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廖莹中答应一声正要下去布置人手。刘秉恕却叫住了他。又向贾老贼拱手道:“太师,没用了,赵与告不是笨蛋,他散播了这条谣言之后必然防到你住他的马脚,绝对不会再和鞑子联系给你机会。而且赵与告是皇室帝胄,身份与众不同。一个搞不好弄巧成拙,反而会让这条谣言越传越广,给你自己增加更多地压力。”
“那怎么办?那天晚上和赵与告在一起喝酒的可有七八个皇亲国戚,这些赵氏皇族对太师不许宗室干政的举措向来不满,对太师声名不利的谣言,他们肯定非常乐意传播。”廖莹中紧张问道。刘秉恕沉声答道:“唯今之计,只有以谣制谣----我们抢先广为散播一条与之相反的谣言,造成先入为主的局面,最大限度减少赵与告散播地谣言带来的影响。”
“那抢先散播什么样的谣言对我们最有利呢?”贾老贼沉吟着问道。刘秉恕拱手道:“太师。恕学生直言。鞑子既然利用你落入敌手的儿子散播谣言----那我们也只能从这里下手。学生建议太师可以散播你的公子已经被忽必烈杀害的谣言,你为了给儿子报仇。已经在襄樊布置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忽必烈,你迟迟不肯亲自出征。就是为了迷惑忽必烈使之掉以轻心,然后你再秘密赶赴襄樊。将忽必烈一战而擒,千刀万剐为你的公子报仇。”
“这个……太不吉利了吧?”廖莹中观察着贾老贼的脸色,小心说道:“据我们收到地情报,太师地公子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被忽必烈带到了襄樊前线,看模样是准备作为筹码随时用来与太师谈判之用,要太师自己说自己地公子已经……太不吉利了。”
“没事,本官可不迷信。”贾老贼一拍桌子,拍板道:“就这么办,本官再加上一条,可以造谣说本官利用忽必烈后方兵力空虚的机会,正在布置动用水军从海路北上偷袭大都,抓到忽必烈地妻儿老小凌迟处死,给本官那个独生子报仇!两条不同版本的谣言同时传播,鞑子勾结赵与告散播那条谣言就更没有生存余地了!”
随着贾老贼地一声令下,廖莹中负责那些专门用来制造抗蒙宣传话题的渠道立即全部动起来,在临安的大街小巷酒楼茶肆之中散播贾老贼儿子已经被害的消息,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仿佛他们亲眼看到了忽必烈亲手砍死贾老贼的儿子一般,还有就是吹嘘贾老贼已经在襄樊布置了巨大陷阱等忽必烈来跳,或者吹嘘贾老贼将亲自率领水军从海路北上,偷袭大都屠城为儿子报仇。临安军民百姓则正在为贾老贼迟迟不肯出兵襄樊而议论纷纷,对这样的谣言自然是非常乐意相信,也愿意帮助贾老贼的宣传渠道散播这两个谣言。
靠着这帮专门靠吹牛侃大山为生的吹鼓手帮忙,一时间,临安城中谣言四起,全是关于贾老贼儿子已经遇害和贾老贼正在等着忽必烈跳陷阱的话题,差不多宣传得临安童叟皆知,在如此强大的宣传面前,不仅赵与告散播的谣言没有了生存的土壤,就连民间和朝廷要求贾老贼立即出兵的呼声也小了许多,意外给贾老贼减少了不少压力。不过这一切并不能令贾老贼完全满意,为了达到更大的宣传目的,贾老贼甚至还苦心布置了一出苦肉计……
咸淳元年的八月初一,临安的天空下着蒙蒙细雨,许久没有公开露面的贾老贼忽然领着一帮走狗出现在了临安城的运河码头,顶着湿衣细雨在码头上等候,引得万人围观,无不好奇贾老贼忽然现身的目的。大约小半个时辰后。一艘小巧但颇为精致地轻舟停靠到了码头上,一名身材异常火暴的红衣少女跳下轻舟,向贾老贼招手大叫道:“贾伯父,你儿子的妈。我把她从扬州接来了!”
“孟丽君,原来是那个女状元孟丽君来了,她是贾太师独生子的亲娘,难怪贾太师要亲自到这里来接她。”围观地临安百姓恍然大悟----孟丽君又是女扮男装考状元又是给贾老贼生私生子。名声早就轰传临安,临安百姓不知道她的人还真不多。众目睽睽之下,却见小船之中又有一名清秀动人又容貌憔悴的少*妇被搀下了码头,贾老贼忙迎上去,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丽君,你受苦了。”
“啪!”贾老贼地温柔换来的是孟丽君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消瘦了许多的孟丽君红着眼睛向贾老贼哭喊问道:“淫贼!不许碰我!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是不是被蒙古大汗杀了?你为什么不去救他?”
贾老贼当众挨了耳光也不敢作。只能揉着已经一个五指印地脸颊,低声下气的安慰道:“丽君,你别乱听那些谣言,我们的儿子好着呢,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救他回来!”
“你别想骗我!”孟丽君象疯了一样掐住贾老贼的脖子,摇晃着贾老贼的脑袋哭喊道:“娇娘妹妹已经写信告诉我了,你不肯向蒙古大汗让步换回我们的儿子,蒙古大汗已经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