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纳兰月口中的故人究竟是谁,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为了那个人,他们师徒更是已经奔波了十数年。
十数年的寻觅,玉虚子和君邪早已经心灰意冷,甚至已然怀疑,那个人是否已经死去。
毕竟那个时候,那样的局面,那个是否在流*亡之中连同腹中的胎儿一块死去,谁也无法保证。
水幻晴听到纳兰月的话,见到她眼中的黯然神伤之后,水幻晴眸中的冷意稍稍退却,转为几分感动,婉约笑道:“虽然晚辈不知道前辈口中的故人是何人,但是能够让得前辈如此牵挂,一定是前辈极为重要的人。”
“你说的没错。”纳兰月眸光一暗,轻声叹道:“一转眼,分离已经十数年了,就是不知,今生能否再相见……”
似是感觉到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不适合现在这个场合谈,纳兰月便不再多言,而是微微一笑之后,便走到席位之中坐下。
看着尊贵如仙的纳兰月走开,水幻晴缓缓坐下,却是悠悠一叹。
“为何叹气?”一旁的百里凤冥轻轻搂过水幻晴,开口问道。
“生离死别,无疑是人间最为痛苦之事,这一点,便是尊贵如皇兄和纳兰月,亦是无法避免。”水幻晴轻轻抿了一口杯中因为冷却而染上了几分苦涩的茶水,看着杯中碧绿的茶叶浮沉,眸中带上了几分伤感。
“所以我们才要倍加珍惜如今的幸福。”百里凤冥自是感受到了水幻晴的情绪低落,伸手将她手中的杯子取过,倒去已然冷却的茶水,换上了温度适中的清茶。
生离死别之痛,百里凤冥早已经深切体会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让水幻晴离开他的身边,当初不会,现在更不允许。若非是如此,他也不会向皇兄要来慕容清歌,替代水幻晴前往轩辕国。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胆小也罢。水幻晴是他珍爱之人,哪怕任何一丝可能性的危机,他都赌不起。
水幻晴深深看了百里凤冥一眼,突然轻笑一声,开口道:“凤冥,你说的没有错,我们要珍惜眼前!”
轩辕烈看着对面水幻晴与百里凤冥的浓情蜜意,眼中的嫉妒几乎要凝作了实质,纳兰月的出现,让得兰轻烟狼狈退场,而他自是失去了最为有力的盟友。
最为让得轩辕烈震惊的是,这水幻晴竟是玉虚子的徒弟!
若是一千,或许轩辕烈不能够明白颇有圣名的玉虚子究竟有多么可怕,但如今,看到玉虚子竟是与天圣山长老交情颇深,就连暗魂的君邪都对之极为尊重,轩辕烈又哪里还敢对水幻晴行那逼婚之事。
“主子?”冷严小心翼翼地看着轩辕烈阴沉的脸色,自是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沉重,不由轻声提醒了一声,毕竟此时此刻他们是深处百里皇的寿辰之上,若是让人看出了什么端倪,只怕对他们不利。
“无事!”轩辕烈冷声回到,目光在看到一旁的君邪那满是戏谑的双眸之时,冷然一凝,却在下一瞬间换上了温和的笑容,朝着君邪举了举杯。
暗魂的强大可是每一个国家都极为忌惮的,若是能够与君邪交好那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也绝不能与之为敌。
君邪将轩辕烈眼中的交好看入眼中,邪气凛然的眸中闪过一丝趣味之色,却是尽敛于眸,修长如玉的长指摩挲着手中本就端着的酒杯,微微一抿杯中美酒。
“小子,那家伙这是在和你拉交情?”一旁的玉虚子将轩辕烈的举动看入眼中,带着几分愕然传音问道。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轩辕烈可是当初被他家乖徒儿赶出家门的宋鹏煊吧!如今混了个轩辕国的皇子当不说,心中依旧对他家乖徒儿念念不忘不说,居然又想来交好他家的大徒弟。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君邪这小子死亡名单之上的一员了吗?
玉虚子有些同情地摩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杯,那姿态与君邪的当真是如出一辙,果然不愧是师徒二人。
“应该是,如此看来,本座却是可以考虑一下给他一个痛快点的死法。”君邪径自无视了轩辕烈想要开口的模样,转头继续一手托腮,看着对方那两个打情骂俏的无耻二人组,虽说百里凤冥这小子看起来更加刺眼,当毕竟有着水幻晴那小东西在,至少没有轩辕烈看来那么恶心。
“做的干净点,可别给你师妹添麻烦了!”玉虚子仙风玉骨地一笑,看着对面水幻晴的眼中满是慈爱的笑容。
君邪闻言不由一瞥自己身边的这个师父:“老家伙,你的心当真是长得太偏了些,要不要我帮你摆正一些?那小东西如今有百里凤冥护着,几人能够伤得了她?”
“谁人的心不是偏的,长得正的那就不是人了!”玉虚子丝毫不介意君邪那恶劣的态度,这死小子自幼就是这般模样,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心中想着,玉虚子却是对君邪的话有着几分认可:“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错,有了凤冥那小子,时间想要伤到晴儿的人却是没有几个!加上晴儿这丫头也不是一个任人摆布之人……”
说着,玉虚子的目光却是黯淡了几分,转而开口说道:“若是圣女的孩子生下来,想来应该也和晴儿一般大了!”
听到玉虚子这般说,君邪亦是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师父都已经找了十几年了,而徒儿这些年来亦是一直不曾停过寻找,若是人活着……”
接下来的话,君邪却是没有说出来,但玉虚子又怎会不明白,是以只是无声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