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的笑容之中夹杂着一丝戏谑:“杂家就是一说,岂会真的让志远入宫,志远是大汉的良将,理应保卫大汉的边疆,若是有机会,杂家一定会在圣上面前多多为志远美言。”张让现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大汉的存在的基础上的,这也是前者黄巾叛乱,对于汉帝启用世家中人宦官没有过多的阻拦的原因,甚至汉帝下旨赦免党人,宦官也只是象征xing的反抗一下,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宦官无人可用,他们在汉帝的面前很吃得开,却遭到大汉世家的排挤,麾下的人才自然也是屈指可数。
所以董卓在前线取得重大战绩的时候,宦官一起努力将其推上了前线统帅的职位,取代了卢植的位置,只是时运不正,没有建功立业;眼前的贾荣,无疑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董卓与宦官走得近不假,却是李儒从中协调,而董卓从未露面,根本不知其人究竟如何;贾荣则不然,年轻人,容易控制,才是这些宦官最喜爱的,而贾荣的军事才能也是有目共睹的,更为重要的是贾荣与大汉的世家不和。
而贾荣见面就是吹捧外加表忠心,更使张让欢喜不已,能得到有才能之辈的夸赞比平常听到的阿谀奉承舒服的不止一筹,潜意识里,张让已经将贾荣列到同一个阵营。
如今的大汉朝堂分为三个阵营,武将以大将军何进为首,宦官以张让赵忠为首,文官以袁隗王允等当世大儒为首,三者互不相让,平衡着大汉的朝堂,这也是汉帝乐于见到的,只有三方的人马不停息的争斗,他才能暗中发展皇室的势力。
“保卫大汉的百姓是卑职分内之事!”贾荣潜意识没有将保卫大汉朝的江山放在第一位,而是将百姓放在了首位。
张让没有听出贾荣话中蕴含的另一层意思,“志远今ri到此所为何事啊?”张让将语气放的很温柔,不过腔调却是有些差强人意。
贾荣拜道:“启禀侯爷,卑职今ri前来乃是为了能保住xing命,卑职身死是小,担忧的是以后不能为侯爷分忧解愁!”
张让大怒道:“大胆!何人敢害志远?看杂家怎么收拾他!”贾荣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深得张让之心。
张让的大怒非但没有让贾荣有任何的鄙视感,反倒有一股淡淡的感动萦绕在心间,在雒阳连续奔波了几ri苦无成果不说却被世家不断讽刺,身为一个现代人,虽然脸皮足够厚,但也经不住世家这些连番的恶言相加;方才的一番话的确是阿谀奉承,即使去那些世家,贾荣也会选择这样做,张让的一怒或许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让贾荣心生感激。
在你有权有势的时候,别人每ri好酒好肉山珍海味的供着你都会觉得是理所应当,真正当你受所有人的排挤万念俱灰之时,此时的一个小小的关怀都会让你铭记于心,锦上添花始终不如雪中送炭。
“侯爷息怒,为那些小人发怒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们了。”贾荣再次拍了一下马屁。
张让笑呵呵的说道:“志远此言甚是,为那些小人发怒实在是有**份!”
一阵沉默之后,张让看向贾荣的目光包含了一丝凝重,没想到方才贾荣会让自己发怒,这样的小伎俩张让见过的不知几何,拍马屁的功夫张让更是其中佼佼者。
对于张让不断打量的目光不以为意,若是一味的阿谀奉承只会让别人看不起,拿出一分本事出来,二者的合作才能维持的更加长久,合作的基础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没有永久的合作只有永久的利益,在利益面前,所有的承诺都会变的苍白无力。
张让长叹一声道:“帮助志远也是未尝不可的!”
贾荣激动的拜道:“多谢侯爷相救之恩!”
张让细细的打量了贾荣一眼,古人对于救命之恩十分的看重,观贾荣确实是发自内心,张让心情放缓了许多,“志远不必如此,以后杂家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即使是刀山火海,卑职绝不皱一下眉头!”
贾荣的语言新颖独特,更能让人产生好感,而今的贾荣在张让的眼里就是后世的股票,股票能不能升值,既与股东的运作有关,更大程度上却是取决于股票本身的价值,贾荣只是张让众多股票中的一份,而目前贾荣却只有张让这一位股东。
“这是卑职的一点心意,望侯爷能够笑纳!”
两名侯府的侍卫抬着一个很普通的箱子走了进来,在张让的示意下,侍卫将箱子打开。
一时间,整间房屋在大半箱的金银珠宝交相争辉下,显得更加的豪华气派。
张让从最初的惊愕中惊醒,一生接触的珠宝不尽其数,也被整整大半箱珠宝散发的光芒震撼住了,语气中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志远有心了!”
不用更多的话语来装饰,半箱金银珠宝比任何奉承之语来的要震撼,贾荣也是投机取巧了一下,侯府的正堂本来就有点yin暗,而贾荣提前将那些会发光的珠宝放在了上面,才造就了方才的那一幕,其实半箱金银珠宝在张让的眼里并不算什么,恐怕张让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田地粮食还有金钱。
贾荣告辞离去之时,为表重视,张让亲自出门相送。
张让之行非常成功,以后贾荣继续回北地郡当他的北地郡太守,张让负责在朝中为贾荣周旋,帮助贾荣造势;其间,张让委婉的劝告贾荣尽快离去,落了那些文人的口实很难办,贾荣是一方太守,擅自离开治地罪责不小。
之后的送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