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与赵鑫鑫比较亲的原因。
两世的相处,约莫三四十年的姐弟感情。赵鑫鑫比她小了七岁,可是他一出生便是她带的,那时赵启明不在家,张秀丽经常在地里干农活,她与赵鑫鑫相处的时间是最多的。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笑一起哭,一起背负流言,这种感情不是一个只会说两句好话的吴莎莎可比的!虽然因为张秀丽的原因,她曾经恨过赵鑫鑫,可是这恨是消除不了几十年的亲情的。张秀丽是张秀丽,赵鑫鑫是赵鑫鑫,两者没有可比性。后来鑫鑫用他三年的流浪表明了他的心意,抵消了她的恨。
“脸皮厚到这种程度,这世上除了她们两个怕是再没别人了!怎么在说这话的时候就没想过以前是怎么对我们的吗?她们没落到我手里,她要来找我,我直接回她一个字------滚!”赵鑫鑫转而对赵海波道,“你也一样,千万别同情她们。是她们自己不回家,关咱们什么事的?三婶以前可没少说翠莲婶的坏话!”
赵海波:“......”
在老家那些年,孙永凤的确是将所有人都得罪光了。
“你信不信只要你收留她们,她们下一刻就能把自己当主人,把你当佣人一样的使唤?完了回去还要说你对她们是多么多么的无情,多么多么的吝啬!让村里所有人多骂你忘恩负义不知好歹嫌贫爱富,比黄世仁还要坏,你信不信?”
赵海波:“我信。不过......”
在赵宁宁与赵鑫鑫两人的注视下,赵海波犹豫了一会儿,道:“......那个......永凤婶可能在那家干不长久。”
赵宁宁:“为什么?”
“......”赵海波,“......我有次在街上看到永凤婶了,她......好像跟一个男的那个那个......我猜应该是那家的男主人......”
那个那个?
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是说他们俩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赵海波:“咳咳......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两个走得很近,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十分......亲密。哎我只是见过一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或许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赵宁宁:“那你为什么说那男的应该是她做保姆那家的男主人?”
赵海波:“我看到他们两个一起进了一个小区,然后还一同进了一户人家里。”
连从不说人是非并且以严谨着称的赵海波都这么说,看来这事九成九是真的了。
真没想到啊,孙永凤竟然也起了心思了!
“上次碰到她,她那穿着打扮完全变了样,人也精神了,思想也转变了,口气还挺大,这么看来,那个时候那家人怕是对她便有些意思了。”赵宁宁看向赵海波,“光是走得近也不能说明什么,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两人......咳咳,我是说你为什么觉得三婶在那家做不长久呢?”
赵海波:“他们......他们手挽着手......这事要是被那家的女主人知道,肯定是要解雇永凤婶的。”
“何止是解雇?把她痛打一顿,再告到警察局都算是轻的!”赵鑫鑫道,“没想到她是那种人!”
看来孙永凤真是做人太“成功”了,老实如赵海波从不说人是非的,竟然也说了这么一嘴。不过,正是因为这话出自赵海波,她才肯定百分之百是真的。没想到孙永凤这一遭出来,也学会贪慕富贵红杏出墙了。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孙永凤这人原本就是贪慕富贵爱占便宜刻薄寡恩的。以前一直待在农村里还没什么,毕竟见识有限,如今在见识了繁华的都市之后,在每天都目睹城里人的生活之后,要说她孙永凤一点都不心动不动歪脑筋,赵宁宁是不信的。
“哼!不要脸!都不知道给三叔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赵鑫鑫一锤定音。对孙永凤的仇恨,赵鑫鑫比赵宁宁还要多得多,当时他妈妈张秀丽出了那事,孙永凤说得最是欢快!经常说,随时随地地说,仿佛不把别人的名声搞臭她心里就不爽茶饭不思吃不下睡不着一样!自古以来,辱人者人必辱之,这是孙永凤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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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瑜今天特别地无聊。
作业早在学校就写完了,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她觉得有许多天没见着哥哥了,心里十分想念。
可是,哥哥不太喜欢她。
所以,她只能借着找赵宁宁玩的借口过去。以前很多次她都是这么干的,几乎是次次成功。
顾瑜打定主意,换了干净的衣服,将头发又认认真真梳了,扎了一个漂亮的马尾,背上粉红色小背包,出门了。
她心情飞扬,一路走得很快。
终于到了。
门是虚掩着的。顾瑜原本想要敲门,但是透过那门缝,她瞥到了一双很细跟很高的红色高跟鞋。
赵宁宁没有这样的鞋。因为怀孕,她如今穿的全是平底软鞋。
而朱夏也没有这样的鞋。这双鞋子看起来漂亮,可是并非名牌,朱夏是从来不穿这种货色的。
除了那两个女人,不会有别的女人来这里。
况且,里面似乎太过安静了些。
顾瑜眸子眯了眯,轻轻推开房门。
一股浓重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熏得顾瑜险些吐了。然后,她迅速换上鞋子,快步往里面走!
顾瑜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她的见识却是不容小觑的。她的一个舅舅是做药材的,对于许多迷香和脏药,她是见识过的。
很显然,有人在做坏事。
闻着这味道,想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