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海只觉是头疼欲裂,浑身似乎散了架一般,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它想睁开眼睛,但眼皮沉重得似乎灌了铅。
努力了半天,它终于是睁开了一条缝。
这是哪?它疲惫的瞥了眼周围。四周是陌生无比。
此时的它躺在一处空地之上,而在空地的周围,一道道数丈高的铁栅栏将它围得是严严实实的。
看到那将自己围得水泄不通的铁栅栏,敖海心中猛的一突,原本有些迷糊的神智瞬间恢复了清明。
我记得我好像是跟一个秃驴在激战,怎么?难道我被抓了?
敖海心中一紧,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但此时它虚弱无比,无论它怎么用力都爬不起来。
“行了。别挣扎了。”这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是把敖海吓了一跳。
它急忙转头望去。
只见在它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老道。
“你是?!”敖海大惊失声,是急忙想要退后,但身上一阵巨疼传来,它身体一颤,硕大的脑袋是轰然砸落在地。
“你应该就是国师座下的那头睚眦吧?”天枢子看着敖海狼狈的神情,是脸色平静无比。
似乎看出了敖海心中的警惕,他继续道:“贫道是青羊宫宫主,奉朝廷与国师之命,镇守四川。所以你不用紧张。”
“青羊宫?!”敖海听到这里,脸色骤然一变。
原本两颗猩红宛如灯笼的巨眼是猛然凶光大盛。
一股煞气骤然从它身上散发而出,是直直朝天枢子压去。
“你这是?!”天枢子感受到敖海身上骤然散发的敌意,心中一惊,是连忙后退了几步,是警惕的望着敖海。
“道友这是何意?”天枢子看着敖海是脸色微沉道。
“灵德真人是你什么人?!”敖海却是不答反问,一双灯笼般的巨眼死死的盯着天枢子。
“你认识我师叔?!”天枢子一声惊呼,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只是师叔?”敖海有些不信。
“的确。”天枢子回答道:“灵德真人是我师傅的师弟,师叔在五十年前就陨落了。”
“哼!算他走运!”敖海冷哼一声,随即有些不甘的问道:“那他可有弟子在世?”
“有。”天枢子如实答道:“我师弟……等等!你难道是想……”
天枢子话刚说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即变得不善起来。
“你想那去了。”敖海似乎看出了天枢子心中所想,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我不屑对一名晚辈出手。”
听到此话,天枢子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对他来说,这敖海至关重要,要是不得罪,就尽量别得罪,毕竟这四川还要靠他。
“道友既然是国师座下神兽,那就有抵御反贼之责。”天枢子见敖海身上的煞气消散,是脸色肃然道。
“抵御反贼?”敖海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那该死的秃驴,竟然浪费了我唯一的一条印记!”敖海是既愤怒又肉疼。显然对那名追击自己的和尚是恨之入骨。
要知道那印记可是它的最重要的保命手段,那可是他父亲在飞升之前留下的。
以往它一直舍不得用,是视若珍宝,如今印记没了,怎能让它不心疼。
印记?!天枢子吓了一跳,这印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下的,竟然有人舍得在这条睚体内留下一道印记,看来这睚眦的来历不凡啊。
不过,他立即想到了之前在宁羌城时,这条睚眦与那神秘和尚的恐怖对撞,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要知道要不是敖海与那和尚的对撞,那宁羌城的大阵也不会轻易被破。
那反贼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攻入四川,他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一时间天枢子望向敖海的目光顿时不善起来。
敖海身体一颤,它突然感觉到有一股阴冷的目光注视着它。
它急忙转头望去,却看到天枢子那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脸色。
看着天枢子那阴沉的脸色,以及他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之前还一身煞气,满目凶光的敖海浑身一紧。
它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是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道,道友,你,你这……”
“哼!”没等敖海话说完,天枢子就冷哼一声,随即扔下一瓶丹药,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敖海看着怒气冲冲的天枢子,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山西太原府。
此时一支庞大的大军正极速的朝东进发着。
而在大军的中央,骑在马上的吴宇正低头看着一份战报。
“曹变蛟已经到了大同府?”吴宇看到战报的内容,不由得疑惑道:“他不是勤王了吗?怎么去了大同府?”
一旁的卢象升孙传庭等人听到吴宇此话,不由得脸色一变。
“不可能吧?”孙传庭有些不相信,他急忙替曹变蛟辩解道:“曹将军不可能临阵退缩的。想必有什么隐情。”
“嗯。”一旁的卢象升点头表示赞同:“我清楚曹将军的性格,他是不会逃跑的,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欸。”吴宇摆了摆手:“我没说他逃跑。这大同如今也有敌军,只不过敌军不是建奴,而是鞑靼,要是曹将军逃跑,那不可能逃往大同。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要去大同。”
说道这里,吴宇是皱眉思索起来。
一旁的孙传庭与卢象升也沉思起来。
要知道论地位,这京城可比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