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便听闻宫中进了刺客,燕染等人来不及用过早膳便心急如焚的往宫中赶,不想刚一进宫便被冷着脸面无表情的风霆烨一路领到了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
望着那吊在架子上,一声惨烈的某人,燕染欢快了吹了个口哨,不怎么有诚意的嬉笑道:“啧啧啧,皇上您这下手也忒狠了吧,瞧这刺客气若游丝的模样,怕是不死今后也得成废人了。”
风霆烨看着他那欠扁的嘴脸,冷冷一笑:“太傅什么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了?莫说朕压根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便是朕打的又如何?搞成这幅样子是他罪有应得。”
“咦,没动他一根手指头,那他是怎么伤成这样的?”燕染看了一眼那只剩下半条命的刺客,诧异的问道。
风霆烨默不作声,倒是冷若枫若有所思的插了一句:“刚才入宫之时,隐约听宫人提起,皇上昨晚遇刺之时正与晴妃娘娘在一起。”
“和晴妃娘娘在一起?不是皇上动的手,难道是晴妃?这刺客看着也不弱啊,晴妃那小身板竟然能伤他至此,当真是深藏不漏,人不可貌相啊!”燕染说完脸色微微一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风霆烨,怪不得某人今天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刚刚发现枕边人不识字值得豢养的猫咪,而是只随时可能伤人性命的母老虎,心思郁结?
燕染的目光太过露骨,同为好友多年,早将他的心思摸了七七八八的风霆烨嘴角一抽,连解释都懒得给他,直接侧过身去,无视他那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同情目光。
邵子唐白了异想天开的某人一眼,向前走了几步,拧眉看了那刺客几眼,沉声道:“燕染,你那两只眼睛是长头顶上了吗?这刺客面色苍白,浑身盗汗,气息微弱加上身体时不时间歇的抽搐,分明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你这几年的武功都白练了吗?连这都看不出来!”
“走火入魔?”燕染怔愣了一瞬,尔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僵了一僵,干笑着回头看向风霆烨问道,“皇上,昨晚这刺客出现之时,晴妃娘娘不会是正在为您……弹琴助兴吧。”
此话一出,边上的两人脸色也是一变,转头看向风霆烨。
风霆烨赏赐般的睨了他一眼,会心一笑:“当然不是。”
尔后在几人刚要轻舒出一口气之时,补上了一句:“不过比那更可怕。”
燕染微舒的嘴角猛地僵住,干巴巴的问道:“那请问皇上,晴妃娘娘那时……”
“爱妃当时正为了前几日那顿不尽人意的午膳向朕赔罪,为朕深情献唱了一曲,以求原谅。”
“……”献唱一曲?!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心满意足的看着几位损友陡然变色的脸,风霆烨淡淡的又补了一句:“其实……昨晚上的刺客总共有三个。”
燕染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略显麻木的问道:“那另外两个刺客呢?”
“那两名刺客听完爱妃的天籁之声,心潮澎湃,情难自抑,自相残杀,死了,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唯一的活口。”风霆烨淡笑着看着三人猝然发白的脸色,要知道他昨儿个晚上听到外面还有两个刺客,却不知为何死了之时,惊讶绝不亚于眼前的几人。
惊讶过后,猛地想起这刺客闯进来前那阵噼里啪啦的刀剑撞击声,真相已然一目了然。
“……”两死一伤!三人心头微颤,默默对视一眼,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见到某人一定要绕道走。倒不是他们怕死,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这么憋屈的死法说出去实在太丢人了有木有!
就在三人面沉如水,心中好似打翻了的调味瓶,五味杂陈之时,哗啦一声,一道微弱的声音自不远处传了过来,成功打断了几人的纠结。
风霆烨挥手让泼水的侍卫退下,盯着那好似落汤鸡般不甘不愿的从昏迷之中新来的黑衣刺客,挑眉笑道:“清醒了?清醒了可就好办事了。深夜潜入烨国皇宫,意图暗杀朕,胆子真不小。说,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黑衣刺客被冷水浇得浑身一哆嗦,又听得向风霆烨那声冷喝已然完全清醒了过来。待看清四面的环境后便开始奋力的挣扎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已经被铁链紧紧缚住,悬于半空之中,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短暂的慌乱之后,刺客双眸一亮,微微启唇张口想要咬下牙齿之间藏着的毒囊,却猛地一顿。
看着刺客那因诧异而瞪大的双眸,风霆烨讽刺一笑:“想死?没那么容易,同样的错误朕岂会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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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馨馨妈娟的鲜花,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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