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被摸了一下吗？瞧你那惊惊乍乍的样儿！你少了一块肉了？损失了什么？！出来上班就是要受些委屈被人占些小便宜的嘛！”邱湘无所谓地道，“你以为这里还是你家里？所有人都当你是小公主啊？！你要是到现在为止还抱着这个思想的话，那我劝你还是滚回你父母身边，永远不要出来找工作得了！让他们养你一辈子！要不就像赵宁宁那样，赶快找个好男人嫁了，相夫教子，那样就不需要面对这一切了。”
吴玲：“......”
邱湘一肩膀撞开赵宁宁，挤到吴玲身边，抬手将吴玲的领口往下拉了拉：“唔那么严实干什么？能孵小鸡啊？！金老板既然对你感兴趣，你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吴玲的胸露出了三分之一。
赵宁宁嘴角一抽，大步离去。
吴玲：“可是，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邱湘：“怎么不好？好得很！只要能达成目的，管他过程怎么样。我们这么多人都在，他能对你怎么样？不过就是干看几眼！看了又如何？看了又摸不到！即便是摸到了，他也得不得！你没损失......”
赵宁宁回到包间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换了一番天地了。
所有人都放开了，胆大了，嗨起来了，个个语言豪放、神情更豪放，众人争先恐后地给金老板敬酒，套交情，与之亲密接触。
一瞬间，赵宁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走到了某些高级娱乐会所。
“这是怎么了？”赵宁宁问场中唯一一个还镇定自若的罗红梅。
罗红梅眉宇间充满了讽刺：“刚刚金老板说了，谁让他满意了，谁与他喝的酒最多，他便考虑与谁签合同，呵，不过一句没有承诺的话，便引得众人动心了，这不，都已经行动了？”
赵宁宁：“你也觉得他不会签？”
罗红梅：“那是自然！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与我们公司签合同的！何况金老板这人并不是笨蛋！即便是能签......那代价也必定极大，不是我们能承担得起的。这一次我不会参与的，她们要上便让她们上好了，就是不知道谁会有这个......魄力。”
不久，邱湘与吴玲一同回来。这两人回来之后，包间内的气氛越发热烈了，没多久，整个包间已经变成了狂欢嘉年华现场。不知是谁跟老板说了什么，很快众人便移步到了另一个包间，那里霓虹灯明明灭灭闪耀不息，音响的声音开得震天响，电视屏幕上着泳装的女人们一个穿得比一个少，金老板十分高兴，左拥右抱，坐在中间的沙发上k歌。
在酒精与名利的刺激下，群魔乱舞。
只赵宁宁、罗红梅、年玉盈三人一直默默地坐在角落，冷眼旁观。
后半夜的时候，赵宁宁实在受不了了，离开了。罗红梅与年玉盈见状，也与赵宁宁一起离开了酒店。
第二天到公司，就听到大家都在恭喜胡小娟成功晋级。
胡小娟？就是那个c大的？c大不过是一所专科学校，胡小娟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第一个晋级了？！
赵宁宁看着罗红梅与年玉盈，那两只也用同样惊讶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她。
这时，正好吴玲走过来，解了三人的迷惑：“昨天晚上胡小娟让金老板签下合同了。”
“她？！她不是最漂亮的，身材也不是最好的，学历还是所有人当中最低的，她一个专科生，她还......”年玉盈这次受的惊吓太大了，于是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吴玲那一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眸子此时夜蒙上了一层让人看不透的轻纱，她似笑非笑、似喜非喜、似悲非悲的撇了撇嘴角：“只要有毅力，肯下血本，什么事做不到？这就是做女生的优势，呵呵......”
她说得含糊，可是那表情，那轻视，那轻视中又透出点嫉妒的样子，让赵宁宁三人还是听懂了。原来胡小娟为了签下合同，不惜下了“血”本。
赵宁宁沉默了。
整整一天，实习生们都沉默了。胡小娟给她们上了生动而残忍的一课。
她们所受的冲击，着实太大太大了。
时间是晚上九点来钟。
年玉盈躺在被窝里，看着头上的床顶，沉闷地说道：“赵宁宁，我不想去合晟上班了。”
赵宁宁同样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的被窝里：“我也不想去了。”
说完这句，宿舍里便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许久许久之后，一声叹息响起，然后便是年玉盈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在空气里流动：“今天，当王经理召集我们所有人，宣布胡小娟晋级并让她回家去休息一周的时候，我觉得心里面特别不舒服。赵宁宁你看见了吗？当时所有人都用异样的古怪的神情看着胡小娟！”
赵宁宁：“嗯，为了一个实习生的岗位，她也算是拼了。就是不知道她将来会不会后悔。”
“她一定会后悔的！”年玉盈道，“她离开的时候，我觉得那背影很......很凄凉。哎我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很没意思。如果每个工作都是这样，需要这么拼命才能保得住，那我宁愿不要工作！可是没有工作怎么行呢？我又不是朱夏、江晓晓她们，我得努力，得靠自己。”
赵宁宁：“我们每个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没事，没事，这么多人都跟咱们一样呢！”
年玉盈：“你其实可以不用找工作的，有顾教官养你就好了。”
赵宁宁：“要这么说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