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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御侧脸看了她一眼,记得很小的时候,她一直在他身后叫他御哥哥,后来大了,直到他和她订婚,她也学着台言里那些女主角那样叫他御,声音软软糯糯的,那时他也不曾反感。
可是,现在听着她叫御,声音嗲声嗲气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浑身的不舒服,曾经那个单纯的玉洁已经不见了,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是什么时候走失的,他真的不知道。
“御,我的意思,我们结婚了,我是你的妻子,我不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摆设,也不希望和别的女人一起来分享你,我和你是一个整体,一个家庭,我要最起码的尊敬和尊重,如果……”
说到这里,陈玉洁突然害怕起来,她发现自己今天太过大胆了,居然敢跟南宫御要求这些,一直以来,她都不敢在他面前提任何要求的。
“如果什么?”
南宫御见她说到这里突然停止了,倒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如果你做不到,我觉得,我们的婚礼,没有进行的必要。”
陈玉洁终于鼓足勇气,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一说完,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牙齿,觉得自己肯定是大脑不清晰然后说胡话了,南宫御是她从小就爱着的男人,从8岁那年她第一次从浴室里看见他洗澡的样子,从12岁那年她偷偷的看他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情景,她那时心里就爱极了他,想着长大一定要嫁给他,要让所有的女人都从他身边滚开。
而现在,她终于可以嫁给他,即将要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而他也终于站在这里不再逃婚,愿意娶她,她为什么还不满足?
明知道他现在心里还装着夏雪瑶,明知道在他的心底自己已经远没有夏雪瑶来得那么重要,明知道现在应该韬光养晦慢慢的熬,先和他结婚再说,一切等稳定了才好办。
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哪个女人不想着自己嫁的男人是真正的爱着自己?那个女人不想着自己的老公除了自己就没有别的女人?
她是贪心了,真正的贪心了,而且还有些异想天开,因为她嫁的男人是南宫御,而她现在要求南宫御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在婚礼举行前,这基本上是自寻死路。
她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在他面前大胆过一次,可是今天,她还是豁出去了,把心底一直想说的话都说出去了。
南宫御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愣,身体稍微的离开她一点点,侧脸看着她,精致妆容的一张脸,脂粉厚重得几乎跟墙壁上抹了一层白灰似的,原本的肌肤的颜色反而是看不出来了,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紧张,那刷了腮红的脸愈发的浓重起来,她的十指紧紧的攥紧着他的手臂,厚重的眼瘾遮盖了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戴了双层假睫毛的眼睛显得亮晶晶的,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南宫御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来,这是这笑容陈玉洁看不清楚,他也没有打算让她看清楚,只见他薄唇亲启,淡淡的说:
“玉洁,你想得太多了,其实我们就是结个婚,你也能把事情想得如此的复杂,什么是结婚,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牵手当一天的傻子,让大家跟着热闹一番,就这么简单,而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居然能想出什么坟墓啊之类的来,这不是把简单的事情给复杂化了么?玉洁,我能给你的,在今天之前也就给了,而不能给你的,你要也是要不来的。”
话落,他轻轻的扒开她那拽紧他手臂的手,然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没有留恋和怜惜,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倒是略微有一丝的可惜。
他朝门外走了两步,并没有回头,背对着她,声音低沉而平稳:“玉洁,说实在的,其实你应该明白我现在的心境,如果你非要说什么爱情坟墓的话,那我们真的不该再举行婚礼了,曾经,我也的确是喜欢过你,而且还曾想过这一辈子非你不娶,曾经也是那么做的,只不过,那都是曾经。”
说到这里南宫御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
“现在,我就向小广场走去,你如果不想嫁给我了,觉得这个婚礼没有进行的必要,那我就去直接宣布婚礼取消……”
陈玉洁恍然间有种自己再一次跌入深渊的感觉,比之四年前跌入深渊更深,这一次的深渊这么深这么深,她抬眼间几乎望不见山顶在哪里,深渊里黑暗的一片,唯一看见一片光明,那是他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