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城的百姓现在见面时最时髦的话題都是关于即将到來的公主大婚,当朝最得宠的公主下嫁朔方,这将是何等幸事,为了营造一种普天同庆的氛围,早在一个月前,王崇文就宣布免除灵州所辖各县半年的赋税徭役,
大婚临近之日,谢搏之又在灵州城外布设了七处粥场,敞开舍粥三个月,城内的乞丐、衣食无着的流民拖家带口在粥场四周结庐而居,
谢搏之常做慈善活动,但他并不是一个慈善家,他办这场慈善活动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尽最大可能把城内的流民和乞丐赶到城外去,公主大婚之日,來贺喜的贵客数以千计,让这些乞丐留在城内实在是有碍观瞻,至于那些流民则不仅有碍观瞻,更是一个危险源,
朔方是大唐西北边镇,防备大唐建国以來就存在的死敌吐蕃,长期严酷的斗争,使得这座近十万人的城市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状态,这里与其说是一座城市,还不如说是一座防守严密的军事堡垒,城里的百姓人人都编有户口,邻长、保长、里正和各县衙门严密地控制着每一家每一户的动向,绝不给敌对势力以任何可趁之机,
但是流民、乞丐因为人数众人,流动性极大,则不在官府的控制范围内,近二十年來,灵州城曾三次陷落,强敌无法从外部攻破,就派奸细混在流民中内应外合攻破城池,无流民就无奸细,无奸细则灵州安,灵州安则谢某人的乌纱就永远戴的牢靠,
公主大婚不宜动刀动枪,想将乞丐和流民赶出城去,并非一件容易的事,这是极考验执政者智慧的事,谢搏之做到了,而且做的十分完美,粥场开办的第二天,城内的乞丐、流民骤然减少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则被领长、保长分片包干全部给“劝”了出去,
灵州城清爽了,谢搏之充满了自信,身为朔方的重臣、谋臣和干臣,谢搏之无可争议地成为少帅和公主婚礼的主要操盘手,谢搏之抓大不抓小,抓细节费力不讨好,也会无形中堕了自己的身份,因此虽然灵州城因大婚临近而乱成一团粥,谢搏之的生活却并沒有受到多大影响,每日晚饭后,他依旧要到府邸后门外的汤金河畔散步消食,
汤金河说是河其实是一条人工水渠,目的是将黄河的活水引入城东北角的牙城,王崇文喜欢山,更喜欢水,他继任朔方节度使后便在牙城内用土石堆出了一座土山,又利用挖土留下的坑地,引入活水建成一汪水泊,从此灵州城内有了一处有山有水的好去处,王崇文将他的得意之作取名“山水台”,
“山水台”建成之日,王家豢养的门客们一口气做了几百首诗,也算是灵州文坛的一件盛事,谢搏之将这些诗作集成文集,刻印成册献给王崇文,深得王氏赞赏,谢搏之还筹划着选出一些看得过去的诗文,请书法大家刻在石碑上,在山水台下建一个碑林,为灵州的盛事文化再添它浓墨重彩的一笔,对就这么办,
谢搏之在汤金河畔偶的一条妙计,忙还回府中召來几名最信得过的幕僚分头去筹划此事,安排停妥后他便躺在软榻上,哼着小曲洋洋自得,
“哟老爷,什么事乐成这样呀。”
谢搏之最得宠的小妾胡灵儿捧着一盘青李子走了过來,胡灵儿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粗壮,双峰高耸,臀部浑圆,谢搏之狠狠地握住了胡杏儿的臀瓣,狠狠地捏,使劲地搓,满面荡漾着淫邪的笑,胡灵儿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谢搏之“哎呦”一声起來,他那干细的腿实在支撑不起胡灵儿沉重的躯体,
“老爷,不许您对奴家睁眼睛。”
看到谢搏之面露愠怒之色,胡灵儿忙撒娇告饶,谢搏之是有名的小心眼爱记仇,若是真触怒了他,自己绝沒有好下场,胡灵儿跪在谢搏之脚前,像一只温顺的猫一样,不停地用头磨蹭谢搏之的大腿内侧,
谢搏之回嗔作喜,抚摸着胡灵儿的头道:“这次我便饶了你,下回再这样冒冒失失的,我非一刀一刀片了你,烤熟了吃。”胡灵儿憨憨地一笑,忙起身來拈了一枚李子塞到谢搏之的嘴里,李子又青又涩,谢搏之却嚼的有滋有味,他喂了一颗给胡灵儿,胡灵儿也大嚼起來,作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这苦涩的水果,
现在男女掉了个个,谢搏之坐到了胡灵儿的大腿上,胡灵儿双腿算不得粗壮,好在谢搏之身材干瘦不足百斤,胡灵儿咬着牙还能支持的住,不过随着谢搏之在她腿上的动作越來越大,胡灵儿的额头也渗出了一层细汗,
谢府大管家谢芳站在廊檐下探头探脑地往里面打望,胡灵儿抓住这个机会,赶忙推开了谢搏之,谢搏之最恨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他的一腔怒火全撒到了谢芳身上,他端起盛李子核的黄金托盘狠狠地朝谢芳砸去,谢芳轻巧地躲开了,谢搏之恨他闪躲,将桌案上的茶壶和茶碗当做武器全丢了过去,
谢芳躲过了茶壶,沒躲过茶碗,额头上还是开了花,谢搏之算是出了口气,他往软椅上一躺,翘起二郎腿问:“什么事,说罢。”
谢芳捂着头凑上前來,望了胡灵儿一眼,欲言又止,谢搏之在胡灵儿的屁股拍了一把,胡灵儿如释重负,忙不迭地逃了出去,脸上却还是一副依依难舍的表情,
“老爷,您看这是什么。”谢芳用一方锦帕托着两枚晶莹剔透的夜光珠,
“哪來的,。”谢搏之双眼冒光,一把将两枚珠子抢在了手里,谢搏之是鉴赏大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