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的混乱过后,安王妃被安王府的众人拉着,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上的妆容也在刚才的挣扎之下花了,比起一开始越发的可怖了起来。
而夏雨晴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经历了一起现实版的踩踏事件,她现在也是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不过好在某人的胸膛足够宽敞,给了她暂时躲避的场所。
“郎君,不要拦着我,么~”安王妃缓过一口气,又开始蠢蠢欲动。
夏雨晴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窝在风霆烨的怀中放声尖叫:“别……别过来,姐……哥哥练过十八般武艺,刀枪剑戟样样精通,你……你别过来,再敢靠近一步看我不把你叉成烤乳猪!”
夏雨晴虚张声势的威胁成功让安王妃止住了脚步,一张大饼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受伤:“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会这么跟我说话,你不是……不是恋慕我吗?”
“……我什么时候恋慕你了?这只是个误会,那花确实是我让人送去的没错。”
此话一出,安王妃双眸微亮,作势又要往前扑,夏雨晴慌忙往回一缩,快声道:“可是我叫人送去的是白黄雏菊,用来吊唁已逝安王,下面的人不知怎么的,弄错了颜色,方才闹出这么一个大乌龙。王妃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我对你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真的!”
冷若枫闻言忽的发出一声轻叹,脸上亦划过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态,低声呢喃了一句:“怪不得那个时候,跟那花农说要将这花拿来送人,那花农……”看自己的眼神那么的……暧昧。
“……”所以说这就是一起以为色盲而引发的悲剧啊!还有,丞相大人你不要一脸面瘫,事不关己的说着好似无关紧要的话语好吗?这事追根究底是你惹出来的好伐,为毛现在自己却成了那只替罪的羔羊,这般惨遭蹂躏?!嘤嘤嘤,心好累,赶脚不会再爱了!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根本没喜欢过本小姐,这只是个误会?”安王妃僵立片刻,颤巍巍的问道。
夏雨晴头如捣蒜,心道这安王妃总算是听进去了。刚要松下一口气,便见安王妃庞大的身形往地上狠狠一坐,地面都禁不住抖三抖,尔后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嚎啕大哭。
“王爷,你个死没良心的,怎么这么早就走了,留下我一人孤苦无依。你在天上好好的看一看啊,你这才走了多久,妾身就被人欺负成了什么样?妾身一介女流之辈,非但不能为你沉冤昭雪,找出凶手,连自己的清白都护不住,妾身对不起你啊!”
“……”现在又是什么个情况?现场版的泼妇耍无赖?!这是一干被安王妃的干嚎给吓到的围观众人。
“……”皇室出了个这么极品的儿媳妇,实在是……太他妈丢人了!这是以夏铭远为首的一帮皇室子弟。
“……”姑娘,你这是小话本看多了吧。这样天雷狗血的叫骂竟然说得这么顺溜,而且乃的清白……自己不就送错了一束花而已,怎么……怎么就事关清白了?!而且如果真要说清白的话,刚才你那见到男的就往上扑的恨嫁模样又是闹哪样?姐姐才是应该大喊清白不保的那个人好伐!这是无辜望天,累觉不爱的夏雨晴。
就在场面再次往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之时,一道尖细的声音成功令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噤了声。
“皇上驾到。”
“!”在场的所有人尽是一惊,心下不可遏制的一抖。
“父皇……父皇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夏铭远与夏暮云对了一眼,尔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挪到了夏雨晴与风霆烨几人的身上,眼中尽是担忧,这下可麻烦了,要是他们的身份被父皇识破,以父皇对夏雨晴的态度……
夏铭轩的双眸之中不着痕迹的掠过一丝寒意,双手紧握成拳,有些不甘心的将目光从夏雨晴的身上收了回来。而安王妃早在听到圣驾突临的一瞬便止住了哭声,怔怔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不多时,一对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便快速从门外冲了进来,将两边的围栏围了起来。
夏雨晴脸色煞白的往后退了一步,便感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温暖的包裹了气来,夏雨晴怔了怔,抬头望去,正对上风霆烨沉静的双眸,心忽然间定了下来。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下自己的心绪,方才循着那些冲进来的御林军向门外看去。
下一秒,一道挺拔的身影就从大门处缓缓地走了进来,来人身着一身黑色绲边长袍,长袍的边缘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八条的五爪金龙,衬得男人越发威风凛凛,气势逼人,头上低垂下来的黑色旒冠相互撞击着发出一阵很是清脆的响声,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带着这些东西之人的这张脸……
夏雨晴在看清来人的脸后,嘴巴一下子变成了o型,顾不得在场的众人低呼道:“你你你……”
“放肆,皇上跟前岂容你无礼胡来?”
“!”这丫的就是皇上,自己名义上的便宜老爹?
“退下。”男人的声音一如那日的磁性低沉,却多了那日所没有的威严冷漠,令夏雨晴浑身一震,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
自己竟然将还嫌麻烦不够多的一见面就指着自己的便宜爹高喊,这下子好了,他就算是不想注意他们也得注意了,什么叫做自寻死路她今日可算是见识了!嘤嘤嘤,肿么办?他们今天还能竖着从大皇兄的府邸里面出去吗?
“小公子怎么会在此?”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