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乐歌就是一个傻子!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他就一傻子!”
“是啊!是啊!小时候!他还傻傻地可爱,可越长大越傻了。都什么人啊?明明树枝断了,他还是往上面爬!结果!咔嚓一声,树枝断了,他就从几人高的树上摔到地上了。头撞破一个窟窿,血直往外流……”
“是啊!是啊!我当时也在现场,现场流了好多血。后来是张还是王,哪个寡妇呢?是谁抓了一把泥土塞在上面,血才止住的。”
“不是说?摔晕了,没有人管他,他后来一个人回家了?”
“回家?回哪里的家?他有家么?”
“是啊!他有家么?”
“他是个孤儿,没爹没娘!没有家!”
“不!是说他醒来了一个人回村子里的,钻到别人家屋檐下的草堆中睡觉?”
“哪里?是张那个寡妇抱回家的!”
“不是!不是!是王那个寡妇把他抱回家的。”
“……”
众人就乐歌从树上摔下来的事争论起来,大家的说法不一。反正一条!乐歌是从树上摔下来的,乐歌自己也承认了,他小时候顽皮,上树掏鸟蛋、折鸟窝从树上摔下来的。
到底是怎么摔下来的,乐歌自己都记不清。村子里的人,没有几个人在现场,大多都是听别人说的。传说的人多了,就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是真的?结果!也许是真的那么回事,也许是以讹传讹。
也有人反对,说乐歌不傻。
“小时候的乐歌,不是傻乐!他是真的很精。正是因为讨人喜欢,他才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的。要是讨厌的话?谁愿意给饭给他吃?是不是?自家娃还吃不饱呢!”
“我有一回听人说!乐歌不是自己摔下来的,好像是被人陷害的!……”一个中年妇人在一边说道。
“你个老o!你听谁说的?”中年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的丈夫给骂断了。
在男人的骂喝下,周围的人都朝着两人看过来。
骂他的男人是一个老头,年龄大龄有六十多岁。他不是老族长的儿子,而是!老族长家的佣人。因为忠诚,才被老族长收为干儿子。
“听说!乐歌正一只手臂抱着树干,一只手在掏鸟蛋的时候,有人朝着他抱树干的手臂掷石子,乐歌手臂吃痛,就松开了。结果!就从树上撤下去了。”
“啊!”有人听了,惊叫一声。
“你听谁说的?你?”老族长的干儿子喝道。
“自然是有人看见了,才说出来的。”
“你听谁说的?你?”
“我?”
“你瞎说我打你!”
“你干嘛打人?你?”老中医见状,赶紧上前阻止。
“我听张!张!她说的!”在男人的逼迫下,中年妇人只得招了。
“是她看见的?”
“不是她看见的!她!她也是听别人说的。别人看见的!”
“别人?别人是谁?”
“我不知道!呜呜呜!”中年妇人被男人逼问得哭了起来。
“张她又是听谁说的?说!”
“呜呜呜!我不知道!张她没有对我说!她问我:听说了没有!”
“你怎么说的?”
“呜呜呜?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说没有说你不知道?”
“我没有说!我是说!我不知道我没有听说!呜呜呜!”
“娘!”一个二十岁左右歪脖子男人挤了过来,站在中年妇人身边,指责道:“你不知道的事你不要瞎说!”
“我没有瞎说!听张她说!是有人掷的石块,而且!而且说是谁?”
“谁?”
“谁?”
“谁?”
众人听了,都追问起来。
“说有人看见了,就是我家男人!呜呜呜!”
“你家男人?”
“他?”
“啪!”男人见自己的妇人把自己供出来了,气得不行,当场就给了妇人一个巴掌。
“啊!噗!”中年妇人当场被打的,痛叫一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我打死你!”男人还是气不过,又要接着打!
“爹!”歪脖子儿子挡在面前,阻止道:“你再打?让我娘说!张她那个寡妇还问了什么?”
“呜呜呜!”中年妇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说道:“她问我!是不是老祖宗吩咐的?还是谁指使的?”
“你?”男人见自己的女人这么不争气,把自己给抖出来了,气得又要上前打人。
“你?你胡说!老祖宗为什么要陷害乐歌?”
“打死她!她是个疯子!”
“打死她!”
“她是我们家族的败类!”
“出了她!出了她!出了她!”
“出了她”是出妻的意思。出妻!也就是休妻的意思,也就是离婚的意思。
“呜呜呜!她们这是在冤枉我啊!呜呜呜!”老族长的干儿子不再骂了,直接蹲到了地上,哭嚎起来。
“谁让你提这些事了?谁让你提了?这件事都多少年了,十几年了都没有人提!你?你这是在给家族抹黑!”
“是啊!你这是在给家族抹黑!我们亓官氏家族哪里是这种人?我们与乐歌无冤无仇,为何要欺负、陷害一个孤儿呢?”
“这件事当年老祖宗说过,当时怕把事情闹大就没有再追究。望风捕影的事又有损我们家族的名声,所以就隐瞒了下来!这这这?”
“就是这个老0!她损我们亓官氏!她有意损我们亓官氏家族!”
“对!她在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