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被封在一个木匣里,这是贼赃。由洪彪的亲随看管,除了洪彪,任何人不得擅自去动。
洪彪等到晚间也没等来上面的消息。
今夜歇息在驿馆,洪彪安排好防卫,驿馆有驻兵,加上自己的兵力,布防甚严,,只需要守住大公主所住的后楼即可。
至于吕将军,他把他安顿在一间客房里。
大公主对金冠找到与否一点不在意,她在想着马上要见到的南诏太子。
本来在曹李甸等候的太子,按耐不住焦急,又继续向前迎接,明日就要见面了。
玉娘猜测,大约是他听说了大公主遇刺一事,忧心如焚。
魏小公爷吃喝舒服了,抻抻筋骨,倒在榻上。对着半空道,“这个太子,急什么急!”
为了南诏太子前来迎接,今日的行军速度加快了。出了京城,官道开始变窄,道路也颠簸不平了许多,魏小公爷在车里睡觉被颠的有些恼。他想骑马,但是被洪彪婉言拒绝,理由是怕雷首见了主人手脚镣铐受惊,撒野。
“师姐说太子怕大公主被杀了,他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不能空亏一亏。”
“功亏一篑!”魏小公爷忍了半天,还是纠正了一下天巧。“你师姐认出你了?”
“没有。我去找那个帮你找金冠的人,找了一天没见到,刚才听师姐跟大公主私下里讲的。”天巧挨个屋子去找,顺便听了不少消息。
“她们,,还说什么呢?”
“没提金冠。公主问,太子担心什么,也不差这一两日,她心里都没准备好呢。师姐说,南诏局势说变就变,如今,一滴提前下的雨都可能影响大势。还说,刺杀你的,除了南诏那些勋贵,只怕再没旁人。还说,在大周境内动手,公主死了跟南诏没关系,进了南诏境内,动手反而不便。还说,那些南诏勋贵也就敢动这些小脑筋。”
“要是我,我也会在大周境内动手。”小公爷点头。
天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师姐说什么都对,怪不得师姐说,她要是有功夫对付你,也不用大动干戈。”
吕凡叹息道,“怎么你们姑娘说我容易对付,你师姐也这样说。”
“我们姑娘说,你做事虽然不通情理,但是运气不差。所以你这回还是会逢凶化吉。”
“你这个师姐,怎么这么多花花肠子。都是同门,你怎么就没有?”
天巧吹了一口气,“我师傅说了,我是举重若轻。小公爷,这些年我都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你们姑娘怎么说?”
“姑娘说,简单的人活得最久。小公爷,什么意思?”本来一句话听不懂,这下子好了,问了后,两句话都听不懂。
两个人说话间,外面淅淅沥沥传来雨声。
魏小公爷听着雨声,酒意朦胧,一会儿传来鼾声。
天巧对那个神秘人十分挂念。
那个神秘人的武功,全然分不出来路。却又似曾相识。看起来不是敌人,可也说不上是朋友。今夜雨越来越大,一天的平静,总让人觉得不安心。
齐瑶听到吕凡被冤,还着实冤的不轻。这可是大罪。
假如南诏大周结亲不成,魏小公爷罪责难逃。即便皇上不想责罚,满朝文武也会把他当作替罪羊。
这个小公爷,跟自己好歹也是同盟,救是要救的。只是她想不出怎么搭救。
窗外雨滴越来越急,打在屋檐,却更让人心烦。
一道闪电过去,有人挟着风雨推窗而入。
“姑娘。。。。。”
天巧换了夜行衣,外面披了蓑衣,匍伏在驿馆房顶。
她总觉得今晚会有事发生。雨越来越大,天色也越来越黑。
大公主的房内一个人影从后窗悄悄跃下。转瞬在雨中消失了。
这样的功夫,除了师姐,再没别人。天巧有点不放心喝多了的小公爷,犹豫之下,跟着那个身影跑了出去。
“姑娘,我看见了师姐的师傅。。。。”
齐瑶看着胆大如斯的天巧却有些瑟瑟发抖,不过只有一息,便恢复了正常。
“师姐的师傅责骂她,说师姐只顾自己的小恩仇,竟不顾师命,将魏国公卷入这场争斗。还说,南诏结亲,是本门目前最大的事,此事谋定,天下尽入囊中,本门上下近千人都在为此奔忙,师姐却不顾大局,差点将南诏之事毁于一旦。所以,罚她降为副舵主,南诏之事若再有差池,师姐,,就自杀谢罪。”
齐瑶也有些震惊。
原来以为云鹤是三皇子那边派去南诏的细作,也为了保护大公主。谁知道,她的背后竟然藏有如此大的阴谋。
南诏国破,大周是最大赢家。可为什么那个门主说天下归于其囊中?云鹤若是其中一个舵主,居然不惜屈身做媵侍,来完成本门大事,这是什么帮派?
而显然,魏小公爷盗取累丝金冠,在两国结亲时已经算是天字号案件了,那个门主居然说,这是小事,不值得浪费她们的精力。
“天巧,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噢。。。”天巧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攥着东西。
拿出来,就着烛火给齐瑶看。
灯下,一定发出莹莹金光的纱冠,被天巧捏的有些变形,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一定是真的。
“累丝金冠?!”这回轮到齐瑶声音微微颤抖。
天巧闷哼一声。也不在意的随手丢到桌上。自己坐下发呆。
齐瑶陪她坐下,问道,“这金冠,怎么会在你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