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水清婉此言一出,四周登时哗然,看向水幻晴的目光之中便是带上了几分鄙夷与厌恶之色,虽说大家门户里面庶女的地位低于嫡女,但是就这般将庶女赶出家门之事,却是极为少见,更何况是虐待囚禁自己的祖母。这般行为,传扬出去,可是惹得天*怒人怨的。

只是,虽说大多数人都因为水清婉的话而心惊,但其中亦是不乏心智清明之人,齐齐看向立于一旁面色清冷的百里凤冥。若这水幻晴真是一个心肠狠毒之人,那尊荣天下的九皇叔又为何会对其情有独钟呢?凡事可不能只看表面,更要通过现象看本质。

百里凤冥只是静然立于一旁,原本欲开口说些什么的他在看到水幻晴眼中那抹冷意之后,便心知她已然恢复了清明,这才放下心来,将一切事情都交给她自行处理。

水清婉今日的作为,本就舆图将水幻晴的声名摧毁,让世人以为她是一个贪图富贵,心思歹毒,以权压人之人,若是他出面,虽说能够压制住今日场面,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而会称了对方的心意。

幸而,水幻晴并不若他所想的那般脆弱,虽因为水千帆与蓝若的尸骨一事让得她情绪激动,却也因为之前自己所说的话而保持了足够的理智。

只见水幻晴一变,以一种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水清婉开口道:“二妹妹,你怎能如此诋毁于我,当初若非是因为你帮衬着表哥和姑姑夺取水府家产,更在事情败露之后让婢女在我的汤药之中下毒,祖母她又怎会在暴怒之下将你驱出家门。你可知道,祖母她老人家正是因为你勾结表哥贪墨了八十万两白银,更在事情败露之后,不思悔改,更意图害死祖母和我,图谋整个水府,这才在重重打击之下中风瘫倒在床,身子虚弱得只能躺在床上小心调养着。尤其是一听到关于你的消息,祖母便满心激动,病情加重。府尹大人更是亲自请了最好的大夫给她医治,亦是无法让她好转,是以二娘只能让她好生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休养着,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水幻晴说到这里,看向水清婉的目光便带上了几分责怪之色,面色真挚地说道:“二妹妹,虽说祖母把你驱逐出了水府,但你的姨娘却依旧在府中好生奉养着,柳姨娘这两年来思念父亲,每日以泪洗面,祖母她老人家更是时时盼着父亲母亲能够回到家中,如今你寻回了父亲母亲,她们定然会很欣慰的,我们还是先行带着父亲母亲回家吧!或许祖母在听到我们寻回了父亲母亲的尸骨之后,心情宽慰之下,病情也会好转许多了呢?”

说着,水幻晴面色真诚地走到水清婉匍匐着的棺木之前,亦是泪流满面地轻抚着这具棺木,看着棺木的眸光带着女儿唯有的濡慕之情。

众人听到水幻晴的话,面上不由地闪过一丝羞愧之色,的确,这水幻晴不过是一个闺中少女罢了,上面还有着被封为淑人的董若素,更有着把持整个水府的老夫人,偌大的水府又怎么可能论到她做主?

反观这水清婉,身为水府庶女,非但没有一点庶女当有的恭谦温顺,反而联合起外人来谋夺自家的财产,更在事情败露之后,非但不自省悔过,更意图毒害嫡姐,这等心思歹毒之人,当真是人神共愤。

“你胡说,我何时连同表哥谋夺水府的财产了?分明就是你意图悔婚,这才设计谋害我和表哥,你……”水清婉眸光一闪,当先按照那黑衣人交代的话反咬一口。

“婉儿,祖母病了,你莫非就一点都不内疚吗?”水幻晴似是不忍心再听到自己的妹妹这般诋毁自己,更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爆出家丑,当先开口说道:“你今日这身打扮,想来也是想要送父亲和母亲一程,我们如今这般在他们面前吵闹,岂不是让九泉之下的他们也无法安眠,你……”说着,水幻晴转眸看向两具棺木,两行清泪就这般顺着那绝美的容颜之上滑落而下。

一身白衣的她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之下,静若幽潭的水眸噙着晶莹的泪珠越发潋滟润泽,绝美的容颜衬着盈盈水色,就如那天山之上的雪莲含露,圣洁之中带着引人垂怜的柔弱。

“水幻晴,你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了,分明就是你自己勾结外人坑害表哥和我,为求富贵,坑害表哥,更怕自己的歼情被人撞见了,这才故意将我赶出水府,你这个践人……”

“啪!”水清婉的话音还未落下,脸上便挨了一个巴掌,而出手之人,正是一直默默立于一旁的白茵,只见白茵不屑是甩了甩手,仿似要甩去手上不小心沾上的脏东西一般,一脸鄙夷不屑地看着水清婉,冷若冰霜地开口说道:“小姐乃是皇上钦封的县主,更贵为未来的焰王妃,若是你再敢胡言乱语污蔑小姐半分,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割了你的舌头。要知道污蔑当朝受封的县主,可是死罪,便是我一剑杀了你,回头朝廷也不过是治我一个先斩后奏的罪名罢了!你可以试试!”

“你,你这个贱婢,竟敢打我?!”水清婉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茵,目光怨毒得恨不能化为实质将白茵凌迟成碎片,一张柔美温婉的容颜更是因为怨恨而扭曲成狰狞可怕的模样。

原本还对水清婉有几分怜惜的人在看到她这副狰狞可怕的模样之后,心中原本的联系赫然都化为了厌恶。

面对水清婉的怒气,白茵只是冷冷一转身,朝着水幻晴跪下,话语清脆地开口道:“奴婢以下犯上,请小姐责罚,只是小姐对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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