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说怎么办?”脱里赤想起临行前也台交代自己要多听刘整地建议。便强撑着从床上坐起。刘整建议道:“末将认为。我军应该派一名使者去益水西岸地真符县城求见守将。请他代为引见耶律朱哥。向耶律朱哥解释我军来意。告诉耶律朱哥我们不是来攻打汉中。而是来帮助他们抵御宋蛮子地侵略。力争让耶律朱哥站在我们一边。我军在四川才有一处立足之地啊。”
“那好。你去安排吧。有结果了再告诉我。”脱里赤一口答应。然后倒头就睡。
刘整叹了口气,赶紧出帐去安排使者呈献书信,向汉中的忽必烈残党道明自军来意。
不得不承认,刘整地这个安排确实做得非常及时,其实忽必烈军的汉中守将耶律朱哥已经收到阿里不哥军入川地消息,并且集结了军队驻扎在真符,准备以逸待劳偷袭阿里不哥这支疲军。而刘整将使者派到真符城中表明来意后,耶律朱哥考虑再三,终于决定放弃偷袭行动,并且答应第二天在益水桥头与脱里赤、刘整谈判。
第二天上午,耶律朱哥、脱里赤和刘整三人会集于益水岸边,为了表示诚意,刘整力劝脱里赤不带军队,仅带三四十名随从,脱里赤是最纯正的蒙古军人,信奉不杀使者的天条,自然答应。而带着大批军队预防意外的耶律朱哥见刘整和脱里赤竟然只带了少许随从,惊讶之下对阿里不哥军敌意大减,也坐下来和阿里不哥军认真谈判。
“耶律将军,我们的来意,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了,但末将还是要重复一遍。”脱里赤不擅言辞,谈判自然是刘整担任主角。刘整开门见山地对耶律朱哥说道:“襄樊大战,忽必烈大汗被贾似道老贼诡计害死,忽必烈大汗的主力也全军覆没,数十万蒙古勇士和色目勇士丧生于宋蛮子屠刀之下。而贾似道老贼不依不饶,又将主力西移入川,摆明了是冲着你和刘黑马将军而来——阿里不哥大汗身为忽必烈大汗胞弟,自然不忍心看到你们这些忽必烈大汗的旧部被宋蛮子屠戮,所以派我和脱里赤将军率军入川,增援你们这些忽必烈大汗的旧部,而非为了乘机夺取四川!在这一点上,还请耶律将军明查。”
“并非为了乘机夺取四川?”耶律朱哥可不是笨蛋,冷笑反问道:“阿里不哥会有那么好心?他真有那么好心的话,当初就不应该篡逆叛变,和大汗争夺汗位,让我们蒙古自相残杀,导致宋蛮子渔翁得利。”
阿里不哥的死党脱里赤一听不乐意了,马上嚷嚷道:“篡逆叛变地是忽必烈,蒙古家法,幼子继业,忽必烈是违反我们蒙古祖宗家法。”忽必烈死党耶律朱哥勃然大怒,正要反驳时,刘整抢先说道:“耶律将军,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现在忽必烈大汗已经架崩,他的太子也被宋蛮子抓走,就算是兄终弟及,阿里不哥现在也是无可辩驳的蒙古大汗,这点你应该承认吧?”
“谁说我承认了?”耶律朱哥继续冷哼。刘整微笑道:“好吧,就算耶律将军你还不承认阿里不哥大汗,但阿里不哥大汗却承认你是他的臣子,否则他也不会让我们帮你抵御宋人——耶律将军,你不要忘记了,你是契丹人,和宋蛮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地契丹人!宋蛮子如果占领四川之后,可能会饶过汉人田雄,也可能会饶过纪侯,甚至可能会饶过刘黑马——但绝对不会饶过你这个契丹人!宋蛮子抓住色目人后,通常是砍断四肢慢慢折磨至死,耶律将军你想尝尝那个滋味吗?”
“你威胁我?”耶律朱哥脸色一变,站起来下意识的去摸刀柄。刘整却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威胁耶律将军?我与脱里赤将军才带几个随从前来,耶律将军的大军却严阵以待,我还威胁耶律将军,我疯了是吧?”
“那你为什么要说宋蛮子不会饶过我?”耶律朱哥有些泄气,追问道。刘整大笑答道:“耶律将军,末将恐怕只
了你心中最担忧地事情,所以你才如此恐惧吧?澶渊熙增币,大辽两次欺凌蛮子朝廷,宋蛮子恨大辽入骨,这才有了宋金合力灭辽之事,耶律将军身为大辽皇族后裔,又是忽必烈大汗臣子,正是宋蛮子诛之而后快的人物——耶律将军心里,只怕早就比任何人都清楚了吧?”
刘整地话字字句句,正好打在耶律朱哥心坎上,自从得知忽必烈战死和宋军重兵入川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的耶律朱哥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良久后,耶律朱哥慢慢坐回原位,嘶哑着声音说道:“那我如果投降阿里不哥大汗,阿里不哥大汗能原谅我以前跟随忽必烈地过失吗?”
“关于这点,耶律将军大可放心。”刘整向脱里赤一摊手,微笑道:“在入川之前,大汗已经全权委任脱里赤将军接纳四川的蒙古臣子,不管是谁,以前跟着忽必烈干了什么,只要诚心归顺阿里不哥大汗,阿里不哥大汗一律既往不咎,他的驻地也不会变动,官职另有升赏。”
“是啊。”脱里赤附和道:“在入川前,大汗已经给四川地七位蒙古万户准备好了官职,耶律将军你是三万户,利州东路总管,允许世袭罔替。”
“允许世袭罔替?”耶律朱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