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王府的管事就是不肯透露海棠的下落,反而追问朱应,找海棠做什么?
案情重大,朱应自然不方便透露是跟邵将军夫人失踪有关,只说有一个案子,想找海棠问点情况。
那个王府的管事步步紧逼,又问是什么案子。惹得朱应差点发火,好歹按捺住了性子,好言相求,说是有些案子是不方便透露的。
王府管事见他不肯明说。自然也没个好脸色,不过一个下人,架子端得倒很大。
被逼得没办法,朱应最后只好说,若是王府管事无法做主。他当府尹的不能不查案,少不得就要惊动定王了。
大概王府管事也怕落得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名声,怕一点小事,惊动了定王,会被斥责,只好再向里头传话询问。
朱应又等了半日,却出来一个丫鬟,自称是管理内院的大丫鬟。
到底是王府的大丫鬟,气度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说话慢条斯理。很是从容的样子,也没有那个管事那般狗眼看人低,但说出来那话的意思,跟之前的管事也差不多,还是不肯立即透露海棠的下落,一定要朱应先说是什么事。
并且那丫鬟说,内院归王妃管,哪怕是见了王爷,想来王爷也还是要知道消息的,以朱应的官职。应该没有什么案子连王爷王妃都要瞒着的。
那丫鬟口齿伶俐,讲出来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无奈之下,朱应只好说,是关于邵将军夫人之事。他查到海棠过去认识邵将军夫人,倒不是说怀疑海棠跟邵将军夫人失踪有关,只是要追查案子,就要查找一些涉案人员的往事,既然海棠过去认识邵将军夫人,那么可能知道一些邵将军夫人的过去。
这只是例行询问。由于案子重大,为了避免无知百姓胡乱猜测,所以他方才也不好直说是为了这事,希望定王府能行个方便。
让朱应气得七窍生烟的是,他好说歹说求了半日,逼不得已将秘密透露,最后那个丫鬟却来了一句,说是不太清楚,让朱应回去等消息,她查到就会通知朱应。
生气归生气,但定王府不是他可以耍官威的地方,想来就算这事找定王爷,结果也是如此,只能按捺住性子,回去等消息。
在朱应走了之后。
绿藤急急回后院禀报王妃。
苏宜晴听了绿藤转述的朱应的话,不由得愣住了,海棠一个歌女,居然能跟杜鹃扯上关系。
这又是巧合么?怎么这相关人等都在她身边围绕?
不想要再头疼这样的事,想来朱应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苏宜晴便决定让绿藤将海棠的下落告之朱应,免得耽误案情,没事也变得有事。
之后她细细思量了许久,到底有些不放心,就让绿藤将权四太太找来,她想要权四太太去打听一下,海棠跟邵将军夫人到底什么关系。
权四太太来了之后,听苏宜晴问及海棠的过去,有说是关于邵将军夫人的,不禁也怔了一下,那天突然听海棠提了那么一句,她就觉得有些什么,还犹豫着有没有必要跟定王妃提一下,想不到今天定王妃就问了起来。
不过她知道得也不多,也就听海棠说漏了嘴,提到了那么两句,并不清楚,但若是定王妃知道,她可以再详细询问海棠。
苏宜晴想了想,吩咐权四太太从侧面打听就好,不要说得太过严重,另外此事也不宜宣扬,须得避过人询问,也不要说是她要问的。
海棠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就能得到重这样的好事,萍水相逢,她也不是说要特意照顾海棠,只是不想要内院中这些美人再存在,虚耗年华,也容易生出是非来。
权四太太办这些事也是驾轻就熟的,自然知道轻重,当下就让苏宜晴放心,她一定细细询问,问清楚再来回话。
权四太太询问海棠的时候,朱应还没有到。
权四太太将海棠叫到内室,避开丫鬟婆子,问道:“海棠姑娘,本来有些事,你不想要提,我也不该多问的,只是今儿这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认真询问了,因为我不问,也会有别人来问,若是有什么,你最好先跟我说,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应答。”
海棠见权四太太问得严肃,心里有些打鼓,可还是道:“四太太,你问吧,我自问没什么值得隐瞒之事。”
权四太太这才道:“是关于邵将军夫人的,那日你提到过一次,跟邵将军夫人是往日旧时,她教过你唱曲,那就是你师傅了?你们关系如何?”
海棠立即警惕起来,看了权四太太好一会,这才道:“四太太,那日我就说了,邵将军夫人只是教过我几天曲子,算不得师徒,对于将军夫人之事,我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我们好多年没有见面了,更没有联系过。”
权四太太倒不是不相信海棠,只是还是要继续追问,“你再想想,关于邵将军夫人之事,你知道什么,哪怕是很细小的事,你认为无关紧要的也行。”
海棠疑惑的看着权四太太,半晌还是摇摇头道:“四太太,真的没什么了,邵将军夫人就是教过我唱曲,我们真的不熟,真要有交情,我早些年就去投靠了,何苦沦落至此呢?”
那倒也是,权四太太想,若真有一点师徒情分,邵将军夫人稍微帮一下海棠,她也不至于又做了那么多年的歌女,叹了一口气之后,她对海棠道:“海棠姑娘,不是我要追根究底,事情是这样的,燕城府尹朱应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你跟邵将军夫人的过往,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