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坤一身强劲的修为散发,已经达到了灵犀境中期峰顶,只要在给他些时期便可更进一步,此刻他仿佛是满身是刺的刺猬,正当他爆发之时,一个人拦了下来,正是周侩,有些阴柔的脸上透露些温润之意,却带着不可违逆之意。
公子咱们此行不宜多事,周侩便冷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若是换做其他人早被赵健骂了狗血淋头,拳打脚踢了,换做任何一个人哪有门客违逆门主之意的,多少人都巴不得替人卖命,逆来顺受,如富家地主雇来的佃户卖力气地给地主收田之类的,只要地主一句话,能干便干,只要有钱拿,谁让人家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然而周侩是赵家最信赖的人之一,就算是赵家家住都给他几分面子,而面子也是人家用实力挣来的,在某个夜雨里,人家救了赵家家主的命,虽然他当时只是从旁出了手。甚至微乎其微,连敌人的一根毛都没有伤到,可是在场之人唯独他出了手,护住了赵家家住的性命,自此他走进了赵家的视线,从一个普通的门客成为了与赵家家住可平起平坐的资格。
虽然表面不说,可都是众人公认的,若是只因此就跻身与赵家重要行列可也太过容易了些,在当时他的身份也受了些质疑,虽当面不说,可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人前不说是为了给赵家面子,所有靠运气跻身的终会被流言污了心,可是后来的一事让他的名声更甚。地位更加牢固,
当时赵家货物来源被其对手吴家堵塞着。赵家是个一大家族,供养人数高大百人,而且其中门客也尚多,若是断了来源便等于离灭亡不远了。
正当赵家人如热炉上的蚂蚁,若烈火灼心之时,一年轻人又出现了,长相阴柔的周侩看似柔弱如女子,可是他的计谋却刚猛有力,直指吴家要害之处,三日不到,赵家的店铺商号的货源便重新恢复,同时致使吴家灰头土脸,晕头转向,竟如无头苍蝇,明明计划周密,却让赵家又躲过了一劫,反而自己却蚀了把米。
后来吴家细细推算才算出了其中的差错,这差错不打,却来了个连锁反应,其中流传的一句漂渺无任何事实证明的话语便可囊括这其中玄妙,你在此轻轻吹出一口气,这气流便能延伸到远处形成一场狂流风暴,这话虽看起来荒诞,却也只有它能述清那场吴家打压如何化解的,在早起那个计划实施时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延伸了万里,回头来看这是这小小的遗漏赔了一场计划,然而吴家的谋士更是对这个年轻人的钦佩。
赵健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却也知道周侩对于赵家的重要,既然对方发话纵有天大冤情也只能埋藏于心底,拥有一个强大的赵家才有资本做个理所应当的纨绔子弟,敛了怒气,目中的火气微消,看了雷雨瞳一眼,似在说,下次就没这么好的事了,于是拂袖而去,阮坤众人为周侩马首是瞻,阮坤纵有千般不愿也只能退回。
周侩仅是轻轻一笑对童战表了一些歉意,然后也转身离去,这其中不免他瞧了雷雨瞳几眼,然而这几眼却让得雷雨瞳对于他的忌惮又深了几分,生出了这么大的事,算是和气被破,不怒目而视,却也应表现出些反感才对,然而对方平淡地瞧了他几眼,如无事人一样,城府极深这是雷雨瞳的直觉,看人如同看武一样。
如小时候他被一只狗咬的经历,那狗看似无害,而且一副孤独模样,垂头丧气,身上的卷毛被雨水淋湿了好多,它就躺在一角一动也不动,像一个人充满了哀怨,见雷雨瞳靠近,摇尾乞怜没有,连吠声也不作,然当他伸手摸到它湿漉漉的卷毛时,那被淋湿的狗忽然变了性,暴戾面目露了出来,它张口就咬,雷雨瞳闪避不急,直接被它咬在了小臂上,疼了好几天,之后他对于狗就有莫名其妙的惊恐。
越是沉默的人心机就越是深沉,很多时候便不能猜到他们真实想法,也许在无声之中就将你算计了进去。院子里只剩下了令人疼爱不已的莺莺以及独臂中年人童战,对于来不及阻止事态发展童战深表歉意,雷雨瞳自然没有斤斤计较,娇娇之态,毕竟对方是天雨城赵家之人,身世显赫,这个桃源小镇怎能敌得过权势的拳头。
很快童战亲自给雷雨瞳引路,童府院子不大,只是比普通民房大五倍左右而已,也没有长时间的拐弯路转峰回,边走雷雨瞳便询问了有关于那巨猿的事情,很快雷雨瞳便确信了这便是一头成年的狂暴力猿,狂暴力猿拥有远祖的稀薄血脉,传承了数千万年,血脉虽然稀薄,却也让它们在位于灵兽的行列,而且排名并不低,甚至可以说是灵兽中的佼佼者了,而这远祖的血脉能够激发它们身体的潜能,使之力量暴增,这恐怕就是它一拳能爆残一造化境强者的缘故了。
从童战口中他也知道了今晚随行除了赵健以及他的门客之外,还有一名独行的白衣剑客,和一位名为洛筠韵的医师,医师?雷雨瞳疑惑为何这危险随行的还有医师,童战这才跟他解释清楚,原来是他眼界窄了,是他以医师两字盖了全部,在他印象里医师本该是救人的,柔弱无力的,那晓得这位女医师极为不俗,才清楚了医师可救人也可杀人。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房门,童战一把钥匙从腰间摘下,还没开门便被莺莺抢了过来,稚气地说道我来开,我开来,她似乎特忠于钥匙开锁这种事,童战以及雷雨瞳见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