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真当我言明生是死人么???”
北蛮部落言明生的营帐里,愤怒的言明生将桌案上的茶杯茶壶托盘灯烛统统扫落在地,无痕和寒月两人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一般坐在一旁一眼不发,喀什汗站在帐篷的角落里,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太突出了被大公子当成出气筒,大公子这次生气可不是以往能比的
‘杨素宁小姐一月遭遇数十次刺杀绑架,几次险些得手,若不是事先安排的人手充足怕是要被不知道谁掳掠走了’当自己看到这份自京城分阁里传来的传书的时候,腿一软,恨不得把自己的眼扣瞎了,悔恨自己犯贱看了这封情报的程度和想要扣瞎自己的程度成正比,不过还好喀什汗虽然实在但还不算傻,知道拿着情报找谁自己可以不受无妄之灾,所以后来发愁的就由自己变成了寒月公子和自己一起发愁了,看着寒月公子愁眉苦脸的顿时觉得松快了许多……
“喀什汗!”言明生打发雷霆之后立刻便要安排人手
“……”整个帐篷静悄悄的,无人应答,喀什汗将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一脸的傻相显然是在神游物外,还在为自己的英明决定而沾沾自喜,只是想着想着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周围怎么冷飕飕的,不待他回过头去一探究竟,便感觉到屁股一阵剧痛,自己便不受控制的向前飞去,冲破帐篷的帷布之后趴在不远处的草地里,这一脚仿佛要把自己踹散架了还没等来得及揉屁股便听到身后传来言明生的咆哮
“混账东西,叫你半天了,为何不应?一脸傻相,听到素宁遇刺你很开心是吧???”此时的喀什汗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都怪自己,没事儿走什么神儿啊,一边骂着自己,一边艰难的爬起来,疼的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到言明生跟前“大公子有何吩咐?”
“传令回去,京城的情况尤其是素宁那边的情况,取消一月一次传书,改为三天一传,另外转告言叔,将家里的护卫全部调过去贴身跟着素宁,还有这是我的手令,疆北军营里还有几个我的部下告知一下我父亲,也调去贴身跟着素宁!”喀什汗一一应下接过令牌便要走开
“回来!”一声断喝吼得喀什汗一个激灵连忙扭过头屏声静气生怕再错过言明生的话而再次挨揍
“派人去催一下赤中天那边,都一个月过去了,他爹赤哈木打败仗回来都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穿过来,是死人了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派人告诉他,这活儿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老子没时间陪他瞎耗着了!!!”
“是!是!是!”喀什汗连声应是,之后顿了一下看言明生确实没有什么药吩咐的了这才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黑夜里去安排人手
晚上喀什汗的帐篷里传出一阵吸凉气和一连串的求饶的声音“嘶~”“嘶~”“嘶~”“疼疼疼~”“你轻点轻点~”“诶呦!你下手轻点~”“诶呦!我的大公子诶,下手这么重我这得在床上趴几天啊,下次能不能轻点诶~”
站在喀什汗帐篷外面的无痕和寒月笑得快要抽过去了,笑够了之后这才咳嗽一声施施然的背着手走进去,挥挥手遣退了帮他上药的护卫之后,便坐在了喀什汗的床边,寒月故意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喀什汗腰间,当下便波及到了屁股上的伤势,疼的喀什汗又是一顿吱哇乱叫,哭丧着脸,回过头看着寒月道:“二公子!您就发发慈悲,饶了小的这小身板吧!您如果一不留神再把小的这小身板给蹂躏残了以后可就没人伺候您了啊!”
寒月听到二公子这三个字大怒刚垂下去的手掌立马再次高高的举起来了,喀什汗吓的脸都白了,这一巴掌落下去,估计不死也要残了,闭上眼睛做好承受重击的准备了,意料之中的疼痛倒是并未到来,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抬头瞄了瞄感动的差点哭出来,只见无痕架着寒月的胳膊没让那一巴掌落下来
还一边开口劝着寒月“好了好了,他本来就被暴怒之中的大哥踹成了重伤,够可怜的了,你这一巴掌要是再拍下去,他真的就离残废不远了”喀什汗趴在床上疯狂的点头附和着无痕
寒月方下手掌哼了一声“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看我不好好修理修理你!”
无痕笑着将寒月挤到一旁坐在喀什汗的床边将一个小瓶子放在喀什汗的面前“这个是什么不用说你应该也认得出吧?”
喀什汗拿起那个小瓶细看,只见小瓶通体雪白只有瓶口与瓶底用特殊的纹路与最艳的红色勾勒出一幅古朴大气的图案,喀什汗思索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冲着无痕道:“这难道是……???”喀什汗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无痕确认的点点头
喀什汗激动的手都在抖,这瓶药的来历身为言明生一手调教出来的手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言家虽是军伍传家,但是不知为何有一灵药对外伤治愈效果乃是天下一绝,是自言明生祖上传下来的,向来都是只传于言氏一族的历代家主,制作也只能由家主亲自制作,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并且药瓶也都是特制的,用完必须要交回,每月都要回到祖祠由组长检查,可以说,这药与药瓶便是代表了一种身份,江湖中人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求而不得,哪怕在黑市上都是有市无价,其药性可想而知,药谷的老谷主便亲自拜访过言氏一族当面检验过次药给出断语:此药乃是目前为止天下最好的创伤药,相较于其他效果奇佳的创伤药,药性要好上一倍不止!这一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