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设身处地的为白子衿着想,还真是让人感动啊。
白子衿挑眉:“大姐,我实在不知要作何解释。我和三妹从没有接触,就连前日都是周姨娘让我过来用膳的,如今她突然中毒,就凭着一只脑子不好使的虫子,你们就让我解释?”
脑子……不好使……的虫子。
伊人冷笑一声:“左相,你莫不是认为我家姐善良柔弱,就可以随便扣屎盆子?”
白元锦怒目,善良柔弱?他怎么看不出白子衿哪里善良柔弱了。
善良柔弱明明是倾卿才对!
“女儿好心过来看望三妹妹,却被如此诬陷,真让女儿寒心。”白子衿淡淡道。
白元锦眼底有怒火燃烧,明明是他让这个逆女过来的,现在怎么成了她好心过来看望?
白子衿可不管白元锦怎么想,她双眸微睨,看向莲姬:“我与姑娘无怨无仇,姑娘不能因为我长得比你好看,就随便放你那只脑子不好使的虫子出来乱咬人吧。”
伊人差点没笑出来,她家姐真是聪明并自恋着。
屋内众人也是很无语,要不要这么自恋。
莲姬红唇轻掀,正要开口,就见白子衿挥挥手:“算了算了,本姐大人不计人过,不与你一般计较。”
莲姬掩唇一笑,赤足向外踏去,伴着一阵迷人的香味:“三姐毒已解,女子就先告退了。”
“来人,送莲姬姑娘。”
白元锦找不到证据,也说不出来动机,一腔怒火无处发。
忽然,白倾卿咬着唇,似是犹豫挣扎了一阵儿:“二妹,前晚大姐见你送了糖水给翠绿,你是不是在糖水里下了毒?”
周以柔止住了眼泪,斜了一眼翠绿,眼神发冷。
翠绿一愣,随后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子衿:“二姐,你不是说那糖水是你好心熬给三姐的吗,里面竟然下毒了?”
伊人大怒:“我家姐根本就没端什么糖水,你们瞎说!”
姐又不是脑子有坑,怎么可能端什么糖水给白月容。
翠绿咬牙:“伊人,那糖水还是你端给我的,你现在竟然不认帐,碗还在屋内放着呢。”
说着,翠绿竟然真的寻了一个碗出来。左相府的碗都是一样的,这个做工精致得不行的碗明显不是左相府的。
人证物证俱在,白元锦立刻怒喝:“白子衿,你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就算你是我的女儿,本相也决不能姑息,否则怎么对得起鬼王,来人,送官!”
这义正言辞的话,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大义灭亲一般。
见白元锦相信了,翠绿暗松了一口气,心翼翼的把手里的碗放回原位。
这个碗其实是三姐从皇宫内带出来的,是玄王殿下用过的,三姐用来珍藏的。
周以柔一脸挣扎:“相爷,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相信二姐不是这样的人。都说母女相像,绮罗姐姐那么善良,二姐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周以柔的言下之意,是白绮罗的善良也是假装的。
白家三人,一个愤怒,一个劝告,一个抿唇。
白子衿扫了一眼,淡淡勾唇。真是一家子戏精,可惜,她不怎么想搭理。
“父亲可要考虑清楚了,把女儿送官有什么样的后果。”白子衿粉唇一勾,看向翠绿,眼神含笑。
“还有,说我端了下毒的糖水给白月容,我这个人素来不喜欢遭人诬陷,别让我把罪名坐实。”
翠绿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虚不自在,她下意识的低头,不敢和白子衿对视。
家丁已经上前要绑白子衿,却被说得不敢动了。
那个……鬼王很残暴啊。相爷,你真的要把二姐送官吗?
白元锦沉着脸:“绑起来!送官!”
他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不信凤惊冥还能翻了天不成。
白子衿突然看了白倾卿一眼,眼神浅笑。在把白倾卿看得心神不宁后,白子衿淡淡的喝住家丁:“不用,本姐自己走。”
看着白子衿潇洒的背影,白倾卿咬唇,把不安的情绪甩去。
白子衿的罪名已经坐实,她就要毁了。
蓝府尹觉得,他这个月可能真的犯太岁。看着这些大人物,蓝府尹很欲哭无泪,他受够了!
皇上,他要告老还乡,让他告老还乡吧。
“蓝府尹,你不用顾忌本相,这逆女做出毒害姐妹这等恶事,你按照天合律法判刑就好。”白元锦一脸义正言辞。
蓝府尹虽说只是个从三品官,可他此刻很想一巴掌呼到白元锦脸上。
呵呵,都是你女儿,你不会自己处理,非要来找我麻烦。
白子衿粉唇勾起一个诡异弧度:“对,蓝大人,按照天合律法处理就好。”
白子衿的话和笑容,让白元锦心里不安,这逆女该不会通知了鬼王吧。
不行,他得速战速决:“蓝大人,请你快判刑吧。”
毒害姐妹,以天合国的律法,可是要秋后处斩的。
人群里,带着头纱的白倾卿目含快意。白子衿,你是嫡女又如何,是鬼王未婚妻又如何,还不是要死!
“这个。”蓝大人手都在抖,难道真要他下令处斩了白子衿?
“白子衿毒害姐妹,人证物证俱在,本官,本官。”
说到后面,蓝府尹的声音都是颤抖且欲哭无泪的。
为什么是他,他当初为什么要来做府尹啊,为什么啊。
“等等!”
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人,素衣冷面,正是跟在君玄歌身边的茗余。
白子衿目露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