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走了吗?何时回来的?
皇上看着君婼:“朕在等着君婼,一起回行宫去。”
君婼看向世晟,皇上又道:“朕等了许久了,伤口有些疼。”
世晟摆摆手:“阿婼,去吧。”
冲出回廊跨下台阶,头也不回大步离去,有风吹过,脚下有水珠点点滴落,恍似疾雨……
君婼上了御辇,哭倒在皇上怀中,且哭且说:“似乎再也见不到世晟了。”
皇上抚着她肩不语,心想,见不着才好。
君婼说道:“都怪大哥,多年对我不理不睬,我心中便将世晟当做大哥了,若不将世晟当做大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说不定早就私定终身了,世晟那儿都好,是我没往该想的地方去想。”
皇上挑了眉,该想的地方?哼,君晔做得甚好,就不该对你好。从此刻起,朕承认君晔乃是朕的好友。
君婼没完没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直哭得气噎喉干,皇上想要安慰,又怕适得其反,想了想拧眉道:“难看死了。”
君婼悚然一惊,停下来两手捂了脸,从手指头缝里看着皇上,皇上歪头瞧着她,唇角挂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君婼哼了一声,突埋头在他怀中,脸用力抹了几下,嘴里说道:“让你笑话我,让你笑话我……”
嘀咕着抬起头看着皇上胸前斑驳,得意说道:“皇上脏死了。”
皇上低头瞧了瞧,一脸嫌恶脱了外袍,揽过君婼让她趴在腿上,温言道:“哭也哭过了,就忘了吧。”
君婼舒服趴着懒懒说道:“不会忘的,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世晟。”
皇上抚在她后背的手一顿,君婼换个更舒服的姿势,闭目道:“睡会儿。”
皇上拇指食指相扣,未挨到她额头,君婼恹恹说道:“玉璧已经还了,皇上不许再提世晟,我也不再提皇上的阿菁。”
皇上哼一声不服气道:“朕没有收过萧夫人的东西。”
君婼不理他,已睡了过去,皇上听着她小小的呼噜声,抚着她发抿着唇笑,笑着笑着看一眼君婼,昨夜里喝的避子汤,这会儿还有效吗?
看着看着拇指食指又扣了起来,若是没效了呢?
手又松开来,皇上一路纠结到了行宫,君婼犹自睡得沉,皇上心想,这傻丫头难道是一头猪转世?总能睡得这样香。
看着君婼的睡颜发愣,朕都说了能忍,偏偏喝什么避子汤撩拨朕,惹得朕心里猫抓一般难受,要不,让君婼再喝一次?是若伤了身子,还是算了,朕能忍。
说是能忍,心痒难耐,身上痒了能挠,心里痒了,怎么办?洗冷水澡去吧。
自从有了君婼就没洗过冷水澡了,总与君婼一起泡温泉。铭恩尽心尽责,知道皇上的喜好,从深井中汲了水上来,皇上热血沸腾进去,从头到脚冻得发青出来。
心里不痒了,身子打颤哆嗦,一头钻进君婼被子里,紧抱着她簌簌发抖。
君婼被抖得醒了过来,瞧着皇上的模样惊问怎么了,皇上上下牙打着磕,怜巴巴说道:“君婼,朕如今,洗不得冷水澡了。”
君婼一听大喊铭恩,铭恩忙进来,君婼劈头盖脸训斥道:“皇上伤口刚好些,怎么洗上冷水澡了?皇上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皇上紧裹着被子,朕怎么不懂事了?铭恩低着头道:“小人劝过了,皇上非洗不,殿下也知道皇上的脾气……”
“他什么脾气?”君婼接着训斥,“你找我不就行了。”
“那个。”铭恩看一眼君婼,“殿下睡得香,皇上不让打扰。”
“锦绣呢?”君婼看向窗外。
铭恩忙道:“锦绣出行宫为殿下买好吃的去了。”
“又去闲逛。”君婼咬牙捶床,一拳砸在皇上身上。
皇上一声闷哼,伸手揪一下她:“君婼,疼,又疼又冷……”
君婼摆摆手让铭恩出去,钻进被子里脱了衣衫抱住皇上,搓着他身子咬牙嗔怪:“傻子,大傻子……”
皇上只顾闭着眼埋头取暖,刚暖和些手脚纠缠过来,纠缠着说道:“君婼知,朕为何要洗冷水澡,朕心里痒,这会儿又痒上了,君婼,昨夜里那避子汤还有效?”
君婼手抚了上去,眉开眼笑道:“心里痒?是这里痒吧?”
皇上嗯一声,君婼起身道:“留着,留到夜里,洞房花烛。”
皇上又嗯一声,君婼穿了衣衫,为皇上掖了掖被子:“先捂着,待太医来看过,没伤了身子才好。”
皇上饱睡一觉,神清气爽起来,太医请过脉,特意低眉顺眼道:“皇上,避子汤三日有效。”
皇上精神一振,连说有赏。
太医缩着脖子领了赏,出来看一眼铭恩,铭恩笑着低声道:“皇后殿下让医官怎样说,医官便怎样说,准没错。”
太医瞧一眼屋中:“欺君是杀头大罪。”
铭恩手在脖子上一比:“不听皇后殿下的,眼下就得掉脑袋。”
太医又回头瞧一眼:“奇怪,皇上竟信了。”
嘟囔着去了,铭恩叉着手笑,皇上盼着天黑吧。
度日如年,总算夜幕降临,皇上与君婼早早用过晚膳,在园子里走了走,君婼笑说满天星斗,皇上头也不抬,说真好看。
走了一圈回去拎起君婼,几下扒了衣裳,扔在浴桶中,将她洗刷干净,扔在床上说声等着。
皇上沐浴了,未着寸缕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神急不待,从头到脚血脉偾张,某处刀剑出鞘,君婼手捂了脸,从指缝里看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