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晴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心底蔓延了出来,夹杂着些许的疼痛。
那个男人会不会因为自己被别人碰过了就……嫌弃自己?会的吧,即便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只要一想到总攻大人对待一个别的女人像对待自己一样,光一想想就会觉得难以忍受,更不要说是总攻大人了,他还是个皇帝,万万人之上的皇帝,高位者最痛恨的便是背叛,那自己现在这样算不算是……背叛了他?
“娘娘,您别哭啊,别哭啊,有话好好说,什么红杏出墙,呸呸呸,娘娘您不会是喜欢上昨儿个晚上接的那位客人了吧?”要真的是那样的话,皇上会抓狂的,一定会的!
“怎么可能?我现在恨死他的心都有了,怎么还可能喜欢他?”夏雨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绿蕊呆住:“那您哭什么?”
“我难道不应该哭吗?我都已经……已经被那个人轻薄了,不是……呜呜呜……”
绿蕊的双眸蓦地瞪大,不敢置信的望着夏雨晴:“娘娘,您不会是……”可是不对啊,翠儿姐姐他们明明说赶上了,怎么可能……
“呜呜呜,是啊,你刚才不是我回来之后便歇下了,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可是我现在腰酸背痛的,好像……好像那个啥了,如果不是回宫和皇上……那就是和皇上以外的人,呜呜呜……”
“……”绿蕊脸上的表情有了一瞬的扭曲,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阵变换之后方才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伸手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咦,绿蕊,你怎么摔倒了?被吓到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一次皇上一定不会原谅我了,呜呜呜……”
绿蕊听着夏雨晴的哭声,禁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很是无奈道:“娘娘您误会了,您没有被其他人那个那个啥……”
“啊咧,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夏雨晴愣住,挂着一脸的泪水,瞪大眼睛紧盯着绿蕊。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您都忘记了吗?”
“喝醉酒以后的事情……我一般都不记得。”要不然上次也不会被总攻大人骗着那个啥那个啥……
“……”绿蕊轻叹了口气,将昨日的后续简单的说了一遍。
夏雨晴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惊诧恍然,到之后的兴奋激动,再到最后的酱紫:“……”
“也就是说,昨儿个晚上我喝的那些个酒里面放了传说中的春药,皇上他们救人途中,春药就发作了,然后皇上就等不及回宫,在妓馆里面就地……”压到了自己?!
绿蕊小脸微红,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解释道:“所以,娘娘你刚才问奴婢您回宫之后是否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奴婢当然……”
“……”所以自己其实并没有红杏出墙对不起总攻大人?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胡思乱想引发的误会?其实把自己弄成现在这种半残疾模样的人压根就是那只大qín_shòu本人?!
夏雨晴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囧了一下,庆幸欣喜之余,忽的涌现出了几分怨念和火气。
该死的大qín_shòu,该死的死sè_láng,竟然在妓馆里就……害自己的误会担惊受怕也就算了,好像还被所有人都知道,啊啊啊……我可怜而苦逼一去不复返的形象啊!
绿蕊看着夏雨晴抓耳挠腮,风中凌乱了好一阵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从床边掏啊掏,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一根炭笔以及一张小纸条。
然后就看到夏雨晴在纸条上写上了某人的姓名,很是凶狠的抓起了床边的绣花鞋,开始……
“我打你个小人头,让你成天想那种色色的东西,我打你个小人手,让你成天用你的咸猪手对我上下其手,我打你的……咳咳,下半身,看你再成天折腾我……”
“……”娘娘,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而且,喂喂,娘娘,您冷静一点啊,这样打皇上的名讳,可是忤逆犯上的大罪啊啊啊!边上抽搐着嘴角的绿蕊风中凌乱了片刻,默默抬头望天。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对,幻觉!
“咕噜噜……”夏雨晴在手头上逞了下威风,心情稍稍恢复后,忽的听到一道相当响亮的声音从自己干瘪瘪的小肚子上传了出来。
夏雨晴这才想起自己从昨日被抓到现在整整一日,除了那几杯酒以外,便不曾吃过任何东西,方才醒来担惊受怕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饥饿感却是与日俱增了起来。
绿蕊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淡笑道:“娘娘,您整日都不曾用膳,这会想必已经饿了。奴婢早早准备好了一些柔弱易消化的吃食,这就帮娘娘洗漱一下,带着娘娘出去外面吃东西。”
“嗯。”一听有吃的,夏雨晴双眸一亮,哪还记得自己方才在为了什么生气,欢欢喜喜的起身了。
至于那张充满罪恶的小纸条,咳咳,绿蕊趁着夏雨晴没注意之时快速的毁尸灭迹了。呼……做一个聪明而尽责的贴身婢女,真是一件艰辛而又非常具有含金量的事情,望天~
夏雨晴刚吃完一碗热粥垫了垫肚子,便被一只香喷喷热腾腾的小包子给逮住了。
“呜呜呜……母后坏,母后坏,哥哥坏,哥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