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湖东面,属于年轻人的演武台,天玄宗众人脸纷纷露出愤慨之色,强忍着怒火,死死盯着荣誉联盟的东宗子弟。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荣誉联盟的所有人都死了好几个来回了。
龙超然看着对面的依然不肯退让半步的天玄宗弟子,神色低沉了几分,然后看向阡行,露出一些意味深长的笑容。
阡行面不改色,平静如水,缓缓转身,对身后的师弟师妹挥了挥手,不带任何感情,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让开!”
“师兄!”有天玄宗弟子听着身边同伴的*,看着倒在地再也无法起来的伙伴,即便面对平日里尊敬万分的二师兄,也不让半分,言语坚定的说道:“我天玄宗弟子,没有让路一说。”
其他天玄宗弟子听到有同伴如此说话,目光坚毅地对着阡行微微点了点头,甚至有人重新举起了手的剑!
“这么说,你们还想继续战?!”龙超然身边的段韫玉面色冰冷,嘴角露出了一些残忍的笑容,同时将本已下垂的宝剑,重新握地笔直,如一道银色的光芒!
“让开!”
阡行依旧无动于衷,这次说这两个字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仿佛从牙齿挤出来的。
李一昂看着面无表情的阡行,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叶依痕脸色苍白,一道道痛苦的目光在被红色布满的眼眶来回游荡。
楚暮、朝青低头看着自己手的剑,没有任何动作。
房君始很直接,大步向前,仙剑一横,挡住了荣誉联盟那些蠢蠢欲动的修者。
“想不到这小子虽然很讨厌,但是血性十足啊,难怪和你这小子是一个路子的。”经过一番艰难攀爬,好不容易爬那高高台阶的苏云颇为欣赏地看着房君始,然后对离他不远,也有些冲动的竹劲说道:“小子,别浪费力气了。时间不是很多,残晷布下的大阵快消失了,你们还在这瞎折腾。”
怒火冲天的竹劲听了苏云的话之后,心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了,转身狠狠地看着嬉皮笑脸的苏云,咬牙切齿地说道:“野小子,我敬天心师姐,叫了你几声师兄。现在我天玄宗死伤如此多的同门,你竟毫无痛惜之心,依然嬉皮笑脸,你不配做我师兄,呸!”
远处面无表情的阡行听到竹劲大声痛斥后,第一次有了动作,他抬头平静地看着苏云,淡淡说了一句:“你不准备做些什么吗,太傅大人?”
“哈哈,小子终于肯认出我了,不再装聋作哑了?”
苏云笑着说着话,然后也不管整个演武台的肃杀氛围,潇洒地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地朝着残晷走道:“打吧,打吧。最好打得一个都不留了才好,这样没人与本帅哥分那仙武界的无机缘了。”
苏云的声音不大,可是此刻整个演武台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注视着他,因而原本不大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年轻修者的耳。
这些年轻修者闻言,心一动,左右看了看身边躺在地以及身带血的同伴,脑竟生出了一些畏惧。
如果继续战斗,他们或许是下一个躺着地的人。
那个神秘的年轻修者说得没错,如此相斗,对谁都没有好处,况且进入那仙武界之后,若有幸得到仙缘,日后登临东宗之巅,也不是不可能的,没必要在这里为了一些不明不白的恩怨丢掉性命。
此番一想,不管是荣誉联盟,还是天玄宗众人,都因为苏云的一句话引来了一阵骚动,不少人因此动了退意。
“哎,没劲,没戏看了,装腔作势的小子,等等道爷。”一个贼眉鼠眼的胖道士朝着台阶之的苏云挥了挥手,一溜烟地跑了去,追着苏云而去。
人群的稻子眉头皱成一团,然后无声无息地穿过仍旧发呆的人群,轻飘飘地了台阶,不紧不慢地朝着残晷的方向走去。
……
人是这么怪,既然有了带头的人,那么会有追随的人。
当两个道士一前一后踏大大的台阶之后,道门的年轻人纷纷露出一些异之色,然后争先恐后地朝着残晷而去。
不一会,整个演武台只剩下还在僵持的荣誉联盟与天玄宗弟子等人。
“你们还想耗到什么时候,我荣誉联盟不在乎仙缘,可你天玄宗今夜的生死存亡,可指望它了。”龙超然虽然脸没有表现得风轻云淡,可言语之却流露出了一些焦急之情。
“让开!”阡行第三次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可这次的平静之却饱含着一些痛苦。
站在最前方的房君始听出了阡行这两个字的痛苦,微微动容,收了手的剑,无言地转身,然后看了看义愤填膺的同门,长长叹了一口气,沉默地走向了那处台阶。
房君始这一动,天玄宗的弟子都冷冷发出一声冷哼,然后跟着房君始奔向残晷。
“阡行,你的威望在天玄宗,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段韫玉不痛不痒地讥笑了一番阡行,然后疾步向前奔去,并没有在此耽误多长时间。
少许,整个演武台的台阶之下,只剩下仍站在原地不动的阡行,还有同他一道前来的莫离。
莫离关切地看着阡行,他知道阡行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出于对他的信任,淡淡的问了一句:“师兄,你还好吗?”
“噗!”
莫离的话音才落,阡行终于不再保持平静,而是一大口瘀黑的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师兄!”
莫离大吃一惊,急忙从怀里掏出绿露回春丸递了过去。
阡行没有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