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不接受,就得死。”刘冕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很肯定。
太平公主轻叹一声:“我也知道,会是这样……但是,尽量还是少死人吧。天官,我们一起帮六皇兄好不好?目的只有一个:尽量少死人。”
“我能帮上什么忙?”刘冕笑道,“我和这些人一点交情也没有。”
“但是在长安。就数你最有实权了。”太平公主说道,“许多仕族门阀的人,不怕朝廷不怕当官的。但是害怕军队和将军。他们擅长辩论时常把祖宗家法先帝规矩放在嘴边,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开窍。光凭三寸不烂之舌来游说恐怕很难。但是如果有你出面……”
刘冕大呼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扮恶人吓唬这些人?”
“是呀是呀!”太平公主咯咯真笑。
“是你个头!”刘冕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这种时候我才不要得罪这些人。没来由的出面当什么恶人?到时候李唐的旧臣们还都恨上我了说我如同卖国贼一般,当日逼迫他们投降太后。”
“呃……”太平公主一时无语,只得点头,“说得也是,这个顾虑也不无道理。那些仕人们哪,最是在乎气节精神这类东西。嗯……为难。反正。我们尽量良言相劝吧!母后要登基已是无可阻挡地事情,希望这时候能少死几个人才好。”
刘冕撇了一撇嘴没的搭话。心中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太平公主如此主动的和李贤站在同一阵营了?几乎都没用得着我来游说嘛!
“天官。六皇兄到了哪里?我们应该去拜会他的嘛!”太平公主主动问了。
刘冕愕然:“我们?”
“是啊!”太平公主咯咯的笑,“我们不是应该一起去吗?谁不知道你刘天官已经是我的男人了,我们就是一体的!”说罢还抱住了刘冕的胳膊肘儿,摆出一副花痴状。
刘冕哭笑不得地将手臂抽出来:“别胡闹。公是公,私是私,别混为一谈。从礼数上讲,他居长你为幼,的确就该你去拜会他。难不成还要他这个当哥哥地主动来你府上递贴子求见?”
“知道啦,我的晋国公!我马上就去拜会六皇兄。这行了吧?”太平公主扑到刘冕怀里撒起娇来。“但你得先疼我一下。”
“行”刘冕拉长了声音,在她脸上波了一口。
“不够嘛。还要!”太平公主又将另一边脸凑了过来。刘冕如法炮制再亲一口,太平公主索性将刘冕的脖子吊住,一脸春意荡漾的笑道:“要不要疼得更彻底一点?”
“好啊!”刘冕很爽快的一口答应,顺手在她**上拧了一下。太平公主疼得一下弹了起来,恼羞成怒。
“哈哈,是不是疼得很彻底啊?”刘冕坏笑的躲闪,太平公主像只猫儿似的张牙舞爪要来撕咬。
二人闹腾了半天终于累了,于是偎在了一起歇息。
太平公主喘了一阵气儿,突然说道:“天官,你说……要是母后登了基,会立谁当国储呢?”
刘冕的心头震了一震,一时愣住了。
立谁为储?!
这真是个重大的问题。
多年前在世地刘仁轨就曾预料,太后有心培养太平公主成为接班人。可是太后身为女儿身要登基已是逆天,真地会有勇气立太平公主为储吗?武则天是以李家地媳妇地身份来登基。想让自己的女儿也来个如法炮制以武家媳妇的身分来立储。原本她让太平公主改嫁给武攸暨,已是进行了一个成功的部署。可是现在武攸暨已经被流放了,太平公主这个武家媳妇的身份已经有些站不住脚。
如此说来,太平公主已经不太适合被立储。
那么谁的可能性更大呢?
太平公主看着刘冕一副出了神地模样,拍了一下他的脸庞:“喂,老公,你说话呀!”
“哦!”刘冕回过神来。笑了一笑,“太后她老人家的家事,我哪里知道?”
太平公主拎着刘冕的耳朵左右的晃:“装,你就给我装你想不到,还有谁能想到?你是不是很想让我六皇兄被立为国储啊?”
刘冕笑道:“这世间的事情如果都是我想就能办成,那还操什么心?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根本没想过这样的事情。太后都还没登基呢,就想着谁来夺嫡立储。不是瞎操心吗?”
“防范于未燃,才能水到渠成!”太平公主有点洋洋得意,一字一顿的道。“老公,我要当皇、太、女!”
“什么?”刘冕眉头一扬,掐住她地脸蛋,“你胡扯些什么?!”
“哎呀呀,疼!”太平公主挣脱刘冕的手,甚是调皮的道,“什么胡扯呀,我是说认真地我娘能当皇帝。我为什么不能当皇太女?等我当了皇太女,就是将来的皇帝!到那时候。我就可以拥有最大的权力,不用害怕别人再来算计欺负我也不用害怕别人再来算计、欺负你了!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直敢。我若当皇太女,就要立你为太子驸马;我若登基,就要立你为皇后!”
“我晕!”刘冕彻底无语,抓住太平公主的双手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还太子驸马、皇后呢……听着都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