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被他清冽气息紧紧包围着,只觉浑身僵硬,手指麻木,而她本也不爱这些玩意,而他却一遍遍不厌烦地教着她,学了好些时候,才勉强学会两种指法。
每每她弹错的时候,他便在她脑门上个她一记轻栗,她装痛咬牙切齿,而他却笑得如秋月无边,她实在忍受不了他的折磨,便仰起脸惨兮兮地说:“爷,你不能怪我笨,是谱曲之人将这曲谱得太难,太难学了。”
忽的,他柔情眸光眺向远处,语调亦是微微惆怅与她说来:“父皇最爱听曲,母妃便跟宫中名伶学如何谱曲弹奏。儿时,她常在屋里弹弄,本王听着听着便记住了,只是父皇极少来母妃寝殿,直至母妃去世,父皇也没能听到这首曲子。”
不曾想赫连钰会与她说他父皇母妃的事,又总觉这对帝妃之间故事太过凄美哀怨,想了一会儿才想出如何安慰他,她说:“真是可惜了,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陛下听上一听,陛下一定会欢喜。”
“那人不听也罢!”他低叹一声,松开了她,似乎没了兴致。
流光只见赫连钰眸中晦暗一片,似阴晴不定,她不敢放肆,也装作困了,打着哈气,伸了伸懒腰,“爷,夜已深了,不如您回屋就寝吧,奴才又困又累便不恭送了。”
“你这是在赶本王!”
某七音色骤沉,流光只能干笑着,“奴才哪里敢?”
“既然不敢,本王今夜便宿在这了。”
他轻轻淡淡一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又教他拥入了怀里,抱到了c头。
这货敢情还真想赖在她屋里?
她咬着嘴唇,如受惊的雀儿,一双眼乌溜乌溜瞧着他,“爷,奴才的c又小又硬,恐委屈了您。”
“那你便睡本王身下,给本王当垫被。”
某太监冷汗直流,爷,你确定如此对一个小奴才耍流
氓,不怕遭天谴吗?
“还不过来伺候爷宽衣?”
某七冷飕飕一句话,小太监心中是死都不情愿,但看在他今日授曲又答应让她进宫的份上,还是嗫嗫嚅嚅地走过去侍弄。
只是给这货宽完衣脱了靴,拉着流光坐在他身旁,更可恶的是他还将自己身子歪倒在纤瘦病弱的流光身上,“爷刚教你弹琴弹累了,给爷按按揉揉。”
老子伺候你宽衣就不错了,还让老子给你按摩?
流光往一边挪了挪,好让他不贴在自己身上,没料到他手臂往她侧腰上一勾,将她抱得紧紧的,更加赖皮地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她肩上,“流光,你这是要等爷发飙么?”
流光本就已被他折磨得很累,按捺不住心性,便板着脸说,“奴才学弹琴弹得手好酸,爷你要找人按按肩背什么的,随便找个婢子来就行啊。”
这话硬生生将赫连钰惹怒了,无须他说,从他这黑沉沉的脸色就看得出来。
而这货怒了,流光腰上就遭殃了,别他捏得疼疼的。
流光极力压住心头的憋屈与怒火,只好扯出极其自然的笑容说,“就算奴才累死了,也得给爷按摩好了。”
于是,流光拗了拗双手,骨节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赫连钰微微拧眉瞥了一眼她,似乎在疑惑地问她,按摩归按摩,干嘛要拗手指?
流光依旧笑得跟纯真烂漫的小花朵似的,“臣妾这是按摩前的热身。”
是的,热身,她得热热身,才能更好得给他服务呢。待会她要使出吃奶的劲,来替他做个十星级周到的按
服
务。谁叫这人一回又一回得寸进尺,不让她安生来着。
流光跪在赫连钰身后,双手按在他肩上,用了力给他按,赫连钰却优哉游哉地闭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
他不痛么?流光心里纳闷,她可是用上了最大的气力。
“流光,你可以再用力一点,舒服的紧,”赫连钰悠悠开口,唇角一直扬着淡柔笑意,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他还不知道么。
流光卖力地已经出了一声汗,手上实在是没力气对付他了,擦了一把额角的汗,眸子微微一眯,心里又有了个好主意,便说,“臣妾还有更好的按摩手法,保证会让王爷更舒服。”
“哦,是么?”赫连钰一条眉毛轻轻挑起,心想,她要玩,便陪她玩一玩,“那你就尽管使出来。若将爷伺候好了,爷就每日教你弹琴。”
流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狠狠鄙视了他一眼,当真以为她有多喜欢跟他学弹琴呢?不过是用来拖延时间的借口,只盼望长夜漫漫,可以早点到天明,这人就不用赖在她这了。
不过也好,他让她按摩,她便能想着法子来“回报”他。
“遵爷吩咐。”流光一捏手掌,在他背后露出了极为“穷凶恶极”的笑意。
流光又笑呵呵说,“王爷,您先躺下来。”
赫连钰不知她要玩什么花招,也就随了她意,躺了下来。
流光却站了起来,得意一笑,一只脚踩在了他背上,随后又抡起一脚踩了上去,“王爷,我可上来了。”
赫连钰确实没试过这样的按摩方式,她身子轻盈,起初她站上去时,踩得他还是挺舒服的。
之后突然,她在他腰背上猛的一蹦起来,那一下子跳下来,把他踩得可不轻,老腰差点给她踩断了,还硬生生挨了她几个“重量级”的蹦跳。
忽的,他身子一翻,流光脚下不稳,从他背上跌下来,还好她手疾,抓住了床帏,才幸得稳住身子。
哪知,某七眸子一眯