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儿,韧儿,可是这回事?”贾荣将目光投向两个孩子,虽然心中更多的偏袒孩子,自己的一句话,不管女子是什么身份,以后在长安将会寸步难行,但贾荣却不想让人觉得将军府是在仗势欺人。
贾憾依旧是一脸的桀骜,贾韧则是点头。
“憾儿,为父问你话呢。”
贾憾低声道:“是,父亲。”
“可曾向她道歉?”贾荣继续问道。
贾憾本以为父亲到来之后,会立即将眼前泼辣的女子逮捕起来,没想到会有如此一问,当即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脸色通红的摇了摇头。
“以后但凡是做错事情,就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不然就是为父也绝不偏袒。”贾荣神色严肃。
贾憾贾韧连连点头,一年没见上多少面,两个孩子对贾荣有一种畏惧感,即使这么一会亲近了一些,可一旦贾荣严厉起来,还是让两个孩子噤若寒蝉。
“不是让你在这教训孩子的,我这衣服可是上好的蜀锦制作。”女子不顾形象的拉着贾荣说道。
贾荣轻轻一抖,女子一个不稳,差点闪到在地上。
“来人啊,将这父子三人,带到官衙发落。”女子对身后的仆人喝道。
贾荣冷眼打量了一下女子,为了一件小事,在大街上公然为难孩子,这种人实在是可恨,但贾荣又不想以身份压人。
“谁敢!”贾荣一声厉喝,让欲要上前的仆人纷纷止住脚步“这里是长安,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女子冷哼道:“不要理会此人,将他带到官衙去,出了事我负责。”
“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在长安城内放肆。”
父子三人跟随着仆人向着官衙的方向赶去,身后跟随着一群好事的百姓,隐藏在暗中的张绣懊恼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好好的逛街,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卓普刚刚将长安东街的事情处理完,想着歇息一会呢,被衙役通知有人上堂,急忙起身,长安城内,一共分为五区,各个地方有不同的治理者,而今的长安,城中百姓以十万计,一个官衙肯定忙活不过来。
卓普在长安城内名声不显,他出身百姓,自然理解百姓的疾苦,所以处理事情皆是病公执法,在东街也算是颇有名声的一个官吏,百姓交口称赞,不过像这样的官吏,在西凉军治下一抓一大把,也就没引起重视。
“何事?”卓普强压住内心的疲倦,立即升堂办案。
目光只是这么一扫,就再也挪不开了,堂下的贾荣或许不认识他卓普,但卓普曾经远远的见过贾荣一次,当即有些发愣。
女子见官吏之状,还以为被自己的容貌所吸引颇有些不悦“大人,这个刁民的孩子将我的衣服弄脏了,却想耍赖,请大人判决。”
贾荣见情形不对,冲着卓普微微摇头。
卓普提起十二分精神,大声道:“可曾有误?”
女子在大街上蛮横,到了官衙还是中规中矩,闻言细声道:“大人,小女子所言之事句句属实,有旁人为证。”
“证人何在?”卓普处理事情完全是照章办事,也有意在贾荣面前表现一番。
几名仆人急忙上前顺着女子的话,娓娓道来,只将贾荣说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将自家的小姐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就差没有捋起袖子亲自上场,教训贾荣一番了。
“大......先生之见呢?”卓普将目光投向贾荣,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女子诧异的看了贾荣一眼,卓普的官职虽然小,在东街大小还算是个名人,处理事情向来是刚正不阿,不畏权贵,按律办事,没想到竟然会征求贾荣的意见,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孩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依旧能够忍住,料想也不是什么有家世之人,何况她家也不是好易于的。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小女子是在说谎吗?”
贾荣缓缓道:“她没说错,不过我也没说过不赔,只是孩子年幼,却出言大声呵斥,让小孩受了惊吓,还请大人做主!”
卓普心中一惊,在长安城最尊贵的公子面前,一件衣裳算的了什么,长安之内的大小事务,只要贾荣开口还没有办不成的,他亦是十分诧异贾荣竟然能够耐着性子和那名女子来到官衙。
“好,这件衣服乃是上好蜀锦,价值万钱,而且这父子三人,曾出言抵赖,还请大人治罪。”女子见贾荣承认,急忙说道。
贾荣微微点头“衣服我自然会赔,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贾某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但你呵斥我孩儿之事,还请给个说法。”
“哦,不知你想要什么赔偿?”
“就算是取汝项上人头,又有何不可,在长安,还从未有人敢对我家孩子如此放肆。”贾荣傲然道。
贾韧和贾憾闻言低垂的小脑袋立即抬起,从他两个冲撞了别人到现在,贾荣一直都是低声下气,没想到转眼之间,竟似换了个人。
在两个孩子心中,贾荣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是长安的主人,之前的表现的确让二人有些失望了。
“一个孩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有人生没人教的,还取我的人头,笑话,在长安城内还没有人敢这样说呢,大人,你听到了吗,他这是出言恐吓小女子呢。”
贾荣心中强压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当堂给女子一个响亮的耳光,看的贾憾双目中泛出点点精光,一改方才的低迷。
女子被当即惊呆,从小到大,何曾有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