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得轻巧。”董夫人很是不满了,“你是好。有个好女婿,自然是什么都不用愁的,可怜我们家老爷在燕城无牵无挂的,被人排挤也每个人帮忙说话。”
听了这话。蒙夫人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她跟蒙也夫妻不和是一回事,但董夫人如此这般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分明是再说蒙也接着裙带关系上位。
别人不了解。她还是知道蒙也最近为官的,虽说可能真的是有人拉了一把,但蒙也确是也是勤恳的,从武将到文官,一点一滴的学起,并且将以前那些毛病都改了过来,并非易事,不是只靠这女婿另一个闲差的。
朝堂上尔虞我诈,爬得越高,越容易摔得重。若蒙也不学无术,早就像董老爷一般,被人抓住个错处就参奏一本,连御风是位高权重,但还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还是有政敌的,这点她这个内宅妇人都知道。
真要出了错,别人就会通过打击蒙也来打击连御风。为此她前段时间很是忧心,只是这段时间出了更多的事情,有些心灰意冷。顾不上了,现在也不是她忧心,事情便能解决的。
另外,对妹妹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行事作风。蒙夫人也很不赞同。
前些时候,因着一点银子,董老爷就那般冷落妹妹,又是纳妾,又是夺了管家权,若不是妹妹生了儿子。娘家也有几门好亲戚,只怕就要被休了。
夫妻十多年,妹妹在董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因着一时的错处就那么冷待?显得董老爷这个人生性凉薄,这样的男人是靠不住的,他官职低微些还能忌着妻子娘家一些,不敢对妹妹太过分,若是他官职高了,没有用得着妻子娘家的地方,指不定还要如何呢。
这样的人,谁敢指望?大概妹妹也是被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这才百般替董老爷奔走。
想到妹妹的处境,蒙夫人心底那点不满又压了下去,苦口婆心劝道:“妹妹,你前些日子还有子万事足,只守着儿子过日子不是很好么?干嘛要操心这些事?妹夫官职虽降了一些,但事情也少了些,你也能更加轻松些,不瞒你说,我们家老爷如今这般,我是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他那一日出了什么差错,就会被人参奏一本,祸及全家,倒是以前他官职小些的时候,我没那么担忧,官职低些,能犯的错也有限,女人家这一辈子,吃多少用多少?如此这般也是足了的,还求什么?”
经过姐姐的提醒,董夫人也有些感触,只是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妻凭夫贵,她做姑娘的时候因着父亲的关系,受了多少冷脸,就想要扬眉吐气一番,让瞧不起她的人看看,她能站得多高。
见到董夫人沉默下来,蒙夫人又劝道:“妹妹,不瞒你说,我跟小福的关系其实也就那样,她毕竟不是我亲生的,又在乡下那么多年,心里如何想我也不知道,只是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娘家好,她在定王府才有底气,但旁的,她是不会管的,我这个做嫡母的,也不能硬压着她做些什么。”
“但她毕竟是尊您一声母亲的,难道敢对您不敬?”董夫人想起之前在定王府的遭遇,也觉得这蒙小福似乎有些过了。
蒙夫人苦笑一声,“不敬倒是没有,能坐稳定王妃的位置,她是非常会权衡利弊的,损人不利己之事是不会做的,娘家有事她也不会坐视不理,之死别的,可能就不会做了。”
原来是这样,董夫人明白了些,很是失望,只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还能如何?也罢,好歹努力了一把,不行也没办法。
送走了董夫人,蒙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希望方才的一番劝说,妹妹能听得进去,不要再去定王府自讨没趣了。
这时候,小丫鬟又来报,说公子又喝醉了。
蒙夫人顿时又头疼起来。
心病还需心药医,儿子这个心病就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药才能治好了。
水中月的案子,官府已经结案,虽说她也努力过,试着打探,但府尹朱应却始终推脱,后来她慢慢想通了,可能这个案子牵扯重大,不方便在继续追查下去,真查出什么幕后主使者,反而不好收场。
有些事还是糊涂一些吧,反正官府已经找到了替罪羊,何苦再揪出什么难解的真相来呢?不就是一个青楼女子么?可怜是可怜,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让事情慢慢平息下去为好。
但儿子却始终难平,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呢?
蒙夫人想不出什么解决之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能慢慢就那么过去。
别的帮不了,蒙夫人只能亲自去照顾儿子。
半夜,蒙广醒来,看到母亲就坐在床边,用毛巾替自己擦汗,眼中满是慈爱。
那一瞬间,蒙广被触动了,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内疚,这些日子,喝醉了都是母亲亲自照料的,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要母亲如此操劳,实在是不该。
内疚之下,蒙广沙哑着声音道:“母亲,对不起,是儿子不孝,让你操心了。”
蒙夫人慈爱的道:“养儿一百,常忧九十九,这是做母亲该做的,等日后,你有了自己的子女,就能体会到做父母的心情,能照顾自己的儿子就是做母亲的福气,算不得操心。”
提到自己将来的儿女,蒙广眼眸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