼睛连着无量大海。
她们哭得杨二爷心烦,但他也不好苛责她们。
女人的一生都寄托在男人身上,先是父亲,再是丈夫,最后是儿子。
现在儿子死了,他知道她们心里苦,怎么好再多说。
他正想着呢,杨六突然冲了进来。
“二老爷,子时快到了,可以先准备起来了。”
“好,快来人。准备盖棺。”听到杨六的话,原本十分焦躁的杨二爷突然来了精神,对外面大喊了一声。
霎时十几个家丁冲了进来。他们手上还都带着自己的工具,带榔头的带榔头,带铆钉的带铆钉的带,看着就是随时候命,等了许久了。
“你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