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玫咬了咬牙,她是服侍了四少爷不假,可也就小四少夫人的房里人知道,索性豁了出去,“奴婢……奴婢的干净身子都给了大少爷,请夫人垂怜!”
无亚于惊涛骇浪!
筠娘子掷碎了茶盏,“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名分?”
茶水溅了秀玫一脸,要不是秀娇搀着,筠娘子还真站不稳了。筠娘子深吸一口气,眸光扫过这些女人,她是一品诰命,岂能在此乱了阵脚,教这些人看了笑话!
哪个男人不恋美色?做妾的不用顾忌仪态体面,使出的浑身解数能不叫男人动心?
她得顾着贤惠名声,又得打发走这一个二个的,除非……筠娘子轻笑,“秀玫这话真是好笑,难道内司还得对你负责不成?非我善妒不容人,我既说了,今个当着众人的面,给内司挑可心的妾,自不食言。我自然会给你们公平竞争的机会。”
筠娘子吩咐秀棠秀娇下去拿一些物什,款款道,“都说斗茶最见女子品态姿容,你们谁能抓住内司的心,就在此一举了,诸位可有异议?”
锦娘、二十个女伎、秀玫齐齐道,“都听内司夫人的。”大夫人目的达成,也不好再凑热闹,便回房歇着了。
筠娘子带着一干等人往阳光最盛的地方挪了去,坐定在了草地上,申时的阳光瑰丽如金,筠娘子方道,“时下斗茶以点茶独占鳌头,殊不知煮茶是点茶始祖,最考人功力。诸位中可能有人不会的,我就给诸位做个典范。”
筠娘子招了招手,周内司转着轮椅过来。筠娘子蹲其身侧,扬起的脸洒满阳光,笑意盎然,“内司,我一人忙不过来,你帮我可好?”
周内司浑身一个哆嗦,点了点头。
筠娘子在众目睽睽下将其抱在怀中,凑上他的脸,嗅了嗅,“内司今个用的药跟往常味道不大一样。”
他下意识的闻了闻,以为她不喜,她只是笑吟吟道,“多了一股甜味。”
甜味?
她附到他耳畔,暧昧的气息搔痒了他的耳垂,“甜的让我想吃了你。”
他大呼不好,吓的两腿都在抖。
两人并肩而坐,筠娘子往他的肩上歪了歪脑袋,娇嗔道,“这褙子真重,大袖不方便,你帮我脱了。”
他戴着盖头的脑袋抬了抬,瞥了一眼对面的众女。这么多人看着,他有些害羞。
筠娘子佯怒,“秀棠秀娇不在,我不习惯旁人的服侍……”咬着他的耳朵,轻哼,“有一就有二,以后每晚的衣裳,都让你来脱,如何?”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她在床上缠着他不假,却未真把他当男人看,更别提周公之礼。她已经松了口,表示愿意把上床主动权交给他。
筠娘子双臂张开,他解带的手都在情不自禁的颤抖,偷看着她犯了痴。
阳光是最好的胭脂,给她的娇俏上了一层妩媚。他的手挪到了她的肩头,扯开褙子,白色窄襦哪遮得住她圆润好看的肩头?
他的手在她的衣襟上徘徊,她颈上的绯红像是含羞应邀,脉络清晰的青色血管随着她的紧张而微微绷着。
她的眼睛不敢睁开,睫毛颤个不停,她确确实实的在勾引他。
他心下叹息,锦娘也好,秀玫也好,他早就有了主张,却因着她的这番举动而无法继续。
秀棠已经将一干器具都给拿了过来,利落的生了风炉。
筠娘子接过秀棠拿来的青竹夹,筠娘子给塞到了周内司的手上,把小龙团夹了上去,见火候差不多,握着他的手,引导他烤着团饼。
筠娘子教导他,“竹条在火上烤出水来,届时竹香与茶香相溶……寻常人取耐用,都是用好铁或熟铜做夹子用,有的人把铜夹雕花镂刻做的美不胜收,辗转数人又耐用……我倒觉得不过是华而不实没灵性的死物罢了,内司以为呢?”
众女自然听明白了她的暗讽,周内司哪还敢有旖旎的心思,垂着脑袋默然。
筠娘子以为吓着他了,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他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好笑的不行,有心逗逗他。
筠娘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内司,这茶饼得耐着性子烤,烤到两面都成了虾蟆背……就像你这身许瘩一样,内司,今晚我以腿做竹条,夹着你……我一碰着你,就跟着了火一样,咱们不刚好连火都有了么……翻来覆去的烧……”
筠娘子自然不晓得她对他生的是情、欲,而洞房夜她也是两腿缠着他的腿,正沾沾自喜自己的比喻用的好呢,想想也很喷血,甚至有种迫不及待抱他上床的念头。
烤好了茶饼,筠娘子赶紧用剡藤纸给包了起来。筠娘子接过秀棠递来的内圆外方的碾槽,碾槽有一个碾磙,中间有一个轴,供两手握住碾茶。
筠娘子得意道,“内司,我今个就教教你碾茶。”
筠娘子拽过周内司的蛤、蟆手,拿他的手跟虾蟆背的茶饼比较了下,乐不可支的笑将起来,双手握着碾磙,在他的蛤、蟆手背上滚了起来。
筠娘子义正言辞道,“这碾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