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头部被撞伤,满脸是血的比利时士兵被人从装甲车内拖了出来,按倒在地上,有个高大的黑人抡起砍刀一刀劈落,人头落地,鲜血喷了站在他前面的黑人一身。负责斩首的黑人将还戴着蓝头盔的头颅高高举起,向周围的人炫耀,发出野兽般的狂笑声。在场数百名卢旺达人狂呼大喊,眼带血光,形同野兽,这一幕让苏红和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的陈静还有老板夫『妇』面『色』煞白,浑身冰冷,尤其是陈静,差点没昏过去。她摇着墙壁,浑身发抖,结结巴巴的:“杀……杀人了……他们……杀人了……”
苏红同样在哆嗦:“他们……居然tu sha了维和部队的士兵?他们都疯了么?”
老板:“快,快,快关门!不能让他们进来,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话音未落,急遽的枪声响起,是从总理府那边传来的,显然,总理府也遭到了袭击。听到枪声,暴徒们更加狂热,有人开来摩托车用铁链栓住比利时士兵残缺的尸体拖着在大街巷横冲直撞,车开到哪里哪里就是一条血路,有人提来汽油倒进装甲车里然后点火,直烧得浓烟滚滚,还有人举起从装甲车里找出来的自动bu qiang对着空搂火,尖厉的枪声为这座城市更添几分恐怖气氛。广播也响了,用的是卢旺达语,陈静和苏红都听不懂,但是广播中那恶魔蛊『惑』世人般的声音还是让她们只想缩成一团。她们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见证一场二战结束后最大规模的tu sha的开端,从现在开始,未来的三个月中,这个美丽的山地之国将被鲜血淹没。
非洲曾是人类的摇篮,人类的先祖就在这里诞生,两百多万年之后,他们走出了非洲,向欧亚大陆迁徙,战胜了无数毒蛇猛兽和自然灾害,最终成了这个蓝『色』星球的主宰。没能走出非洲的那一批则继续留在摇篮里,靠着非洲丰富的资源过着原始却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西方饶到来却让这种质朴而自在的生活一去不复返,tu sha、掳掠、奴役、瘟疫……这些骇饶字眼充斥着非洲长达四百年的历史,无数非洲人像牲畜一样被屠戮,或者卖到各个殖民地去从事繁重的劳作,最后的奴隶主的皮鞭抽打之下悲惨地死去,无数资源被掠夺,留给非洲饶只有黑暗和绝望。二战让欧洲实力大衰,英法德等国已经无力维持庞大的殖民体系,欧洲各国先后宣布独立。然而殖民统治流毒无穷,欧洲殖min zhu义者在统治期间将非洲土地和族群根据自己的意愿肆意分割,留下无数隐患,比如比利时人在统治卢旺达的时候就通过肤『色』和财产的区别,将原本是一个整体的卢旺达人强行划分成了两个族群,肤『色』渐浅、身材较高、拥有较多资产的图西族人被他们视为是比较接近白饶高贵种族,而占人口绝大多数的、较矮而肤『色』较深的胡图族人则被视为低贱种族,两个族群的待遇截然不同……怎么样,是不是很眼熟?没错,就是德国fasi那套。整个欧洲都在骂德国搞种族岐视甚至灭绝,其实他们玩的也是这套,区别仅仅在于他们是在殖民地玩,德国是在欧洲玩,所以德国就是fan ren lei,他们则成了正义的化身。
曾经的伊甸园变成了炼狱。
在六十年代,非洲掀起了民族独立的浪『潮』,被统治了四百年之久的非洲国家一个接一个独立,噩梦仿佛已经结束,在黑暗中沉沦得太久的黑『色』大陆迎来了一缕曙光。然而,这只是幻象,独立并不意味着噩梦结束,相反,只是新的噩梦的开始。殖民者是走了,但却给他们留下了无数宗教、种族、领土、文化等等各方各面的冲突,殖min zhu义者在的时候还能压制住,他们这一走立即就放出了这些魔鬼,整个非洲大陆都陷入了动『荡』之郑最为可怕的是,在非洲独立的时候西方还为他们送上了一包甜蜜的毒『药』:自由与博爱。在自由与博爱的价值观的里,堕胎是fan ren lei的,弃婴是fan ren lei的,甭管这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都得将其抚养成人……当然,『政府』采取强硬手段控制生育率,控制人口增长,也是fan ren lei的!在这种要命的价值观的影响之下,非洲的出生率飞速增长,人口基数成倍的增加,而他们的工业、农业、医疗卫生、教育等等却没有跟着提高,换句话,非洲根本就没有做好迎接人口增长浪『潮』的准备,于是,饥荒、疫病、战『乱』成了家常便饭。在生产力没有提高的情况下,一块土地所能随的压力是很有限的,非洲最大的问题就是生产力低下,人口增长速度却高得吓人,种族冲突甚至是tu sha也就在所难免了,没有哪个国家能够例外的。
就比如现在的卢旺达!
比利时在殖民时期一直采取打压占人口绝大多数的胡图族,优待只占总人口百分之十几的图西族的策略,刻意在两个族群之间挑起矛盾,而他们在撤出卢旺达的时候却出卖了图西族,将z quan交给了胡图族。被打压了几百年的胡图族立即对图西族进行报复,卢旺达内战爆发。1993年,在国际调解之下,胡图族和图西族在坦桑尼亚北部城市阿鲁沙签署和平协议,结束了内战。根据这一协议,由胡图族政治家朱韦纳尔·哈比亚利马纳担任卢旺达总统,图西族女政治家乌维林吉伊姆扎纳担任总理,胡图族和图西族共同执政,治理国家。本来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胡图族极端势力对此大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