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南天府这个奇怪的阵容之时,几乎所有的东华界强者都有些愣神。
一个蝼蚁般的武尊境武者,竟然是大张旗鼓的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身边,竟也是一个九品武尊的年轻人。
至于南天府的府主南摩尊主,却是排到了第三的位置。
这是搞什么鬼?
“南天府何时变得这么不堪了,连武尊境的垃圾都能来参加圣狩,你们南天府难道没有过得去的天骄了吗!”
“呵呵,武尊境的废物是用来滥竽充数的吗!”
“南摩尊主,你们这出场方式,倒是别开生面啊,这个武尊境的小子莫非是天尊之子?或者说身份尊贵无比,竟然能够让你屈居他的身后!”
一道道讥讽的目光电射而至,让南摩尊主的脸涨的通红。
他们南天府历来都是被群嘲的对象,但是这一次,尤为严重。
可是他却偏偏无可辩驳。
难道要让他说,他打不过眼前这个武尊境的垃圾吗?
谁会信!
所以南摩尊主干脆装作没听见,一概不理。
一尊尊强者站在不同的奇峰之上,俯视着南天府的众人,给人以沉重的压力。
在这些东华界的强者面前,南天府的这阵容确实是显得太弱了一些,简直不堪一击。
而且凌云与周牧星这两个武尊境的年轻人,更是显得十分扎眼。
“南天府羸弱不堪,我看今后也就不必再参加圣狩了,圣狩的名额,让给我们其他府!”
有强者忽然冷笑道。
“这个提议不错,东华圣境十年才开放一次,机会千载难逢,没有理由让这些废物来浪费名额。”
不少东华界各府的顶尖强者与顶尖天骄开口附和。
“这可如何是好!”
后面的南天府强者们已经开始慌了。
若是他们被剥夺了圣狩的资格,那么今后南天府与各府之间的差距只会被拉的越来越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别人吞并了。
“喂,最前面的那个小子,看样子你是南天府的主事人,我现在告诉你,你们参加圣狩的资格被剥夺了,你们快滚吧!”
说话之人名叫钱远,乃是东华界锦州府一个知名的强者,比之南摩尊主都还要强上不少,这也是他敢这么说的底气所在。
而钱家的天骄钱辉也十分出色,擅长剑道,早已成为尊主,并且凝聚了法身,放眼南天府的天骄,没有一个人比得上。
凌云冷冷的瞧了钱远父子一眼,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钱辉当即怒道:“废物,我父亲在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吗!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人?”
凌云神色平静,似乎没有听到钱辉的呵斥。
钱辉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堂堂锦州府的剑道天骄,竟然被一个南天府的武尊境废柴给无视了,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奇耻大辱。
“哼,看来我搞错了,你可能不是个哑巴,你应该是个煞笔,听不懂人话的煞笔!”
“我再重复一遍,南天府其他人的资格我不管,但是你这个废物的资格,被剥夺了!给老子马上滚!”
凌云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周牧星已经听不下去了,眼神之中陡然弥漫出一缕杀意。
“先生,我现在就去让他闭嘴?”
“嗯,不必手下留情,杀了便是,不要怕有什么后果。”
凌云淡淡的点了点头。
“哈哈,笑死我了!一个武尊境的废物竟然说让本天才闭嘴?还想杀我?你们怕是活在梦里!”
“父亲,我去给他们一点教训?”钱辉对其父亲道。
“嗯,去吧,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无知。”钱远冷笑道。
“是”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两个武尊境的废物怎么杀我!”
钱辉的声音骤然变冷,浑身绽放无比恐怖的剑道法则,每一缕剑道法则都锋锐到了极点,似要割碎天地,漫天剑道法则爆发,如同是化作了一挂剑道长河,席卷而至。
周牧星迎着那恐怖的剑道法则,迈步而出。
与那席卷天地的剑道法则相比,他的身形显得是这么的渺就像是惊涛骇浪的怒海之上一叶随时会倾覆的孤舟,随便一个浪头就能将他埋葬。
然而,他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
眸光一闪,周牧星手中出现一柄寻常的武尊级宝剑。
简单的拔剑,然后挥剑。
只听得“刷”得一声。
剑锋所指之处,天地轰然变色,可怕的无尽流火从九天之下垂落下来,似要葬灭一切,空间骤然坍塌,这一剑劈开了黑色的虚无,前方的一切,都一分为二!
“这怎么可能!”
“武尊境的人怎能挥出这样可怕的一剑!”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眼皮子狂跳,从周牧星的那简单一剑之中,他们感受到了某种无法形容的玄奥与高深,仿佛蕴含某种天地至理,如羚羊挂角,浑然天成。
“啊!”
只听得一声惨叫,钱辉的剑道法则完全不堪一击,被瞬间斩灭,与之一起斩灭的,还有他的生机。
一道可怕的血痕,从钱辉的腰间慢慢扩大,最后钱辉的上半身与下半身竟然是分家了!
钱辉在死之前,甚至脑海里还出现了一个恐怖而又荒诞的想法:我的下半身怎么飞起来了?
他到死恐怕都不会明白,为什么他堂堂一个凝聚了法身的剑道天骄,竟然会死在一个九品武尊的手里。
“钱辉败了!”
“怎么可能!”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