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帅气惹的祸啊!我何尝不因你的帅气而痴迷呢?”慕兰香非常直白地朝秦志浩眨了眨眼皮,似笑非笑,半是认真半调侃道。
从诊室门口投射进来的阳光一晃,慕兰香见秦志浩的目光又投向诊室门口,立知又有人来了。
便站起身来告辞,在秦志浩的目光相送下离开诊所,下到公路开着她父亲的宝马车走了。
进来的是三个人,一个女病人,另两个是搀扶病人而来的年轻女人。
一番把脉诊视之下,发现病人脉象迟缓弱沉,精神萎靡不振,脖子间还有一道勒痕。
病人目光迟滞,目无表情,也无言语,一副意气消沉模样。
秦志浩将目光抬起望向病人的两个同伴。
两个年轻女人对望一眼,同时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这个年轻的病人叫王英秀,5岁,是秦村本村人秦天弘的老婆,家住秦村新洋路八9号。
秦天弘大她六岁,是他家的独生子,又是父母人到中年才生下的,一向是父母的心尖宝贝。
年过三十一岁的秦天弘,眼看着年过七十的父母越发衰老了,而让他们抱上孙子的希望又一次次地破灭,心急之下便夜夜勤耕勤种,希望能让父母在有生之年,看一眼抱一次他们的孙儿。
奈何王英秀只开花不结果,花开谢了头尾不超过十周的时间。
这一次怀上之后,秦天弘陪着十万个心,不仅不敢在王英秀身上发泄身材需要,简直把王英秀当皇后伺候着。
连上卫生间,秦天弘都亲搀亲扶,洗澡也是亲自端来热水替她擦身。
王英秀上卫生间时,也不敢稍微用力。
凡此各种,不胜枚举。
总之一句话,王英秀横草不拿,竖草不动,整一个活死人的状态。
但他们夫妻纵然如此时时心,事事在意,王英秀昨晚一个转身,还是把胎儿给掉下来了。
望着极为宠爱她的老公,双手捧着刚见雏形的胎儿,跪在床上哭到声嘶力竭的悲痛无助状,王英秀双眼滑下了两行热泪。
老公从未辜负过她,而她却不能给三代单传的老公生儿育女,王英秀心里内疚极了。
她曾屡次劝过秦天弘跟她离婚再娶,好为老秦家添丁养女,将来秦家好扩枝散叶。
但秦天弘死活不肯,带着她遍寻名医,将开发区征地时补偿的十几万元钱都花光光了。
这第十三次滑胎后,王英秀决意给深爱她的老公秦天弘一个另娶的机会。
她便以想吃汤圆为由支走老公,锁起卧室门将床单撕成条,用晒衣竿顶上吊扇的挂钩上吊了。
好在秦天弘走下楼便想起兜里没有现金,立即上楼来取银行卡。
见卧室门反锁死了,连声叫唤不应之下,意识到要坏事了,一个团身撞开了卧室门,也救下了即将咽气的王英秀。
秦志浩扫一眼王英秀脖子上的那道勒痕,心里暗叹秦天弘和王英秀这等的恩爱夫妻,老天却硬生生要让他们阴阳两隔!
滑胎是中医的叫法,西医称为习惯性流产,或复发性流产。
这是第一次人流时,女人的身体对强行结束妊娠所作出的调整反应。
以后再到第一次做人流那怀孕天数附近,女人的身体也会作出同样的调整反应,从而结束妊娠。
女人身体的这种调整反应,在西医来讲就一个词“习惯性流产”,对策也就是静养加安胎药物辅助。
而女人的身体在西医这种静养主方向下,也越发成为习惯,稍不留意胎儿又会习惯性地流产了。
秦志浩的祖上是宫廷御医,有一祖传专治滑胎的秘方。
这秘方传到秦志浩爷爷手上时,竟被他爷爷升华至保胎药丸。
故而,秦志浩老家附近的村子里,从来没有过因滑胎而无子女的夫妇。
听完王英秀女伴的述说,秦志浩长长叹了口气,目注了无生志的王英秀,柔声问:“你怎么不早点来我这里治病呢?早来不早生儿育女,也不用以结束自已的生命,来给你老公一个另娶的机会了呢?”
王英秀听秦志浩话里透着绝对的把握,眸间突然闪起对未来的渴望之光,略微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诊桌对面的秦志浩。
良久,王英秀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他说你的诊所太,就送我去大医院去保胎。唉,可每次都失败了,没有一次保得住胎儿。”
秦志浩听了“噗哧”一声笑了,道:“那当然了!不然的话,你今天怎么会坐在我对面呢?好了,没事了,等你再次怀上的时候,就让你老公送你来我这,我保证帮你安全度过滑胎危险期。”
王英秀半信半疑地盯着秦志浩,略作犹豫问:“真的么?”
秦志浩故意开起玩笑,好调动起王英秀良好的情绪,道:“你看我的帅是假的么?如果我的帅不假,那我的保证当然就是真的了!”
医生帅否与医术无关,久病成医的王英秀,也知道秦志浩这么讲只是让她开心起来,摈弃死念。
“秦医生,那我是在发现怀孕时就来,还是怀孕到第十周时再来?”王英秀目光中闪动着期望,问。
秦志浩解释道:“习惯性流产是你的身体按照你第一次结束妊娠的时长,作出相应的调整,以适应你再次结束妊娠所作出的反应。”
王英秀愣愣地望着秦志浩,一副不大明白的表情。
“直白点讲,依你的状况,你的身体到你怀孕第十周左右的时候,就作出了结束妊娠的反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