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与袁廷玉二人急急的向北赶路,这一日来到太行山下。
一路之上,二人并未见到皇帝行军的仪仗,韩潇心知自己定是晚了皇帝许多天。眼见越过太行山便可直奔雁门关而去,不知在出关之前能否追得上皇帝的大军。不过他心知皇帝御驾亲征兵力自不会少,想从大军中救出众人又是难上加难;可想到白沐灵与江婉二女来自是忧心忡忡,恨不得立时便飞到儿女的身畔。他心中时时在想,无论如何,皇帝的御林军,自己是闯定了。
二人纵马入山,在林中快速的行进。不知行了多久,忽然间,只听得远处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妹妹,你怎知思儿是在皇帝军中?咱们一路赶到这里,你总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v更新最快/
韩潇听那正是常依的话音,心中奇怪,不知这姐妹二人为何会在此地。不过,从常依的话中所知,尹方思已是随皇帝御驾亲征了。
这时,常依好似也已听到韩潇二人的马蹄声,只听她问道:“谁?”
韩潇收住马蹄,便已见到常依姐妹的身影。
常依立时认出了他,欢声道:“原来是韩师侄!你怎么来了太行山?”
韩潇走至二人近前,先将袁廷玉介绍给二女。这姊妹二人早已听闻“东海狂生”的大名,此时见韩潇与他在一起不禁奇怪,待韩潇说起白沐灵与江婉等人被牧齐远与端木浩捉入皇帝军中,自己既要赶去救人,又要告知舍伦部向北避开时,常依奇道:“这两人胆大包天难道不要命了?如今武林盟主已率中原武林各派随军讨伐瓦刺,他二人投奔军中岂不是自投罗网?”
韩潇听了这话惊道:“什么?中原武林都在军中?”
常依奇道:“这样大的事,韩师侄难道不曾听说?”
“这些时日我在海外的一座孤岛中,武林中的事当真是不曾听闻。”韩潇答道。
“韩师侄,你们大伙不是去了京城吗?他们怎会被牧齐远捉去,你又怎么去了海外?”常依不禁问道。
韩潇不答,却是盯着常伊说道:“三师姑,我在京城见到思儿了。”
二女听了皆吓了一跳,常依急忙说道:“你见了思儿了!她可在哪?”
韩潇不答,只看着常伊说道:“师姑,思儿的事我都知道了。”
常伊浑身一抖,说道:“你……你知道什么了……”
韩潇当下将自己在天界寺中所遇的事告诉了二人,不过,却未讲明自己的身世。
“我之所以没刺玄真那一剑,便是因为思儿为他求了情。”韩潇最后说道。
这时,妹妹常伊已是泪流满面,姐姐却是瞠目结舌,怔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常伊哭了一阵,便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这些也没什么可瞒了。”
姐姐常依惊道:“妹妹……这可是怎么回事啊……”
“我……我是为那老道给害的……”常伊哽咽道,“二十年前,紫冥教与各派打的昏天黑地,我与大家失散,更是无处寻找姐姐你。我本打算去寻端木胜,他既与江教主极好,希望他能将我收留。不巧,途中却是遇到了玄真……”
韩潇惊道:“那老贼可是伤害你了?”
常伊说道:“那些时日里,他对我说,江教主是被人所害,整个武林都是被人欺骗了的,他要为江教主报仇,希望我能帮他。我想到江教主对我们一家的恩情,自然答应了他,而后,他便带我去往紫冥教的总舵。这一路上他尽是……尽是说要如何为江教主报仇,如何将那恶人碎尸万段。而且……而且……我们在黄河边,更是遇到一伙贼人。”
常伊说道这里已是浑身颤抖,只听她接着说道:“他……他将那些贼人杀尽……哎……我见他武艺超凡,又是一身的正气,加之他正是壮胜之年,虽然是出家的道士,我仍是对他生了情窦,便与他做下糊涂事。可谁知道……谁知道……”
姐姐常依听过,震惊无比,将妹妹揽入怀中,叹气不至。
常伊又说道:“原来,他百般讨好我,便是为让我在总舵中帮他寻一部紫冥神功的秘籍。”
韩潇不禁问道:“这老贼为何找上了你,他不会自己去寻吗?”
常伊说道:“家父在世之时便是为江教主打理典籍,玄真定是知晓此中的关系,所以……所以……哎……我想他定是寻过,却是未曾寻到,他以为我常在父亲身边,想来知道一些隐秘所在,便……便寻到了我。我自然知晓紫冥神功是我教的武学秘典,不过紫冥教既已退入了西域,他又是百般的花言巧语,我一时心迷,便答应了他。不过,那部紫冥神功却始终未曾寻到。”
韩潇心想,玄真不知这紫冥神功更无什么秘籍可言,须得将紫冥真气种入他人体内,当真是白费心机。
常伊又说道:“玄真见那秘籍不曾寻到,此后便慢慢疏远了我,终有一日不辞而别。此后不久,我便发觉自己怀了他的骨肉……”说到此处,常伊又是流下泪来。
只听姐姐常依颤声道:“原来……原来……那一日我夺的,竟是你和他……他的孩子……这些事,你……你怎不早说……他既做出这等qín_shòu不如的事,你该早些告诉你师父才对啊……”
常伊又说道:“他……他后来做了武林的盟主,德高望重,又有谁能相信我的话?何况……何况这些事我实是说不出口?只得将此事瞒了下来……”
韩潇听了这话,心中愤怒之极!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