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英明,高瞻远瞩,末将等佩服之至。”蒙古众将一起大拍马屁。忽必烈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反而忧心忡忡道:“朕能看到这点,贾似道老贼必然也能看到这点,而且老贼炮是他先用的,他地老贼炮也远比朕的老贼炮威力更大,打得更远,朕现在十分担心的是,他现在到底有多少这样的老贼炮?还有多少朕不知道的新式火器?”
“大汗不必担心,合必赤王爷已经去了临安参观贾似道老贼的阅兵典礼,贾似道老贼如果在阅兵典礼上展示新式火器,王爷必有情报送来。”张德辉安慰忽必烈道。忽必烈被他一提醒,忙问道:“合必赤的有没有消息送来?”
“目前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算时间,王爷如果用信鸽传递消息的话,在这一两天内就会有消息。”张德辉恭敬答道。忽必烈命令道:“他一有消息,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马上向朕禀报。”
张德辉还真没算错,当天傍晚,贾老贼在临安阅兵的消息果然被送到忽必烈面前——不过这消息是阿里不哥的使者麻里阿图送来的。看着麻里阿图送来的消息,忽必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合必赤戎马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竟然被宋蛮子的阅兵盛况给吓死了?贾似道老贼自己在脸上刺字以鼓励士气,当场递交《出师表》获得批准?”
“合必赤给吓死了?”蒙古众将个个脸上变色,已经不敢想象宋军阅兵式上生的状况,几乎每一个蒙古军武将文官都是心说,“既然宋人的阅兵就能吓死合必赤,那么宋人这一次出兵必然非同小可,我们的军队在襄樊耗了一年多,出征时那点士气早耗光了,这一次决战,只怕前景不妙啊。”
“哈哈哈哈哈……。”忽必烈突然笑了起来,看似自言自语其实说给众将听,“朕还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合必赤老王年过七旬,宿疾缠身,还派他去充当使者,结果他在路上不堪颠簸,倒害了他。
”
“对,对,合必赤老王爷一定是在路上劳累过度,暴疾而死——被宋蛮子吓死?麻里阿图真会开玩笑。”伯颜也附和道。蒙古众官将信将疑,沮丧的士气勉强有些回升。忽必烈扫视一眼众将表情,笑着转移话题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贾似道老贼亲率蛮子主力与我军决战——亏他想得出来,竟然用脸上刺字来鼓舞士气。不过没关系,蛮子军队那点战斗力在我们蒙古铁骑面前,又算得了什么?而且我军以逸待劳,杀他一个全军覆没还不是轻而易举?”
“大汗英明,大汗天威所至,群宵俯,贾似道蛮子螳臂当车,不足为惧!”蒙古众将官嘴上异口同声的附和,心里却在琢磨——蛮子军队竟然能吓死合必赤,看来这次谁是螳臂当车,还真难说了。那边忽必烈又吩咐道:“为了在贾似道老贼地主力抵达之前抢占有利局面,我军必须加紧招降吕文焕兄弟地行动,同时严密封锁襄阳的水陆要道,切不可让蛮子援军流入襄阳!”
“臣等谨遵圣命。”蒙古众将纷纷答应,忽必烈却专门指到了张弘范头上,“张爱卿,你负责的万山防线责任最为重大,上一次宋蛮子用漂丸传递消息的事,朕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大汗放心,微臣已在汉水河上搭建了三道浮桥拦截,并派出斥候日夜巡视汉水河道。蛮子这一次不管是用再多的蜡丸飘书,也绝对逃不过微臣的拦截。”张弘范自信的答道。忽必烈满意地挥挥手,又转向刘整问道:“刘爱卿,朕依你的计策,已经在吕文福身上下了重本投入,什么时候能够得到回报,就要看你的了。”
“微臣多谢大汗信赖,但这件事不能急,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刘整阴阴的答道:“我军还需要继续向襄阳施加压力,削弱他们地士气,只要襄阳蛮子的士气低落到一定地步,微臣就可以把吕文福邀请出城了。”
刘整需要时间,也需要继续向襄阳施加压力,雄才伟略地忽必烈自然不会吝啬,在接下来的三天里,蒙古军陡然加强了对襄阳的攻势,接连向襄阳城动了两次大规模进攻,回回炮和人油炮也毫不吝啬的用上了战场,就连无法登城的蒙古骑兵也被派上战场,用弓箭掩护步兵冲锋。两次攻城战下来,蒙古军和襄阳宋军都伤亡惨重,尤其是蒙古军那种舍下本钱用士兵来填襄阳护城河的豪举,更是让已经动摇地吕文福心中虚——蒙古人不会是想把襄阳当成樊城一样打吧?
第四天,七月十二日,蒙古军的攻势更是激烈,过五万地部队被拉到襄阳城下,彻底填平了襄阳南门城下的护城河,七十余门山寨老贼炮和两百余架回回炮也在襄阳南门地城墙上开了一个差不多一丈深的口子,等到吕文焕好不容易指挥宋军将蒙古军击退时,时间已是天色全黑。蒙古军刚刚退下,疲倦不堪地吕文焕就叫来吕文福,吩咐道:“四弟,你赶快指挥城中百姓把城墙的缺口补好,否则鞑子明天肯定把这里当突破口。”
“是,是。”吕文福连连点头,又说道:“二哥,你负伤了,快下
吧,这里就交给我。”吕文焕确实累得不行,又叮立即禀报”的话,便匆匆下去包扎伤口,吕文福则留下来指挥没有上阵的襄阳百姓修补城墙缺口。
“唉,援军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