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虎刚刚钻出门去,便已推开胡同对面那扇门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他将杜奇等人让进庭院,仍然将大门关严上闩后才似放下心来。
在徐星虎的指引带领下,杜奇等人又经过一条如刚才那般布有机关的走廊,穿过一条狭窄的胡同,在那庭院中的房舍间左穿右插地走了半天,始进入一间可容纳二三十人的厅堂。
此时厅内只有一位身着布衣须发皆白但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他见杜奇等人正进入厅内,忙屏气敛神含胸塌背,顿时略显龙钟地迎了上来,冲着杜奇微微躬身而礼道:“小老儿任冬明见过公子。”
原来厅中这人正是骆马帮的九蹄长老任冬明,杜奇见他见到自己后立即神气内敛,扮成一个武功平平的老苍头模样,而且一改以往的语气,似是以家仆之类的下人前来见礼,再加上刚才金大钏和徐星虎想方设法地藏踪匿迹的行为,想必他们另有用意,但杜奇仍忍不住问道:“任、老不必多礼,不知任老如此做作意欲何为?”
任冬明道:“回公子的话,据可靠消息称,有许多不出世的魔头、天地教的大批魔徒和一些不知来历的高手正纷纷涌向京城,似欲对公子不利,所以,我们只好请公子速离京城避其锋芒。”
听到任冬明的话,杜奇不由暗惊,回想起离开襄阳那一路上便屡次被人围追堵截,其中多次虽是那简长老在兴风作浪,但不排除有其他的人欲对自己不利,有的也许已暗中与简长老合在一起,有的也许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到庐山后因天一道长的介入,再加上意外地到玉露宫内逛了一圈,那些人可能早将杜奇跟丢,待得知他在九江跟来时,杜奇又已起程进京,在大方和小方两位异人的帮助下,杜奇又奇迹般地提前十余天进京,意外地将追踪他的那些人远远地抛在身后,所以,杜奇进京以后的这段里子才过得如此逍遥。
算算时间,那一路上追踪他的人应该就在这一两天到达京城,虽不排除仍有多人欲得他而甘心,但杜奇却十分清楚天地教的人必是赶来对付严蒿的,好在他早有离开京城回襄阳的打算,对任冬明等人安排他离京之举毫无异议,于是道:“既然如此,请任老随意安排好了。”
见杜奇这么爽快同意出京,任冬明不由满意地笑了,扫了一眼杜奇身后众人,轻松地道:“我们将乘坐五辆马车出城,赶车的都是驷马镖局的镖师,他们都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为免路上出岔子,请公子先确定好众人的身份如何?”
杜奇诧异地道:“听任老言下之意,似乎也要与我们一起出城?”
任冬明笑道:“不是一起出城,而是一直跟随在公子身边!从今往后,小的便是公子的随从,所以,小的要占用一辆马车,其余四辆请公子安排。”
杜奇早知任冬明有跟在他身边之意,知道现在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任冬明的决定,于是故作大气地道:“除了任老,还有谁要跟着呢?”
任冬明笑道:“公子是否在担心小的一个人服侍不过来呢?”
杜奇又道:“任老说笑了。可是,任老走了,我交待你的事咋办呢?”
任冬明仍然轻松地笑道:“公子放心,小的已将此事交给苏大海,他比小的更能胜任处理那些事。”
闻言,杜奇不由放心地笑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一路之上任老便是本公子的管家,为探路打点方便,独占第一辆马车,胡大哥和大嫂是本公子的客人,理当乘用一辆马车,妙儿仍是本公子的保镖,只好委屈一下乘坐最后一辆马车,各位妹妹都是本公子的使女丫头,都坐第四辆马车,不过每次都得有两人到第三辆马车里来随车侍候本公子,就先从小雅和雨筱开始。”
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杜奇接着道:“如意和小花都去恢复本来面目,免得被别人看出来反而不美,任老看看这样安排是否妥当?”
任冬明又满意地笑道:“如此甚好!”
谁都知道玉如意乃是女扮男装,杜奇叫她恢复本来面目可说是理所当然之事,但杜奇对黄银花也如此说,众人就有些不解了,而黄金花和黄银花更是大感讶异,相互对望着愣怔了半晌,黄银花才有些不相信地道:“公子看出来了?”
听到黄银花如此说,众人皆知杜奇之言并非无的放矢,皆不由有些释然,马雨筱抢先笑道:“如果公子看不出来,他便不是公子了。”
杜奇微微一笑,违心地道:“若不是得金花姑娘提醒,我也根本不会留意。”
黄金花诧异地道:“我何时提醒你了?”
与黄金花一样,众人正感疑惑间,猛地想起初见黄金花时她便曾说过黄银花乔装打扮之语,不由尽皆释然。
众人中最感奇异的莫过于齐飞舞,她根本没想到在路上偶然遇上杜奇等人后会有如此离奇的际遇,这一路下来她简直被弄得晕头转向不明所以,想起自己家人皆已遇难,目前又不能回去处理他们的后事,看来跟着他们到京城外面去走走也未尚不可,因而她连离开杜奇等人的想法也没有,反而暗暗担心杜奇丢下她,此时见杜奇根本没有这个意思,齐飞舞才放下心来,只是对杜奇把她视为侍女丫头一事颇有想法,甚至有些耿耿于怀。
齐飞舞正在思量间,玉如意和黄银花分别从更衣室内走了出来。看到她们两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玉如意身着一身水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