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倒是真不得了,又牵出了一件怪事,彻底将他绕晕了。
只见那队人出了东门,绕着城顺着转了几圈又自西门进城,又出东门逆着转了几圈再自东门进城了。
“怪事年年有,怎么偏就今夜特别多。”林阳在心里偷偷念叨着。
他又将身子往下倾了倾,往下落了些,在空中徐徐慢行,跟着那长龙而行。
只见那队伍走了一阵,便停了下来,遥遥望去,队首所在便是那紫气凝聚之处。
林阳知道必有得道高士在场,不敢造次,只好在空中运起神目,远远观望。
那紫气之中筑了一个土坛,林阳本以为是哪方高人在此,却只隐隐看见一个道人坐于坛上,正凝神打坐。
可惜距离太远,又有紫气笼罩,林阳未能分辨的出是何方神圣驾临月照。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土坛,作了一个揖拜见道人,道人与他说了几句话。
那男人摆了摆手,走上几个大汉抬着那小棺材径上土坛,把那棺材放在了正中。
道人对那男人说了几句话,男人又转身领着那几个大汉走了下去,但却并未离开,只在坛下候着。
过了一阵,那道人手中拂尘一摆,掐指似乎念着什么。
刹那间,便有万千光华从送葬的人身上飞了出来。
林阳这时才发现他竟然未曾留意到送葬的每一个人身上都藏有一道符咒,只见那些符咒慢慢汇聚,凝在一起,最后却化作一口宝剑!
道人朝着坛下摆了摆手,示意坛下的人可以走了。
这回才见那长龙又从城东走了回去,虽说只少了一个棺材,却不知为何去时这般得这般快。
道人见他们走得远了,也站了起来,将宝剑握在手中,自化一道白虹而去了。
“此事倒是万分蹊跷。”,林阳本也想跟着去看看,不过猛一抬头恰见两道紫光腾空。
“嗯?他们二人这大晚上的出来是要做什么,今晚诸事蹊跷,看来要问过他们才能明了。”
打定主意,林阳又复化白光追着那两道紫光而去。
且说林阳追着两道紫光而去,三光飘飘荡荡竟直接落到了土地祠。林阳显出真身,那紫光化处也现出两人。
只见一人面如蒲粉,唇红齿白,一双丹凤眼囧囧有神。头顶乌纱,身着紫袍,腰间一根玉带。手中执一罗盖伞。另一个人高马大,双目圆睜,不苟言笑,满脸威严,却又像是装的。穿的是玄色衣服。
“今儿个晚上我倒见了不少稀奇事,现在又添一桩,这刮得什么风,竟把柳二哥和王三哥吹到我这小庙里来了。”林阳一见他们便略带调侃地说到。
“也非是我们想来的,只不过大哥这大晚上还抓壮丁,让我们来传话,也只好到真君这里走上一遭了。”柳含烟解释道。
虽说自己是六品神位,可林阳却从未摆过真君的架子,别人自然从未把他当成过真君。
他生性也算孤僻,不愿招惹别人,泰山一系的其余的几十位土地他竟是一个都不熟。
各路神仙自从他掌傲来国土地之后也没有相交
最有交集的怕也只剩下了驱魔大神钟馗了。
两人自从上此钟馗三人来贺喜林阳就任土地神之后就一直有往来,不过林阳却看不惯他老好人,虽然碍于身份不敢动手,可总是不对付。
其实扪心自问钟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法力嘛虽算不得一等一毕竟是有名家传,自不会差。
林阳倒的确是打心底里佩服他,可每次看到他那一副“嘴脸”,他心里就感到莫名的讨厌。
或许是前世接触这种老好人的人多了没有好感,重生一世后他依旧看不惯那些老好人,尤其是钟馗这种整天做好事的。
每每这些人来请愿时,他总不愿多理睬,反倒是qióng rén家即便不来cān bài也时常接济。
连带和他长得像的钟馗也没有好感,钟馗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住在镇子里,已经两个月了,听说也是为了那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吸血妖怪来的。
三人来土地伺拜访过几次。钟馗也是识趣,看出林阳的冷淡。所以也不再长来,有什么事都是让柳含烟两人传达。
三天两头来回跑,替这个传条谕旨,替那个传句话,这动不动还得当和事佬,两头都闹开了不打紧,可总僵着做不了事那可是头等大罪,还得靠人疏通疏通。
这一来二去,他们两个倒和林阳混得还算熟络,尤其柳含烟饱读诗书更与林阳投契。如此总算有人能缓和一下这位真君的怪脾气。
说起这两人那也并非凡人。柳含烟姓,乃是酆都某位判官的族孙,也算是世家书香子弟。
王富曲,出身倒是不那么好了,平头百姓一个,生前是个武夫,最好打抱不平。
死后亦是如此,他的脾气在地界那可是有名声的。
他们两个之前都是在都城隍庙供职的小吏,后来钟馗做了除魔大神时,蒙天帝恩典,特点他二人随侍左右,他二人跟随钟馗的时间最久,这感情也是不用说的。
“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天天咬文嚼字的就是事多,一见面不酸上两句会死啊!”
“二哥,赶紧的,把事情交代完,好回去交差。”还未等他们两个多说话,一旁的王富曲倒先嚷嚷了起来。
这一闹倒令他们两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办了。这往日里没多少脑子的王富曲如今竟也敢教训起他们两个聪明人来了。他二人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