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明笑道:“小的哪高攀得上白璧那等人物,刚才向那两个小子胡言乱语,也是想从他们口中套点实情,谁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害得我们白到白云山庄一趟,再说,白云山庄之事关系重大,连白风声都讳莫如深,我们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反使白云山庄之人多担一层心事。”
马雨筱见任冬明以小的自称,心知他不愿更多人知道他的身份,于是笑道:“怪不得,刚才任老不准我们通报姓名,原来是任老心虚呀,嘻嘻!”
鲁妙儿道:“任老不是心虚,而是不愿找麻烦。”
马雨筱不假思索地道:“这有何区别?”
鲁妙儿笑道:“区别可大了!心虚只是任老一人的个人行为,而麻烦却与我们大家都有关系,一旦麻烦找来,谁也躲不过去。”
马雨筱有些不在乎地道:“鲁老大不要危言耸听好不好?”
鲁妙儿叹道:“唉!只可惜并是我在危言耸听,而是麻烦早已找上门来。”
众人根本不知鲁妙儿此言何意,正暗自思量时,鲁妙儿忽然停步喝道:“朋友既然跟来,何不现身指教呢?”
鲁妙儿的话音刚落,一位看上去年约三十五六的黑衣汉子从他们后侧路旁一株大树后转了出来,冲着杜奇等人一抱拳,朗笑道:“在下见各位朋友快乐无忧顿时心生向往,一时忍不住便跟着朋友们来了,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鲁妙儿笑道:“快乐无忧其实很简单,只要朋友愿意,马上便可以做到。”
那人谦虚地道:“请指教!”
鲁妙儿道:“只要朋友将心中感到不快觉得压抑之事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分担朋友的不快,朋友立即便会快乐起来。”
那人笑道:“这个法子我也试过,可是效果并不理想,此时不用也罢,哈!更何况在下的心中并无不快之事,更无压抑之事,有的只是对朋友们的好奇,朋友们可以让在下了解你们吗?”
鲁妙儿笑道:“反正我们的人不少,走到哪里都难免引人注目让人怀疑,不在乎多一两人,朋友如果有兴趣的话,请与我们同行如何?”
那人喜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谢谢朋友成全!”说着,那人缓缓地走出树林,走上大道,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似担心踩坏了脚下的小草。
见那人来到近前,鲁妙儿仍然笑道:“在下鲁少,是我家公子杜奇的长随,那位老人家是我家公子的老家人,这七位是在下的兄弟,也是我家公子的保镖,那些姑娘都是我家公子的使女丫头,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那人随着鲁妙儿的介绍趁机仔细地观看着众人,但他仍然面带笑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答道:“在下白雨天。”
鲁妙儿道:“白云山庄的白雨天?”
白雨天笑道:“正是!不知杜公子意欲何往?”
杜奇笑道:“只是顺便走走,并无一定的去处,白大侠有无好玩的地方呢?”
白雨天道:“白云山向以奇、幽、雅、秀闻名天下,公子何必舍近求远呢?”
杜奇道:“我们刚从贵庄而来,自是不便仍在白云山逗留,所以只好劳烦自己的双腿,到远处去看看,更何况时已至午,我们也要到镇上去填填肚子。”
白雨天陪笑道:“杜公子远道而来,敝庄招待不周,白雨天深感惶恐,幸好来得及补救,不致贻笑江湖,尚请杜公子屈尊成全。”
杜奇笑道:“白大侠盛意拳拳,小可怎敢拒绝!”
白雨天大喜,四下望了望,笑道:“‘雅正居’的酒菜皆是一绝,而且环境幽雅宜人,我们到那里去坐坐如何?”
杜奇笑道:“白大侠尽管放心安排便是!”
白雨天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到‘雅正居’去饮杯水酒,杜公子请!”
白云集位于山中,又不当道,却因位于黄帝故居之侧且紧邻白云山庄而繁华异常,镇子虽不大,但茶楼酒肆、客栈饭店应有尽有,镇上来来往往的大多是挎刀背剑的武林中人。
雅正居位于镇东,店面宽阔整洁,房侧屋后更有数株枝繁叶茂的巨树环绕,洒下一片浓荫,人未至已感到清凉阵阵,不自觉地从心底涌起一股渴求一阵冲动,即使事先不知有这等去处,只要那招揽生意的店小二随便叫一声,杜奇等人也会毫不犹豫地进去歇歇脚,享受享受那令人向往的阴凉。
不等那小二招呼,白雨天带着杜奇等人径直跨入雅正居的大门,坐在柜台内看着伙计忙活的掌柜忽然看见白雨天和杜奇等人走进店来,忙钻出柜台,堆起笑脸迎了上来,客气而恭敬地道:“各位客官,请到楼上坐!”
白雨天道:“林掌柜,给我们准备四桌上好的酒席送上来!”
林掌柜忙道:“是,是,是!”说着,林掌柜亲自热情地将白雨天和杜奇等人领上二楼,安顿在临街靠窗的四副座头上,陪笑道:“请各位客官稍等,酒菜马上送到。”语毕,林掌柜急忙转身下楼为他们准备酒茶去了。
杜奇和鲁妙儿、任冬明一桌,白雨天坐在下首相陪,众女分居两桌、七煞共居一桌倒也宽松。白雨天啜了一口小二刚送上来的香茗,似是漫不经意地瞄了一眼七煞,随意道:“杜公子那七位保镖气宇不凡,必是江湖中的名人?”
杜奇谦虚道:“哪里哪里,他们七位来自西域,手底下也还过得去。”
白雨天笑道:“怪不得杜公子带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